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重的話讓所有門派都陷入了激烈討論中,超神者昇華之夢,另一個更加強大的世界。(m首發)這些,都讓所有人激動不已。
交流會的前三天,幾乎所有人都圍繞着這個話題而談。衆人興奮的暢想未來,討論門派日後如何發展。
然後分享個人修煉經驗和心得。雖然大家並不是傾囊相授,可是能稍稍分享皮毛,都能令在場的衆人受益頗深。
就連白朮,也能在衆人的交流中得到一些體會和感悟。可以說,這三天來,最後的修煉心得分享,讓她覺得這次交流大會不是那麼無聊。
而不少人在得到心得感悟後,都會抓住機會,當場閉目修煉起來。就算知道眼下並不適合感悟的場所,可是更怕這種難得抓住的感悟會消失。
不過其他人也比較有素質,都會刻意的將交流的語氣和聲音放小,儘量不打擾到那些正在感悟的人。
就這樣邊交流,邊感悟,一晃又是三天。
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六天的時間並不算長,打個坐,閉個關都隨隨便便就幾月幾年的,甚至有好幾十年都閉關的。
待到第七日,交流大會也終於接近尾聲,崑崙派掌門紫重宣佈會明天開始,進行爲期三天的弟子切磋大會,大家便開始各自散去,回到崑崙派安排的休息院落。
“終於算是完事了,老孃的腰都快坐斷了。”方愉起身伸了伸懶腰,一副解脫的樣子。
“我看你睡得挺香的。”白朮笑道。
方愉嘿嘿一笑,說:“我最不耐煩聽這種枯燥乏味的事,反正這些人一開口,就跟在念催眠咒似的,總能讓我睏意濃厚。”
白朮不可置否的笑笑,方愉的性格活潑好動,讓她靜下來比讓她修煉到神尊級還難。
而藏婁和獨孤角倒是沒什麼表情,一個清冷淡漠,一個萬年沒存在感毫比隱身。倒是黃續等真傳弟子,以及那十個紅帶弟子臉上到是很意猶未盡的樣子,想來在這次交流大會中得到不少感悟心得。
幾人邊走邊聊,而此時身後有兩個門派的人擦身而過,一個是武當派,另一個是峨嵋派。
白朮似有所覺的擡頭瞧了眼,便見季昊然、韓天橙和葉欣然他們三個衝她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
想到武當派和峨嵋派同青劍派的關係,白朮也知道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便同樣的點點頭,算是迴應。
“認識的?”方愉等武當派和峨嵋派的人一走,便好奇的問白朮。
“嗯,以前我在東青大陸混的時候,跟他們是同門。”白朮解釋道,覺得這點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反正只要別人有心去查,就能查得到。
方愉聽罷,倒是沒再多問。而後,轉頭對身後的黃續等人說:“你們幾個小崽子可給我聽好了,明天弟子間的切磋,可別給我們青劍派丟臉。否則,我讓你們九師伯教訓你。”
“爲什麼是我教訓他們?”白朮奇怪了。
方愉思忖的看了看白朮,一臉堅定的說:“總覺得你教訓人的手段會比較有意思。”
“你倒底哪裡來的覺得?”白朮黑線。
“直覺啊。別看你平時一副親切又溫和的樣子,可越是這樣的人,折磨人的手段就越狠。呃,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道理。我們青劍派的人各個會折騰人,也個個耐折騰。”方愉一臉自豪的說。
“……這不是什麼值麼炫耀的事情吧。”白朮簡直快無語死了。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黃續等人聽到方愉的話,相互看了看,集體深有同感的點頭。
別人不知道,黃續和百里可是最清楚不過白朮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人。從那弟子大會那幾關試煉中,他們就徹底領悟到了。
白朮懶得理會方愉這種另類的夸人,乾脆跟在藏婁身後,跟他私聊起來。
等他們一行人回到青劍派休息的所屬院落時,卻在門口見到三個人,正是季昊然、韓天橙和葉欣然他們。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等了一會兒。
方愉沒有好奇的意思,直接拎着黃續等一羣弟子回去。而獨孤角也沒興趣參加白朮跟舊友敘舊,先回屋去了。
“白朮,好久不見。”季昊然首先開了口,瞥向一旁的藏婁,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藏婁依舊是清冷淡漠的表情,懶得給迴應,只是掃了眼他們三個,目光便回到白朮身上,或是無聊的掃着街景。
