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見那兩個男子轉身就跑,愣了愣,擡箭便想補最後一刀。卻發現那兩個男人似乎學聰明瞭,逃路時居然知道曲線走位,而且專挑樹後面躲,一時間她也找不到瞄準點。
不多想,白朮直接滑下樹,趁着小四和小五拖着的兩個女人沒反應過來,先把這兩男的解決。那兩個男的原本腿就受了箭傷,拖着殘腿也跑不了,追上他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而那兩名男子見白朮下樹追了過來,忽然不跑了,停在那裡,兩人對視一眼,表情陰森森的看着白朮,眼露瘋狂。
白朮見他們的突然停下來,怕有詐,只停在不遠處,箭頭對準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直朝那兩名男子射去。
然而,利箭出弦,意料中的慘叫沒有,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那兩名男子忽然消失了!
白朮驚駭片刻,忽然感沉殺氣靠近,她幾乎是往後一跳,背後卻忽然傳來刺痛。
“唔,嘔!”白朮有些驚恐的想轉頭,與此同時,那忽然消失的兩明男子忽然現身,不知何時靠近自己,正拿着匕首一前一後的夾擊。
“去死吧。”前面的男子見剛纔第一刀被她躲避,紅着眼邊吼邊繼續朝她刺。身後的男子幾乎是立刻將匕首拔出來,揚手準備再刺一刀。
這一瞬間,白朮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想不到還沒混出個什麼名堂來,就要結速這場穿越之旅。
閉上眼,祈禱着,若是有來生,讓我投生到二十一世紀吧!
一秒鐘後,想象中的刺痛沒有傳來,倒是聽見“叮”的一聲脆響,下一秒便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真是世風日下啊,四五個人居然欺負一個小姑娘。”
白朮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發現原本要殺自己的兩個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上吐血,看來傷的不輕。
這才注意到那說話之人,二十八九歲左右,閒庭信步的在半空中朝她走來,身着白衣錦袍,身材修長,氣質溫文爾雅,面如玉冠五官精緻,竟是個極養眼的美男子。
只是美男子下一句話,讓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嘖嘖嘖,一個固氣期,四個凝氣期的實習生,居然連個凝氣期的小姑娘都打不過,你們好意思麼?”
喂!帥哥你這話什麼意思?爲什麼她感覺到話裡幸災樂禍的意思?白朮嘴角微微抽了抽。
那兩名男子聽美男子的話,氣得差點吐血,心道:他|媽|的若不是你這半路來攪局的,老子早就把她給幹掉了,還有你的份在這裡說風涼話?
美男子卻不理會那兩個男子欲殺他泄憤的神情,徑直走到白朮面前,聲音輕緩的柔聲問:“姑娘,沒受傷吧。”
白朮有恍了恍神,有些呆呆的望着眼前男子,像是要被吸進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心“嘭嘭嘭”跳個不停。片刻後反應過來,臉頰微紅,尷尬道:“呃,沒事沒事,謝謝大俠相救。”
男子聞言,眉頭微蹙眉,伸出節骨分明又修長的手,指了指白朮的背後:“那裡不是受傷流血了麼?”
“沒關係,等會包紮下就好。”白朮忙擺手表示無礙。說實話,這種程度的傷對她來講根本不值一提,小時候被猛獸直接踩骨的經驗都有。
正在這時,小四和小五趕了過來,那兩個女人被小四緊緊勒在胳膊兩邊,頭髮凌亂,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抓傷,正昏迷不醒。
“它們是姑娘的獸寵?”男子詫異的看了小四和小五一眼,問。
白朮搖頭:“不是,它們是跟我一起從小長大的兄弟。”
“嗯?”男子驚奇,面露疑惑。
“那個,我家人就我一個孩子,從小沒玩伴,家裡人就給我抱來它們跟我一起玩耍。”白朮連忙解釋道,下意識的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孤身一人。
雖然對方救了她,但並不瞭解此人,萬一對方知道她只是一人而心生歹念的話,她真是哭都來不急。不要因爲對方長得帥就認爲是好人,這點她從藏婁身上已經有了極致的體會!
說起來,藏婁長得比眼前這個男人還略帥一點,還不是那樣壞?呃,此情此景她爲毛想起大魔頭來?一定是大魔頭壓榨她的日子成爲了她的陰影,一定是這樣!
男子瞭然的點點頭,而後轉頭輕蔑的看向地上兩個男子,說:“今日我心情甚好,留你們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廢去你們的修爲,斷你們一腿,日後好自爲之吧。”說罷,伸手抓住那兩男子的手脈,一股讓白朮都感到驚恐的元氣自他身上泄出。
下一秒,便聽見那兩名男了悽慘的“啊啊”的大叫,面如死灰的暈厥過去。
白朮有些後怕的看了看美男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心中警惕着,若是這個美男子見色起心,或是見財起意,她好隨時逃跑。雖然看對方的實力,她肯定也跑不掉。可是如果不努力逃的話,她又怎會幹心?!
