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若閃電,重若轟山。
狠辣刁鑽,凡被唐重擊倒的人很難有力氣再重新爬起來。
王威爬了一半,看到自己的小弟全被打趴下了,於是他假裝力氣不足又躺了回去-----拜託,你以爲砍砍殺殺就能夠成爲紅棍啊?會砍殺還能夠活着的人才可以成爲紅棍。
流氓和政客是這個世界上最需要智商的職業。
至此,唐重面前再無可戰之人。
全場雅雀無聲,只有謝經城的怒吼哀嚎和幾個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嘶嘶叫痛的聲音。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唐重,即便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眼前,他們仍然沒辦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有人敢在香灘動謝經城?
手指頭一根一根折斷,這女人難道發瘋了不成?
“鐺--”
舞臺上,一個樂手過於震撼,手裡的大提琴不小心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到有不少人看過來,他趕緊蹲下去把大提琴抱起來,緊張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
唐重對着他笑笑,還是沒有說話。
他不能說話。
看到唐重對自己笑,那名樂手心裡突然間有種很感動的感覺。
“他不是暴徒,他只是對那些想對他施暴的人施暴。”大提琴手想道。音樂人的心思還是非常敏感的。
“我讓你不得好死。我讓你不得好死。我讓你們在香灘,在華夏-----在整個音樂圈都沒辦法立足-----我要把你們丟去填海----”謝經城的身體痛的直抽搐,只能夠藉助這些威脅辱罵來分散自己的知覺,減緩身體的痛苦。
好像他說了這些話,這些事情立即就可以兌現似的。
很沒用,也很有用的精神治療法。
唐重對着他笑了笑,然後一腳踢出,於是,謝經城的肚子中招,身體向後面飛去。
他的身體跌倒進休息室那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面,又反彈回來,朝着玻璃茶几撲過去。
他的身體趴在了玻璃茶几上,向前滑了一截,腦袋和手向下面栽倒,落在厚實的地毯上。他的小腿和雙腳還架在茶几上面,擺出一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
謝經城仰起腦袋,還想再出聲叫罵幾句。
可是腦袋剛剛擡起來,就被一隻腳給按下去了。
那隻穿着黑色皮靴的腳,就那麼踩在他的後腦勺上。
尊嚴和屈辱催促他一定要反抗,可是身上的疼痛卻告訴他忍一時風平浪靜身體舒坦。
他動了動,然後突然間不動。假裝自己已經昏迷。
我不是不反抗,而是-----我暈倒了。
他選擇了妥協!
直到這個時候,唐重纔看向了郭雲縱。
“真是冤家路窄。”唐重在心裡想道。因爲這三場早已經定下來的演唱會,使他們的行程都是一樣的。所以,碰撞總是不可避免。
也可以說是陰魂不散。唐重知道,以這些公子哥的秉性,連續吃了這麼幾次虧,上次在酒店還被自己給打的昏死過去,他是不會就這麼甘心的,想方設法報復是一定的。
他自己在背後搞了很多小動作,沒有傷害到自己和蝴蝶,現在又想借用別人的力量。
聰明。也小人。
被唐重的眼神一掃,郭雲縱的身體就猛地一哆嗦。
他朝後面退了幾步,尖聲說道:“你想幹什麼?唐心,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亂來,香灘是講法律的地方-----”
“難道燕京就沒有法律了?”張赫本冷笑着說道。
“要動你的人不是我,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郭雲縱也知道自己的威脅對‘唐心’沒用。她不是第一次打自己,而且,她連人人畏懼的二路元帥謝經城都敢打了,還會和自己客氣嗎?
所以,他現在着急的就是和這件事情抹清干係。
唐重沒有說話。向前跨了一步。
唐重只是跨了一步,郭雲縱就連續退了好幾步。好像唐重一個健步就能夠把他提在手裡似的。
“你別過來----已經有人報警了。警察很快就要過來了-----”郭雲縱厲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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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笑了笑。
然後,他的身體一躍,一下子就跳到了郭雲縱的面前。
雙手一探,一百八十度轉身。藉助這股子旋轉之力,很自然的就把郭雲縱高大的身材給扛在了肩膀上。
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雙手高舉,猛地把他朝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玻璃砸了過去。
郭雲縱的身體和玻璃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玻璃沒破。郭雲縱反而被玻璃給反彈回來了。
唐重一把操起郭雲縱的身體,穿過大廳,朝着別墅門口走去。
走到魚池旁邊時,猛地把郭雲縱給丟了進去。
水花四濺。游魚亂竄。
“媽媽媽媽,是不是發地震了?”魚寶寶一臉驚嚇的問道。
“傻孩子。-----那是個人哪。”魚媽媽眨巴着活魚眼,回答着孩子的話。
“爲什麼人會跳進池子裡啊?難道他想吃我們嗎?你不是說人類最喜歡吃魚嗎?”