這時,葉欣然也走上前來,她比以前更加美麗,五官更爲精緻,仙仙的氣質甚比仙女。一襲白裙稱得她像是九天女神。
“真沒想到,咱們還有見面的一天。幾年前你突然從諾德學府消失不見,不知道急瘋了多少人。尤其是華容殿下,他當時整個人都快瘋魔了,你不知道他……呃。”葉欣然說完,像是這才注意到藏婁似的,突然收聲。
白朮聞言,只是笑了笑,說:“當年走得太過匆忙,沒來得急道別。”說完,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也不必解釋了。
“咱們能不能別站在這大街上敘舊啊?”韓天橙開口道,看向白朮,有些拘謹。
大概是此時雙方的身份有所不同,加上好多年沒見,總會是生分不少。所以,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從何聊起。
“也是,前面不遠處有家酒樓,我們去那吧。”不等白朮開口,葉欣然就笑着說道,然後看向藏婁,似乎在徵尋他的意見。
葉欣然是個聰明人,她能混到今天,且一步步從曾經小城的女子,到現在中州大門派的真傳弟子,除了她擁有修煉的天賦以外,更多的是有一顆聰慧的頭腦以及善於察言觀色的心。
衆人沒有異議,便一同朝那酒樓前去。
路上,除了葉欣然偶爾會說幾句話,其他人都沒有怎麼開口。大概是尷尬,又或者是物是人非。
葉欣然她倒還好,畢竟她前幾年和白朮還在諾德學府見過,所以倒不曾覺得尷尬。而季昊然就讓白朮真的不知道從何敘起了。
她若是沒記錯,季昊然可是自從那次雲殿之城後,就不告而別了。這麼多年過去,又經歷這麼多的事,她是沒辦法做到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可以無話不談。
現在大概,只能算是一個認識相熟的人吧。
到了酒樓,葉欣然似乎很熟悉,直接要了個雅間,就帶着衆人進去,頗有主人的風範。這跟白朮印象中的她變化還蠻大的,看來這些年,變化的不僅是自己,大家都在變化着。
“這家酒樓在東青大陸也有,中州也有好多分號。雖然消費很高,不過好在環境好,而且隔聲效果不錯,每個雅間都設了陣法結界,防止別人探視。”葉欣然笑着解釋道。
“早就知道欣然你在東青混得不錯,而且跟華容殿下關係要好,哦對了,現在不能稱華容殿下了,應該稱他爲華容陛下了。對了,你跟盈妃是表姐妹吧。唉,真想不到,當年咱們望天門的掌門,竟在是泰吾國的皇子。”韓天橙一時羨慕,一時感嘆的說。
白朮聞言,先是愣了愣,而後笑道:“華容當皇上了啊!”
她現在都不記得自己跟華容有多久沒聯繫過了,倒不是她刻意忘記這個朋友。而是她曾給華容寫過幾條信息,都沒有得到回覆。
她只當華容很忙,一時間沒來得急回罷了。可是這麼久了,卻依舊沒有收到他的消息,她便也不再寫什麼信了。
只是沒想到,華容竟已經當了皇帝。看來,他這些年還真是挺忙的。要從那麼多個兄弟中爭是那最終的位置,確實挺不容易的。
“對啊,你不知道麼?我還以爲你會知道的。畢竟,華容與你不是有書信來往的麼。”葉欣然一臉驚訝。
白朮有點不太明白葉欣然這麼驚訝是爲什麼,而且,她爲什麼會知道自己跟華容有書信來往?
想想又瞭然。
葉欣然也是望天門的弟子,跟華容關係也還好。最重要的是,方纔韓天橙口中的盈妃,也就是葉欣然的表姐妹,應該就是那個賈盈盈。
既然賈盈盈已經成爲了華容的妃子,那賈盈盈知道華容跟自己有書信來往這也正常。而賈盈盈把這事告訴葉欣然,這也很正常。
大概不正常的就是,賈盈盈估計是不太喜歡自己跟華容書信聯繫,就不準華容與自己有過多書信。
這樣一想,華容這麼久沒跟自己回信,也是很合理的解釋呢。看來,華容還挺喜歡賈盈盈的,否則也不會爲了討好賈盈盈,斷了跟自己的聯繫吧。
雖然覺得華容不會是這樣的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白朮還是不由自主的往自己所猜測的那方面想。
你若幸福安好,就這樣了,也好!
葉欣然見白朮久久沒有說話,只是自顧的沉思,便也沒打擾。只是看向藏婁,招牌式的仙仙一笑,問:“藏公子許久不見,想不到你還與白朮在一起,真是令人羨慕。”
藏婁聞言,清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後轉開目光,卻沒開口。
不屑!
他給在場人的態度就是如此。
而白朮聽到這話,溫和一笑,柔柔的看了藏婁一眼,這纔看向葉欣然,說:“我有什麼好羨慕的。說起來,你的護花使者,那個黑大胖子呢?哦,對了,是叫程序元吧?怎麼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