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將契約來來回回看了三遍,確定沒問題後,然後與藏婁各自簽上自己的大名,各執一份。笑眯眯的收好契約,寶貝似的放好。
這份契約貌似怎麼看,都是對自己大有利啊。哈哈,以後吃喝不用愁,修煉的資源不用擔心,抱着大神腿,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追殺了。
“老闆,以後的五年,小的就靠你了。”白朮笑嘻嘻的朝藏婁拱手並鞠躬。
藏婁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可雙眼像只算計的老狐狸般的精光。聽到白朮的話,淡淡的道:“好說,現在你得聽我的話,十日內必須將身體養好。”
“是,老闆。”白朮立正敬禮,然後轉身踏步朝牀上去,喝了丹藥就打坐修煉。
不用藏婁說,她也想竟快恢復好身體啊。
而寅生和壬生知道了自家主子收了白朮這個打工仔後,更加茫然了。
“你說,尊上這是什麼意思?”壬生在外面悄悄問寅生。
寅生斜了他一眼,冷冷道:“尊上的事別議論。”
“呃,我就是好奇啊,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尊上對那個叫白朮的女人是什麼意思了。你說對她有意思?可是又好好的籤個什麼五年契約?按尊上的性子,不是直接綁到牀上去更直接嗎?”壬生繼續八卦。
“……”寅生徹底不想理他了。
可是,壬生並沒有因爲寅生的冷漠而停下八卦,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要說,那白朮應該不是尊上喜歡的女人啊,沒胸沒實力,長相也就看得過去。你猜,她手上是不是有尊上要的東西?可這幾天觀察來看,尊上似乎並沒有提起過來。”
“你話真多。”寅生受不了,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誒,你不奇怪嗎?如果尊上是因爲沒遇到過白朮這樣的女人,覺得一時新鮮,我還能理解。可是尊上找她都三四年了,要新鮮也早就過了。其實你也覺得,白朮手上是有尊上要的東西吧。”壬說問。
“你該管好自己的嘴!尊上的心思豈是我等能知曉的?否則也就不是尊上了。”寅生說罷,也不再理會臉滿好奇的壬生,乾脆直接去找掌櫃,該準備晚飯了。
像他們這種實力的,很早就辟穀許久,食物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可是尊上爲了配合白朮那女人,倒開始一日三餐都不少了。
說尊上對白朮沒意思,他信?
……
藏婁其實有一點點後悔,他一直沒有什麼習慣帶太多的丹藥。一來他很少服用丹藥,二來,以他的實力,幾乎用不上。
不過,現在領悟的也不算晚。看來,以後爲了白朮,他必須帶足丹藥等一些東西。
好在白朮身體底子強,加上身上所有靈藥草幾乎都用光了,只用了七天,身體便恢復。不過,很鬱悶的是,她也變成了九尾狐的形態。
而寅生和壬生知道後,又是一驚。沒想到白朮居然是人和妖的結合,神奇的是,還保存着人與妖的身體。
“準備下,我們等下啓程。”藏婁看着容在牀上,搖頭尾巴懨懨的白朮,說道。
“去哪啊?”白朮問。如今她已經是藏婁的人……咳,是有五年之約的打工仔,一切行程都由他說了算。
“泰吾國。”藏婁說。
白朮聞言,來了精神,立馬爬起來,快速的收拾自己。
泰吾國,東青大陸最強的國家,也是歷史最悠久。曾經在上古時與雲泰國同一級別的大帝國,地域面積比整個南區域十六國還要大。被人稱之爲,泰吾帝國。
當然,這麼強大的國家,那裡的元氣師水平也不是一般的高。據說星級師遍地都是,隨便走到哪個小家村,都有好多星級師。更別說一些城市,甚至是帝國中心了。
“我準備好了,馬上可以動身。”白朮說道。
小四和小五聽到要去大國,也比較興奮。對於它們來說,大帝國就意味着食物更好吃,靈藥材更多!
藏婁斜了一眼白朮,問:“你打算就這樣上路?”
白朮聞言一愣,看到自己身後九條尾巴不禁尷尬,如今她都已經習慣有尾巴和狐耳,長在身上完全不覺得多餘。
“嗯,那我們是怎麼去啊?”白朮問。
雖然她現在可以使用元氣,也可以短暫的踏空而行,但要這樣去泰吾國,感覺是挺不好。
“穿件寬大的裙子遮住尾巴,帶個帽子蓋住耳朵。”藏婁說。
“呃……我沒買裙子。”白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身上和儲物袋裡都是青玉袍。
藏婁皺眉,顯然沒想到她一個女人,居然連裙子都沒有。不悅道:“你這幾年到底有多虧待自己?”
