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今天在火車站的那個男孩子是誰啊?”表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表妹胡娜娜,今兒個去火車站接胡娜娜,她坐在車子裡沒有下去,卻從後窗看到胡娜娜和一個男孩子揮手告別。
“一個同學啊。”胡娜娜說道。
“嘻嘻,現在說是同學關係,這就好比以前說表兄妹關係一樣的曖昧呀。”表姐促狹的笑了笑,“老實交代,那個男孩和你是什麼關係。”
“哎呀,真的是同學啊。”胡娜娜有些苦惱的說道,“表姐,如果有一個同學,你幾乎沒有一點點印象,但是,突然遇到了卻發現他很優秀,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啊。”
“很優秀?”表姐捏着自己的下巴,笑吟吟的。“我看是你小妮子春心動了吧。”
“別瞎說。”胡娜娜的小臉立刻變得緋紅。
“誰瞎說了,看你這春心蕩漾的樣子。”
“再瞎說我生氣了啊。”
兩個女孩子打鬧作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胡娜娜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的名字,愣了愣,美麗的眼眸中閃出一絲亮光,朝着自己的表姐噓了一聲,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
“你好,胡娜娜,我這邊有件事可能要請你幫一下忙。”楊帆在電話那頭說道。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在火車上遇到了這位老同學,居然這麼快就要求人家幫忙。
“什麼事?你說。”胡娜娜皺了皺眉頭,她對楊帆印象很不錯這是真的,但是,一個男孩子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第一個打過來的電話就是請自己幫忙,她心裡自然會不喜。
“還說只是同學關係,這邊前腳才分開,後腳電話就來了。一會兒也分不開啊。”表姐在一旁調侃道。
胡娜娜朝着自己的表姐翻了翻白眼,沒理會。
大約兩分鐘後,胡娜娜拿着手機走到了客廳,將手機捂住,對正在看報紙的老爸說道,“爸,我有個同學出了點事情,想要請你幫個忙。”
胡啓明放下報紙,看着自己的女兒,有些驚訝,女兒很少會找自己走關係幫忙做事情,這也是他一直對家人要求的,就是爲了避免親友打着自己的名號做一些事情。
聽着女兒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胡啓明有些動容,“你是說你的同學的名字叫做楊帆?”
“是啊。”胡娜娜有些驚訝,自己的老爸難道知道楊帆的名字。
“他是不是在德國沃爾夫斯堡踢球?”胡啓明問女兒。
“踢球?”胡娜娜訝然,她搖搖頭,“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聽他說過,他現在在沃爾夫斯堡。”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裡傳來了楊帆的聲音,胡娜娜拿起來聽了後,驚呼一聲,捂住了小嘴。
“他還說什麼了?”胡啓明問道。
胡娜娜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對老爸說道,“他說,如果你這邊不處理好的話,他就回到德國召開新聞發佈會。”對老爸說完這話,胡娜娜也在心裡猜測,自己這位同學到底是做什麼的,居然還說道要召開新聞發佈會這樣的事情了。
想到自己這位同學居然威脅自己的老爸,胡娜娜又有些擔心,她是知道自己的老爸的脾氣的,老爸可是暴脾氣,哪裡會接受一個年輕人的威脅。
“他真都這樣說?”胡啓明一下子站起來,臉色發黑。
看到女兒點頭,胡啓明氣壞了,叉着腰喊道,“豈有此理!這小子居然敢威脅我?他居然敢……”
“爸,你別生氣,楊帆也是被事情逼急了,走投無路纔會胡亂說的。”胡娜娜急忙爲楊帆辯解說道,恐怕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爲楊帆這位並不熟悉的同學去辯解。
“你覺得他是胡說八道?”胡啓明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難道不是嗎?”胡娜娜奇怪的問。
胡啓明嘆口氣,被女兒的一個同學,一個小年輕這樣威脅,雖然他心裡惱火,但是也毫無辦法。
“把電話給我。”他從女兒的手中接過了手機。
“楊帆?”胡啓明問。
“是。”楊帆回到。
“沃爾夫斯堡的那個楊帆?”胡啓明問。
“如假包換。”楊帆說道。
“你手機裡將剛纔的事情真的錄音了?”胡啓明提高聲音問。
“是。”楊帆回答說道。
“小夥子,你狠狡猾啊。”胡啓明氣得笑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用到這樣的手段。”楊帆說道。
胡啓明沉默了,他這位公安局局長明白楊帆這話裡的挖苦的意思。