就在白朮自顧自的腦補一切壞結果時,美男子卻拍了拍收,無比優雅的轉身,微笑的看着白朮道:“姑娘,你很怕我?”
怕啊!怕你見財起意啊!白朮心中猛點頭,面上卻訕笑:“呵呵,大俠救了我,怎會怕。”頓了頓,又朝美男子拱手感謝道:“大俠的救命之恩無以爲報,這些獵物和藥材都是我進森林裡捕獲和採到的,大俠或是不嫌棄,都拿去吧。”
面上不在乎,心中痛得滴血,這可是我三個多月的心血啊。可是爲了保命,她只有忍痛割愛了!
那美男子掃了眼周圍那些被綁着的獵物和藥材,他早就發現了。之前就是因爲感受到這邊集中了許多妖獸的氣息才趕過來一看,倒沒想到碰見一夥人攔路搶劫。
他先纔好奇的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對於這個少女的機智和英勇略感興趣。尤其是她不過才凝氣期的實習生,居然獵捕這麼多妖獸!雖說都是一級和二級的,但數量卻是驚人。
心中想着,面上卻無任何情緒表露,只是微笑道:“既然無以爲報,你這點獵物和藥材可抵消不了這恩情。不如,你以身相抵如何?”
白朮聽罷,頓時僵硬。天啊!這世界的人怎麼動不動就談以身相許?不帶這樣玩她的啊!心中怒吼,面上卻只能愣愣的說:“這這這……”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美男子見白朮的樣子,噗哧一聲輕笑道:“姑娘莫不是聽茬了?在下只是讓姑娘以身相“抵”,並不是讓你以身相許!老實說,雖然姑娘容貌不俗,但在下還沒飢渴到喜歡幼齒的地步。”
白朮聽着前面那句,面上就尷尬的要死。可再聽後面那句,腦子不知怎的一抽,說:“我都十五歲多了,纔不是幼齒。”說完,恨不得立刻挖坑自埋!
美男子聞言一愣,好半晌反應過來,輕笑幾聲,才滿是興趣的道:“姑娘既有意,不如我們回去慢慢談,可好?”
這是調戲,紅果果的調戲!
白朮臉一熱,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純敘述……”說着說着,感覺越描越黑,乾脆閉口不言。
美男子笑意不減:“明白。不過姑娘還是先包紮下傷口吧,我可不想剛救下你,你又因失血過多而亡,這豈不是浪費我的元氣。”
這種比喻爲什麼讓她覺得很蛋疼?如果她有那玩意兒的話!
白朮無語完,招呼小四和小五給自己包紮,在背後的傷,她沒長後眼,實在夠不着。
“我來吧。”美男子上前,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瓶藥和一卷棉紗布,來到白朮背後。
白朮有些尷尬,猶豫片刻,不過考慮到小五那粗暴的護理手藝,最終還是點點頭。
美男子輕輕撕開白朮傷口旁邊的衣料,半晌,皺眉道:“這刀傷若是再深幾分,怕是就刺到內臟了。”
“這不是沒刺到嘛!我這皮糙肉厚的,除了剛刺進去疼那麼一下之外,之後就是感覺麻麻的,也不會有什麼的。”白朮笑着打哈哈的說。
美男子不可置否的搖頭,不過待清潔完傷口的血跡後,訝異道:“姑娘果真是皮糙肉厚,這傷口如此深,不但沒再流血,而早已凝固。而看這跡象,倒像是癒合了些。”
白朮默了默,他那話怎麼聽都感覺不像是在夸人啊,半晌也只是平平的來一句:“是嘛,呵呵。”
她從小就這樣啊,自愈能力很強。當初大魔頭害她掉下崖後腿了腳骨,除了最開始上了幾天的藥,不到十天就痊癒了。
還有傷寒那次,居然睡一覺就好了,當然,那其中也有大魔頭魚湯的功效。至於花斑巨蟒那次,純屬意外,感覺就像是在打通任督二脈,所以才暈了七天……
呃,爲毛她又想起大魔頭?感覺最近想起他的頻率略高啊!白朮驚束的想,忙搖搖頭,不行不行,大魔頭那麼惡劣,她要忘掉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天靈靈地靈靈,大魔頭快快退散!
“怎麼了?”美男子見白朮搖頭,以爲弄痛她了,不由的問。
回過神,白朮忙說:“沒,謝謝大俠啊。”
“姑娘別大俠大俠的叫,在下華容。”美男子說。
“那你也別姑娘姑娘的喊我,小女子白朮。”白朮囧囧的說。
華容輕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