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蝶舞閣處於忙碌的哀傷中。
南宮舞魅望着眼前那自己親筆提名的三個大字冷冷一笑,笑容中盡顯肅殺之意。
“喂,女人,你這是怎麼了?”
百里冥川被身邊女人的殺氣震撼,忍不住出言問道。
公玉青君皺起眉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女子明顯轉變的臉,她爲何要這般激動?
“沒事,只不過感覺悲傷罷了。”
南宮舞魅雙拳握緊,咬着牙說道,她不是悲傷已經是徹底的心涼了。
蝶舞閣的門口處,一襲黑衣四肢盡斷的男人正在奮力向裡面攀爬,髒兮兮的臉上帶着一種讓人寒蟬的冷意,卻被蝶舞閣的人無情的踹了出來。
“巖!”
南宮舞魅望向那裡輕聲驚異,雙手握的更緊,凜冽的氣勢更加的洶涌。
那男子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一般,猛然轉頭對上南宮舞魅的眼,眼中盡是失望和落寞,目光閃躲着巖所幸依靠在蝶舞閣的門口歇息。
“女人,你在看什麼?該我們進去了。”
百里冥川狐疑的看着南宮舞魅的臉。
“咦!”
似乎發現了南宮舞魅臉上的變化,她的眼似乎打了一些,原本那張蛤蟆嘴也變小了,那矮趴的鼻子似乎也挺立了不少,現在的她就如同小家碧玉一般清純。
“進去吧。”
南宮舞魅強硬的轉移目光,進入那她再熟悉不過的大門。
一樣的廳堂,一樣的隔層,卻被點綴哀傷的色彩。
靈堂之上,一座火紅色的棺木橫在其中,硃紅色的牌位上雕刻着玲瓏的字跡。
‘第一任閣主,南宮舞魅之墓’
四處白綢飄蕩,給人一種哀涼的光景。
秋雨落座在靈堂旁那最高的位置上,滿臉哀傷的面對着衆位來客。
“醫仙公玉青君到。”
“鳳君國師凌天到。”
“麒麟國太子段明坤到。”
“羅剎宮副宮主戰流雲到。”
最後一聲落,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羅剎宮的一行人,爲首的紫衣男子,目光深邃,一張潔淨的面容上帶着莫名漠視的光澤。
他的身後,隨行而來的只有兩人,一襲白衣,胸口上栩栩如生的火焰標示,迎風獨立。
秋雨猛然站起身,一張清秀的臉上浸滿了沉重。
羅剎宮怎麼會來?她並沒有邀請他們?
“本宮不請自來只不過是想查明一些事實真相,江湖中有一些傳言說乃我羅剎宮偷襲了南宮舞魅,本宮今日奉宮主之命,前來查探虛實。”戰流雲一雙深邃的眼轉向南宮舞魅,對着某人極其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百里冥川俊美的面容漆黑一片,這個騷包怎麼來了?不過他這話說的沒錯,說是羅剎宮殺了南宮舞魅,難道僅僅憑藉這個女人一面之詞麼?
“有什麼好查明的,來人將證物帶上來,本閣就當着衆人的面拆穿你羅剎宮的鬼把戲。”
秋雨一臉的憤恨,起身在南宮舞魅的靈牌上深深的鞠了個躬,從旁邊拿出三根香點燃,插向靈位旁的香爐。
“閣主你安心去吧,秋雨就算耗費整個蝶舞閣都要爲你報仇雪恨。”
滿口的仁義道德,她話音一落,那原本燃氣的三根香竟然在那麼一瞬間傾倒在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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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面色一白,口齒也變得不清晰起來。
“閣主的仇未報,竟不願接受祭拜。”
南宮舞魅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如玉般的手指輕微顫抖,面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她不配給她南宮舞魅上香。
隱落在人後的凌天,眼眸望向那紅衣女子,在看了看她身旁那黑衣男子,眉頭深皺,眼中竟浮現一抹詫異。
“秋雨閣主,既然南宮閣主死不瞑目那我們何不在這裡爲她討個公道,只要你的證物屬實,我麒麟國一定助你滅了這囂張的羅剎宮。”
一直靜坐在一旁的麒麟太子段明坤清俊的臉上帶着笑意,一襲白衫分外的孤涼。
戰流雲眉頭一挑,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就憑麒麟太子這話,日後羅剎宮就與麒麟國便是對頭。”
一句極有壓迫性的話語讓段明坤面色一凜。
“本太子說若證據屬實,不光是我,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會輕饒了你。”
麒麟太子笑的尷尬,這羅剎宮與蝶舞閣不相上下,一個壟斷着忘川一角食品業生意,一個則壟斷着大陸副業裝飾業的生意,得罪的哪一方對他麒麟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一名蝶舞閣的女子抱着一件整潔的以上走進了這靈堂中。
女子眼角掛着淚痕,臉色憤岔,狠狠的瞪了戰流雲一眼。
秋雨迎上那名女子,將那件與戰流雲身後兩人一模一樣的衣衫站展開在衆人面前。
精細的做工,絕對非凡品。
那火焰乃用銀線染色,絕對不可能仿冒。
這等衣衫羅剎宮僅有堂主以上的人才配得到。
戰流雲臉上的邪笑擴大,眸色清冷的可怕。
“僅僅憑藉一件衣裳便將這麼大的屎盆子扣我們羅剎宮的頭上,也要看我們羅剎宮願不願意挨。”
輕微轉身,對着身後二人吩咐。
“你們去查清,麒麟國羅剎宮堂主中有誰丟了衣衫,速速查清,將人帶來。”
羅剎宮分堂若有哪個堂主去世的消失,他總宮絕對會知曉這等消息,現在羅剎宮中卻一片安寂,定然有詐。
“秋雨閣主,這位鳳舞魅可是南宮閣主的徒兒,她曾經去過南宮舞魅練功的場所,她似乎知曉什麼?不知你們可否對峙一番?”
公玉青君淡淡挑眉,雙手環胸,那雙眼眸中彷彿結了一層寒冰,冷冷的凝視着秋雨。
她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纔不會相信,他只要事實。
“不可能,南宮閣主從未收過徒兒,這女子是哪裡來的野丫頭,葬禮之日竟然一身紅衣眉骨。”
秋雨狠辣的盯着南宮舞魅,清秀的臉上滿是怒意,卻也狐疑的盯着她那雙猶如寒冰浸泡的冷眸。
南宮舞魅在極力的剋制這自己,剋制自己想要上前將這個女人掐死的衝動,可現在她的身邊有別,只能隱忍到這女人露出狐狸尾巴。
“我想這裡最有資格接管蝶舞閣的應該是我南宮舞魅的徒兒鳳舞魅纔是。師傅生前將一身武學傳授給我,雖然未說我是蝶舞閣中之人,可一日爲師,終身爲母,我也算是她南宮舞魅的半個孩子,這裡難道還有比我有資格接任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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