“鐵子叔,我是你從小看着長大的,你對我們家有恩,現在你有困難了,我張銳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這破廠子咱不幹也罷,現在社會發展非常快,各行各業都在崛起,過去工人是個人物,現在工人就是農民工的角,咱不繫的幹。你跟着我走,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馬上土方買賣就要拍馬上線了,光讓李亮他們幾個孩子盯着肯定不行,鐵子叔這人實在,本分,而且幹事非常有主意有分寸,讓他來當土方總調度絕對沒問題。
“哎,你們不懂......”
李鐵無奈的搖搖頭,埋着頭說道,“廠子裡改制的時候,我們這些中層幹部都是必須入股份的,我入了三十萬的,把這輩子攢的錢都放進去了。到現在還一分錢沒分過,廠長說我的股份都轉到渤海這邊了,吳剛倒是承認,但是他說必須在這幹到退休的纔會有股份分紅,否則如果半途辭職的,本金也將視自動放棄,衝入廠子的帳裡!我現在根本沒別的路可走,好死不如賴活着,我就在這混到退休算了,反正也沒多少年了。”
“去他媽的!”
張銳徹底怒了,之前他一直壓着火,主要還是考慮老爸那倔脾氣,他得拉着老爸點,生氣傷身子,現在聽鐵子叔說出這荒唐的股份綁定一事,徹底激怒了張銳!
“這他媽不扯淡嗎?入個股還得一輩子窩這上班?不上的本金都沒了?有這樣的嗎?”
張銳一掌拍的桌子差點散了,茶水溢了出來,人騰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我去找吳剛那老混蛋理論理論,天底下還有這樣欺負人的,無法無天了。”
張啓剛也符合着,“必須找他算賬,這狗東西十幾年前就不是好玩意,現在一點都沒變!”
“算了,算了,咱胳膊擰不過大腿,別鬧了,認了吧。反正他承認我的股份就行,好歹給我活幹也不錯。”
李鐵當初的那些雄心壯志早已消散,他清楚自己這輩子算是沒什麼機會翻身了,只是可惜,他到現在都沒個兒子,感覺活的非常沒勁頭。
“絕對不行!”
張銳擲地有聲的嚷了句,便衝出了值班室。
就在這時,門口外突然傳來一聲鳴笛。
一輛嶄新的路虎大攬勝白色越野車駛來,值班室正欲衝出來追張銳的李鐵,忙返回去按開了電動門。
張銳剛走出門口,便聽到一聲強烈的咆哮聲,緊接着路虎幾乎是踩死了油門衝進來的,而且並不按路線規則,在廠區內反向跑,差點撞上兩個騎着自行車,穿着工作服的女孩,路虎根本沒減速,繼續朝裡面跑着!
張銳看到這一幕,這麼裝逼的人,肯定是這廠的老大,忙回身對追出的鐵子叔喊道,“這是不是吳剛的車?”
“別鬧了!惹不了人家的。”
鐵子叔朝張銳跑來,卻不想張銳根本不給他攔住自己的幾乎,快步跑開,踏上奧迪Q7,一個瀟灑的倒把,按着路虎的路線,狂奔而去!
呼!
很快,就在外環路內的一處修繕的花園的地方看到了那輛路虎,而花園內卻是一棟乳白色的辦公大樓,從外面看不懂的人還以爲是歐式別墅,非常漂亮,樓前是音樂噴泉,甚至還有吳剛的銅塑雕像,樓體大廳非常高,得是兩層樓的高度,幾根粗大精美的羅馬柱屹立在兩旁,非常**奢華。
就在這時,路虎車門打開了,下來的果然是吳剛,他自己開着車。
他是個很喜歡汽車的人,雖然廠子裡有公務場合開的奔馳600,但一般情況下,吳剛都選擇自己開車,而且他手頭的車都是幾百萬那種,越野性能或者動力性能都非常好的豪華品牌。
張銳看到吳剛後,十幾年了沒見,卻依舊可以一眼認出,還是那B樣,張銳一個健步跳下車,車門都沒來得急關,直接就跑了過去!
“吳剛!”
聲似鴻波,一聲就將夾着精緻手包正欲樓內走去的吳剛喝住了。
吳剛有些怔楞,這是喊他嗎?在這近兩千畝的廠區裡有人敢直接喊他的名字?
誰這麼膩歪?
他側身回眸,看到了張銳,卻有些辨認不出,扶了扶金邊眼鏡,卻一時還是沒認出是誰。
張銳闊步走近,沒等吳剛反應過來,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掌力全出,五指崩力,直接就給毫無準備的吳剛抽的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跌在了身後的理石臺階上,手包裡夾的各種金卡,一大摞現鈔,全都散落了出來!
吳剛徹底傻了,草,這他媽誰啊?敢打我?
“草!你誰啊?媽個比的,敢動我?”
吳剛也不是吃素的,利索的爬起,腳下踩着幾千元的紅鈔卻看都不看一眼,瞪着兩個熊眼,看着張銳。
“你爺爺!”
張銳二話沒說,傾身上去,一記漂亮的反抽又煽在了吳剛的另一側臉上,兩個臉頰瞬間火辣辣的通紅,剛爬起來的他,再次被煽倒在地,甚至嘴角還流出了幾分血絲。
“我操!”
吳剛徹底怒了,站起身就朝自己旁邊的路虎車後備箱前跑,張銳倒根本不在乎,站在原地等他。
吳剛直接從後備箱裡翻出一把三十公分長的開刃半彎蒙古刀,將刀盒摔在地上,爆喝一聲就朝張銳衝了過來,“我他媽弄死你。”
呼!
刀鋒夾雜着端端秋風呼嘯而至,閃着片片精光直抵向張銳的胸口!
嗖!
就在刀尖距離還有不足半米時,張銳猛然抽身後仰,順勢胳膊一提,拉住了刺過來吳剛握着刀柄的手腕,用力一番,吳剛整個人都像擰皮筋一樣,一百七八十斤的體重直接就被擰在半空轉了一圈,最後摔倒了路虎的前蓋上,二百多萬的車前蓋就是結實,沒一點撞擊痕跡,只是前保險槓有些凹陷!
啪!
刀身摔落在地,砰砰作響,吳剛慘叫一聲,扶着自己被擰挫筋的手腕,疼的呲牙咧嘴,說不出話來,雙眸恐慌的看着張銳,喘着粗氣,“你是張銳!張啓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