“啊,沒有啊。我只是覺得穿這青主袍方便。穿裙子無論是逃跑還是戰鬥,都不怎麼方便。”白朮說道。
也許只有她覺得不方便吧,畢竟她所見過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穿裙子。也沒見她們有什麼不方便的……呃,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心裡作用。
藏婁聞言,不再說什麼,只是手上多了一件袍子,遞給白朮:“先穿上,等到了郊外就好了。”
雖然不明白藏婁說到郊外就好是什麼意思,不過白朮還是很聽話的將袍子套在身上。而後想了想,直接找到以前的布巾,將耳朵包住。
“怎麼樣?”白朮指了指自己,尋問藏婁是否可以。
“走吧。”藏婁見她已經將尾巴和耳朵遮好,率先出門。
出了客棧,寅生和壬生卻早已準備了馬車。白朮忙上前,像個稱職的下屬,伸手扶着藏婁上馬車。
只是藏婁卻手一轉,直接將白朮攬時懷,一個瞬步,人就已經抱着白朮坐到寬場的馬車內了。
“……”老闆,麻煩下次提前說一聲。
小四和小五緊跟着上了馬車,跳到車尾坐着。寅生和壬生見都到了,便駕起馬車,開始朝苗城城郊前去。
正在這時,馬車後面忽然有人喊:“白朮!白朮!”
白朮隱約聽到,對寅生說道:“好像有人在叫我,停下車啊。”
“停車。”藏婁開口。
寅生和壬生將馬車停了下來。不多時,剛纔喊白朮的一行人已經來到馬車旁邊。
白朮跳下馬車,見到竟是嶽玲、嶽航、歐陽齊、凌天鄯、凌霽寒以及季昊然、葉欣然、程序元這些人,不禁有些訝異了。
“你們怎麼還在這?”白朮驚喜的問。離那日從雲殿之城出來,已經快大半個月了,她以爲這些人早就回彩雲國了。
嶽玲一個激動,直接上前抱住白朮,並道:“你擔心死我們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找你,就怕你出意外。若不是剛纔看到馬車上的小四和小五,我們都不敢相信是你。”
“呃,你們一直在找我?”白朮赫然。而後看了看其他衆人,見他們都點頭。忽然心中有些感動,伸手回抱着嶽玲,而後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嶽玲笑着搖頭,而後仔細的打量着白朮。她有太多太多話想問白朮,可是一大羣人站在街上,有些擁堵交通。
於是,便道:“我們去客棧聊。”
“這……”白朮看了看車廂內。
這時,藏婁也從馬車下來,產在白朮旁邊,淡淡的看着衆人,神色間全然是藐視。
而嶽玲等一行人,全然是驚訝的看着藏婁。而後立馬想起來,此人不正是在雲殿之城抱着白朮坐上龍椅後消失的那個男人嗎?
“他是?”嶽玲瞪大雙眼,問。讓她眼直的不是因爲白朮身邊突然出現的男人,而是白朮身邊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帥得驚心動魄的妖孽男人?難道是……
白朮正想介紹藏婁,卻聽見嶽玲忽然鬼驚叫的說:“他不會就是你的未婚夫吧?”
白朮呆了,嶽玲這是什麼神轉拆?畫風爲什麼突然轉變的這麼快?
藏婁聞言,愣了會,臉上忽然蕩起了笑,看向白朮,神情似在說:原來你跟朋友都說我是你未婚夫麼!
“……”白朮整個人都傻了!
嶽航和季昊然等人聽了,均是一臉怪異。而凌霽寒整個人都黑了,打斷道:“他不是!”
說完,還使勁的朝衆人眨眼。似乎要提醒衆人,他之前不是交待過,這個男人對白朮圖謀不軌嗎?你們都忘記了?
白朮原本還想跟大家解釋清楚,忽然聽到凌霽寒這麼說,想到他一門心思想娶自己。心思一轉,狀似不經意的低頭,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嘿嘿!”嶽玲笑得猥瑣,嘲白朮擠眉弄眼。
“啊?”歐陽齊和嶽航呆了。
而葉欣然與程序元同時看向季昊然,卻見他面色蒼白,緊緊捏着拳。
凌天鄯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而凌霽寒整個人都瘋了,上前一把拉住白朮,說:“我不在乎,你跟我回彩雲國,我取你爲妻。”
“……”瘋子。
嶽玲和嶽航覺得凌霽寒有些過了,當着人家未婚夫的面說要取她,這不是打人家未婚夫的臉麼?想到這凌霽寒畢竟是自己的親戚,嶽航便拉着他道:“胡說什麼呢。”
嶽玲也忙笑着跟藏婁說:“這位兄弟,不好意思,他小孩子不懂事亂扯。”說完,狠狠的瞪了眼凌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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