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芸雨後,待到再醒來,已是翌日天明,月杉推着風逸軒:“你不用去早朝嗎?這都幾天了?要再這麼下去,我真成紅顏禍水,愧對天下人了。”
“你怕被人說成紅顏禍水?”風逸軒眸光灼灼地看着月杉,問道。
月杉狠狠地點頭:“怕!當然怕了!”
風逸軒挑眉,月杉道:“分明就是你色~欲薰心,不思政務,怎麼就成了我紅顏禍水了?”
“你要不這麼美,我能如此迷戀於你?”風逸軒盯着月杉,煞有其事地點頭:“有你你,我真是什麼都不想做了,只想陪着你。”
“陪着我?”月杉樂了:“陪着我做什麼?好像我很需要你陪似的。”
“難道你不需要我陪?”風逸軒反問。
月杉點頭,風逸軒當即做傷心狀:“真是傷心啊!”
“……”
月杉頓時無語,十幾萬歲的人了,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風逸軒看着月杉:“你就不要安慰一下我?”
“我最不會的就的安慰人,況且,我認爲你不需要安慰。”月杉道。
風逸軒:“……”
他表現得還不夠傷心?
月杉問:“今天不用去跟娘請安?”
“去,我陪你一起去。”風逸軒率先翻身而起,利落地將衣服穿好後,又拿起月杉的衣服來幫她穿。
月杉頗有些不習慣:“我自己來吧。”
“怕什麼?你我乃夫妻,以後,咱們相處的日子還長着,婉婉和心研都告訴過爲夫,你不擅穿衣,這事,便交給爲夫吧。”
邊說,風逸軒邊利落地爲月杉穿好衣服,爾後,又拉着她到妝臺前坐下,親自爲其梳起發來。
當自銅鏡中看到風逸軒熟練地爲她挽發時,狠狠地愣了一下,當即便問:“我記得你不會給女子挽發的,咱們分開七年,你不會是揹着我跟哪個女子暗渡陳倉了吧?或者,你給多少女人挽過發?”
一想到風逸軒可能給其他不止一個女人挽過發,月杉心裡就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畢竟,想要將發挽成那樣,不是一朝一夕,一次兩次便能做到的。
風逸軒將發挽好,才道:“你是第一個。”
“你當我傻啊?”月杉道:“便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得出來,你挽過無數次了。”
“恩。”風逸軒輕輕恩了一聲。
月杉又不爽了,說出來的話都帶着酸味:“不知道哪位美女如此榮幸,竟能得龍王御手挽發?”
“你啊!”風逸軒道。
月杉明顯不信:“你真把我當白癡嗎?”
“怎會?我的月杉可是最聰明的。”風逸軒道:“我們分開七年,我除了與西海水君及魔界之人鬥法外,便在練習挽發,我總想着有一天能夠親自爲你挽發,現在,終於是做到了。”
“真的?”月杉將信將疑。
風逸軒點頭:“我何曾騙過你?”
月杉心下已經軟了,也信了!
她想:如果風逸軒真的負她,又何必要來找她?既然來找她了,便證明其心裡有她。
風逸軒伸手將月杉摟入懷中,低頭在其髮絲上輕吻了一下,道:“月杉,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那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