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人渾身赤、裸、裸地抱在一起。裴子桐感覺到米小言身上漸漸地變得溫暖,而天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摸了摸米小言的鼻翼間,已經有溫熱的空氣被噴了出來,裴子桐整顆心放了下來。然後他利索地起身穿好衣服從睡袋裡爬出來,給米小言將睡袋掖好後,轉身去洞裡四周開始查找有沒有枯樹枝。
撿了一些枯樹枝扔到睡袋旁邊,裴子桐將火生了。從揹包裡掏出兩盒罐頭,放在火邊開始炙烤。
火裡發出噼啪的聲音,裴子桐擡頭看向米小言。米小言的臉色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柔和。就像帶着晚霞一樣,引誘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既然這麼想了,裴子桐當然不會就這麼想想。他趴到米小言的跟前,照着那朵紅暈親了下去。由於火光照射的緣故,米小言的臉頰有些發燙,親上去很舒服。裴子桐跟偷腥的貓一樣,分外滿足。
裴子桐爬起來想了想,將揹包裡的相機拿出來調試好,對準米小言睡得一臉紅暈的臉拍了一張。
由於映着火光,拍攝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在這種朦朧的火光下,米小言卻顯得更加雋秀。
裴子桐眨了眨眼睛,開了攝像功能,對準米小言開始拍
“米小言,你不記得我了吧?不記得你在餐廳裡踩髒了我的鞋子,不記得你開學時扛着行李箱攔了我的車。不記得跆拳道表演出意外後你把我的衣服撕爛,不記得你收作業時候我阻撓。不記得你拿着喇叭喊我回家吃飯,你揹着我奶奶向醫院狂奔……”
裴子桐慢慢的說着,他生命裡每一件有米小言參與的事情,他都說了一遍。說到最後的時候,裴子桐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作爲一個商人,他從來不把他脆弱的一面表現出來,但是在米小言面前,他真的是肆無忌憚。
裴子桐說:“米小言,你記得你與蘇牧凡的誓言。難道,你就忘記我的了嗎?你不記得海邊日出和崖邊日落了麼?咱們可是約好的,一過就是一輩子啊!”
裴子桐說完後,覺得自己有些無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相機收拾了起來,吃了一個罐頭後,米小言仍舊沒有醒來。
裴子桐攤開米小言的睡袋,靠在火爐邊。長時間的炙烤會將米小言炙烤暈菜的。他蠕動着身子朝着米小言那邊靠了靠,然後微笑着閉上眼睛。
米小言,咱們這樣,有種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感覺呢。
米小言是被肚子上巨大的重量給壓醒的,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眼睛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糊住了一般,根本睜不開。
嗓子跟火燒着一般疼痛,米小言乾咳了兩聲,發出細微的響聲。然後,她肚子上的重量就動了動。嚇得米小言半天沒敢動彈。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卻看到包成蛹狀的睡袋匍匐在自己的肚子上,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
米小言深吸一口氣,叫了聲:“裴子桐?”
對方朝着她的肚子上磨蹭了磨蹭,米小言翻了翻白眼,湊夠力氣大叫了一聲:“裴子桐!”
裴子桐嚇得一個撲棱,揉着眼睛爬起來。看到米小言正衝着自己翻白眼,裴子桐高興地說:“小言,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