“-----孩子,快跑。”魚媽媽拽着魚寶寶就朝着石頭縫隙裡鑽過去。鑽啊鑽鑽啊鑽的。
唐重沒有再進去。
白素拉着林迴音和張赫本走了出來。阿KEN臉色蒼白一幅小生怕怕的模樣,也跟着出來了。
張尚欣也出來了,看到在池子裡‘撲騰’的郭雲縱,心裡有種很荒謬又很解氣的感覺。這些有錢有勢的大老闆,什麼時候把她們這些女明星當人了?
白素知道唐重不方便說話。
她走到張尚欣面前,一臉尷尬的說道:“這個-----尚欣,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明天演唱會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去了----對你影響不好。”
今天白素被他們扣留下來,是張尚欣一直在旁邊幫忙說話。不然說不得白素還得吃一些苦頭。
現在,蝴蝶演唱會還能不能如期舉行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能舉辦的話,就不能再讓張尚欣過去了。
唐重今天把謝經城和博藝老闆郭雲縱打成這樣,張尚欣如果還要跑過去撐場子,那不是故意讓他們難堪嗎?
方方面面,張尚欣自己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白素要幫別人考慮到。張尚欣幫了自己,自己不能再害了張尚欣。
“唉-----”張尚欣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快走吧。別等他們的人回來了。”
白素點了點頭,帶着一羣人快步往停車場走過去。
門口守門的一名黑衣保鏢看到這羣人過來,一臉的猶豫和爲難,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們給攔截下來。
“開門啊。傻了?”張赫本大喝一聲。
黑衣保鏢小腿一顫,就知道這些人自己是攔截不下來的。趕緊把院子的電子大門給打開,任由唐重他們離開。
奔馳房車。回程路上。
“打的爽吧?”白素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唐重,面無表情的問道。
“爽。真是太爽了。從來都沒有這麼爽過啊。”張赫本激動的手舞足蹈。“咔嚓咔嚓,先把手指頭一根又一根的折斷,然後再一拳打飛一個一腳踢飛一個-----帥啊。簡直是帥呆了。特別是最後扛着姓郭的去餵魚的那個動作-----簡直是威武霸氣的冒泡泡啊。唐重,我都快要愛上你了-----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唯一的惡魔-----”
“閉嘴。”白素冷喝一聲。“張赫本。我沒有問你。”
張赫本趕緊收拾表情,乖巧的坐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白素看着唐重問道。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唐重反問。
“你打人前想過後果嗎?”白素說道。
“如果我不打人,你想過後果嗎?”唐重接着反問。
“我在問你話呢。”白素生氣的說道。
唐重笑了起來,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着急了。
得罪了謝經城,香灘的演唱會可能就要泡湯了。
那麼長時間的準備,那麼多人的心血就這麼白白浪費,確實讓人覺得遺憾和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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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對蝴蝶的信譽也有極大的損害。
“你可能沒想過。”唐重說道。“我想過。我先和你說說如果我不動手打人的後果吧-----第一,我被他襲胸。我的替身身份當場被曝光。如果他沒有發現異樣,曝光不了,唐心的名譽就會受到影響。第二,我們都要道歉。你需要道歉,張赫本需要道歉,我更需要道歉。第三,如果我們表現出害怕和膽怯,他們就會得寸進尺-----有郭雲縱在裡面挑撥,我們想全身而退很難。或許他們會提出更加苛刻的要求。”
白素知道唐重說的話都是對的,甚至,他們提出柳下來‘吃夜宵’的要求也是有可能的。
白素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可是----別人也都是這麼委曲求全過來的。”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唐重說道。“我不會讓一個男人襲胸,我不會讓唐心的名譽受損,我不會向一個流氓道歉,我不會給他們得寸進尺不斷的在背後使陰謀詭計動軟刀子的機會-----”
他舔了舔嘴脣,一幅嗜血模樣,聲音低沉的說道:“要把他們打痛。”
(PS:每次在書評區看到有朋友說爲了老柳貢獻了第一次,老柳就高興的不得了。這就表明,又有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拜倒在老柳的毛線褲下面啊。
另,感謝張先生、董兩位高富帥同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