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饒有興趣地看了看燕芸,訕訕笑道:“燕總,沒必要這麼狠吧!既然你不樂意,我也不會強求,上牀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咳咳,開始施針吧!”
說着說着,他發現燕芸臉色有些不對,急忙乾咳了兩聲,岔開話題。
調戲美女可是一門技術活,不能過火,太過火,美女翻臉就不好了。
“一會讓你好看!”
燕芸暗暗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臥室,王庸急忙跟上,卻被燕芸制止了,“你不必進去了,今天在客廳給你施針。”
“燕總,你放心,今天我絕對不動你的小內內。”老王同志恬不知恥,笑呵呵地道。
燕芸想起之前的事情,臉色微微泛紅,低聲啐罵了一聲無恥,但還是不讓老王同志進去,誰知道這傢伙今天會不會趁她不注意亂翻她的衣物?
簡直太無恥了!
她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偏偏臉皮奇厚無比,在別人看來沒臉見人的事情,這傢伙卻能坦然處之。
作爲慕婉晴的閨蜜好友,燕芸很清楚慕婉晴的脾性,她實在無法想象,以慕婉晴的性格,怎麼能和這傢伙相處下去?
不一會,燕芸從臥室出來了,手裡拿着針盒。
“燕總,我很奇怪,你到底給我治的什麼病啊?”王庸似笑非笑地問道,他雖然對針灸不大瞭解,但用來治療心理病,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當然給你治治心理病。”燕芸俏哼了一聲,自顧自打開針盒,從裡面拿出一根根銀針。
長長的銀針在燕芸手裡一顫一顫,老王同志頓時感覺不好了,這娘們不會趁機報復他吧?不行,今天得提高警惕,不能再像昨天一樣睡過去。
他就不信了,在他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燕芸還能讓他睡過去?以他現在的實力,三天三夜不睡覺,身體也能扛得住。
“我既然是心理病,你給我扎針有什麼用?”王庸很是不解地問道。
燕芸橫了王庸一眼,說道:“我懷疑你有第二潛藏人格,說白了,你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但遇到刺激,情緒可能失控,而情緒失控,是由體內激素導致的,身心一體,我能治好你的身,就能治好你的心,和精神病要吃藥是一個道理。”
“……”
王庸竟然無言以對,他當然知道精神病要吃藥,可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彆扭呢!
但隨之,他轉而一想,身心一體?他武道若有突破,是不是就能更好的控制自己情緒?
一時間,王庸陷入了沉思。
他修煉九陽功,按照夜無影的說法,他達到了後天後期的修爲,內力能夠散發於體外,讓人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境界,內力有很多妙用,例如灌於雙臂,力大無窮,灌於雙腿,健步如飛,灌於雙眼,視力大增,灌於雙耳,聽覺靈敏。
後天後期,再向前進一步,那就是後天圓滿,突破先天。
可是在後天后期這一境界,王庸困頓了很長時間,無法再進一步,他之前隱隱藏到是心境不夠圓滿造成的瓶頸,現在聽燕芸這麼一說,頓時更加明白,身心一體,相輔相成,心境不圓滿,修爲自然無法突破,反過來,修爲突破了,則可以影響心境。
而燕芸使用的方法,是借用外力,改變他體內激素水平,若他運用得當,說不定能借機突破桎梏,提升修爲。
“武林人士?”
想到自身情況,王庸腦中靈光乍現,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燕芸是內武林的人,也只有武林人士,纔敢不服管教,直呼慕遠山的名字。
越想越是可能,王庸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弧度,不動聲色,乖乖配合燕芸施針。
燕芸在他身上紮了幾針後,不知不覺間,一股睏意襲上王庸心頭,但這一次,王庸早有準備,覺得睏意難抵時,他體內真氣忽然暴躁起來,將一根根銀針逼出體內。
與此同時,王庸面色猙獰,雙目充滿血腥,翻身跳起,直撲燕芸而去。
燕芸大驚,不明白施針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失控了!
面對失控的王庸,燕芸不敢大意,見王庸一拳打來,她竟然不慌不滿,芊芊玉手一撩,將王庸這一拳撥開了,舉重若輕。
不過,就在她準備將王庸制服的時候,王庸身上氣焰消退,臉色恢復平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耍詐?”燕芸氣急敗壞。
她是知道王庸會武功的,但王庸卻不知道她會武功,所以她一直隱瞞的很好,現在被王庸耍了一個小手段,將她底細詐了出來,她焉能不氣?
這是智商壓制啊!
她完完全全被王庸耍了。
“燕總藏的好深啊!”王庸心情卻很好,哈哈大笑,“沒想到燕總原來是武林人士,在下失敬,失敬!”
燕芸暗暗咬了咬牙,看樣子恨不得把王庸吃了。
“你是怎麼瞧出破綻的?”心中雖然氣憤,但燕芸還是很想知道王庸是怎麼發現她底細的。
王庸嘿嘿笑了聲:“很簡單,一是我接觸過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大師,他們都無法催眠我,你是如何辦到的?二是你直呼慕遠山的大名,我很好奇,哪個手下敢直呼上司的大名?尤其在一個不算熟人的人面前。”
“就憑這些?”燕芸冷聲道。
“單憑這些當然說明不了什麼,但你要記得,你面對的人是我,我的直覺一直很準。”王庸目光死死盯着燕芸。
笑話!他是山鬼組織的老大,搞情報是他的專業,如果連這點推理能力都沒有,他就不要混了,乾脆找一塊豆腐撞死。
燕芸沉默了片刻,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將一根根銀針放入盒中,既然已被識破,那就沒必要僞裝下去。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王庸在燕芸對面坐下,笑着說道。
燕芸淡淡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臉色平靜地說道:“嚴格來說,你猜錯了,我不是武林中人。”
“不是武林人士?這話怎麼說?”王庸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