“我在德國的時候,接受了東方明珠電視臺的專訪,講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專訪很快就會播出來。”楊帆又說道。
胡啓明是球迷,所以他纔會知道楊帆的名字,這個時候,他想起來了,東方明珠電視臺確實現在正在爲一個節目打廣告呢,說是最近要播放一個在德國錄製的對楊帆的專訪。他立刻就相信楊帆說的話了。
作爲球迷的胡啓明很喜歡楊帆這個球星,但是,現在,作爲公安局長的胡啓明卻對電話那頭的小年輕恨得牙癢癢的,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敢於威脅自己的年輕人。
“小子,電話打完了吧,該乖乖跟我們走了吧。”
“張所,給我好好的收拾他!”朱光彪還躺在地上,此時咬牙切齒的喊道。
“放心吧。”
“小子,老實點,不然弄死你!”被楊帆一腳踹翻在地的那個警察惡狠狠的說道,但是,他還是不敢靠近楊帆。只能夠在心裡發誓,一會將楊帆帶走之後,好好的收拾楊帆。
楊帆衝着電話那頭的胡啓明說道,“胡局長,您都聽到了吧。”
胡局長?這幾個派出所的警察愣住了。胡局長,哪個胡局長?幾個警察面面相覷,有人的臉色突然一變,他想起了一位姓胡的局長是何許人也了。
不會是那位吧?這個警察臉色大變,汗嘩的流下來了。
“胡局長?就是胡主席來了,也救不了你了。”那個警察冷哼一聲。
“閉嘴,小謝。”張所呵斥道,他也意識到了一點點不妙,雖然不知道楊帆口中的胡局長是何許人,但是,這個小子一臉的有恃無恐,讓他覺得很怪異。
“張所,張所。”另外一個警察急切的喊道。
“喊什麼?”張所沒好氣的說道。
“把電話給他們!”胡啓明冷哼一聲,在電話那頭說道。
“那個什麼張所,你們胡局要和你說話。”楊帆冷笑一聲,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胡局?”張所也不是笨蛋,這個時候再想不到楊帆口中的胡局長是誰,就該一頭撞死在牆上了。想到這個年輕人口中的胡局是誰後,他的汗水也嘩的下來了,臉色連連變化,從楊帆的手中接過了手機。
“您好。”張所小心翼翼的問。
“我是胡啓明。報出你的警號,職務。”胡啓明沉聲道。
完蛋了!張所立刻腳下一軟,他曾經去市裡開會,市局領導曾經做過講話,他遠遠的聽過胡啓明的聲音,自然聽得出來,那邊正是市局老大!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張所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是官屯派出所——”
“聽着,這件事一會市局會派人接手。那個年輕人你們可以請過去,但是,不能夠有任何行動。聽到沒。”
“是,是。”張所連連點頭。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頭出現了忙音,心裡叫苦,很顯然,老大的心情很不爽。他現在後悔死了,自己幹嘛要去拍這個勞什子的鎮長的外甥的馬屁,現在顯然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了,連市局老大都驚動了。
再看向一臉冷笑的坐在那裡的楊帆,這位張所已經沒有了剛纔那股不爽和憤怒的情緒,只覺得,這位應該大有背景,所以纔會如此肆無忌憚。
這個時候,另外那個警察已經過來,衝着他耳語一番,將楊帆的身份告訴他。這讓張所更加覺得奇怪了,老楊頭那個人他知道啊,老實巴交的一個人,踹三腳都都踹不出一個屁來的老實人,怎麼又這麼厲害的一個兒子?!居然能夠和市局老大搭上關係。
“小楊啊,這件事我們會秉公處理的。”張所臉上帶着笑容,和和氣氣的說道,“您看,您和我們一起回去做個筆錄?”
這位張所的這話一出來,除了已經意識到什麼的那個警察,包括另外那個被楊帆踹了一腳的囂張的警察在內的其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位張所氣勢洶洶的過來,不是要抓楊家小子的嗎?怎麼現在這麼客氣的說話了。
有反應比較快的,就開始猜到了,楊家的這個小子,剛纔的電話起作用了,也是有背景的。雖然他們中有人知道楊帆在國外踢球的事情,但是,在這些莊稼漢的心中,並沒有覺得一個踢球的球員能夠有什麼能量的。所以,此時都震驚於事情的變化。
楊帆冷笑,心裡也是感慨,要不是自己在國外踢球,有些能量,要不是自己的同學是市局局長,自己今天怕是要吃苦頭了。
他站起來,上去又踹了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朱光彪一下。後者立刻慘叫一聲。
“張所長是吧,你好,我要報案,這個傢伙行兇打人,你看該怎麼處理?”楊帆扭頭對張所說道。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太狠了,楊家的小子太狠了,把這人揍了半死,還要報警抓人。不過,因爲這個朱光彪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在震驚之餘,心中都很歡樂,等着看好戲。
張所臉色連連變化,終於一咬牙,一揮手,指了指地上的朱光彪,“把他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