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殿,看見高堂上那個昂着頭的人。墨淳月頓時覺得一陣惡搞,就這樣的人還敢和她的楚子渠相比,稱作“神”?怎麼可能?她的楚子渠是那樣的英俊瀟灑,宛若天上的神君。不,他本就是神君。
真神的力量應該是那種很純淨,很陽光的。但是,這裡。就從大殿來看,這裡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好像在這裡曾經上演過生撕血肉,白衣葬骨的場景。真是聞着悲切,見者傷神。
高座上的人緩緩走了下來,越靠近,墨淳月越感覺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同時爲自己最近頻頻看走眼而暗惱。
高座上的人帶着一副面具,但是那雙裸露在外的眼睛,深邃而**。
不及楚子渠的純淨透徹,他的眼睛是渾濁的深邃。
嘴角勾起一抹看得見的弧度,“怎麼樣?看夠了嗎?”
墨淳月頓時覺得一陣羞愧,隨即又瞪了回去,她幹嘛羞愧,又沒幹嘛壞事。
楚子渠見此,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眉眼也不似之前那麼呆板,稍顯生動了些。不過在面具裡面,沒人看見罷了。
“跟我來。”
墨淳月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和她說話?簡直聲音低的,根本聽不見好嗎?
殊不知,她這呆萌的模樣,讓神默的心情更好了一點。
“我叫神默。”
“啊?”
似乎就是喜歡逗弄她,看她呆萌的模樣。神默又對墨淳月戲謔道,果然看到墨淳月呆萌的模樣與反應。
“什麼啊,這是在逗我嗎?”與神默心情相反的是,墨淳月的心情非常不好,沒有哪個人會在被人逗弄後心情還飛好的吧。
鬼鬼祟祟,神神道道,腦子有問題,這是墨淳月對神默的第二印象。第一印象是覺得他氣勢和姿態上面就不能和身爲真神的她的楚子渠相比,簡直水的不行。
但是現在,她還要可憐巴巴的跟着他,容忍着他那些不正常的行爲,只爲能夠知道如何能夠去往神界,見到她心心念唸的楚子渠。爲了楚子渠,她忍了。
神默帶着她穿越萬獸谷,從一個不知名的通道里,走進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這裡並不是像罪神之巔那些主城和附城的環境那般,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氣,被黑暗籠罩着。
這裡穿暖花開,綠草如茵。和外面完全就是相反的世界,來到這樣美好的一個地方,墨淳月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來。暫時忘記了神默的不好,在神默問他這裡如何的時候還特興奮的說了句好的不要不要的。
她簡直想要抽自己嘴巴,幹嘛走神啊,激動什麼啊,萬一走進神默那個鬼的奸詐詭計裡怎麼辦啊?
同時,她也發現了不對勁。這裡雖然是鳥語花香,非常美麗。但是,這裡太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似乎四季如春。
對了,沒錯。就是四季如春,四季交替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倘若這裡只有春天的話,那便不一樣了。
任何事物都有其發展的規律,這個規律一旦打破的話,世界也會亂了套。
這個罪神之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完全黑暗,一個完全光明。可是,只有保持萬物平衡纔是最好的。
墨淳月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她應該關注的是神默帶她來這幹嘛。
“這裡纔是真正的罪神之巔。”似是知道墨淳月要問什麼,神默已經解答道。
迎面來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對着神默屈身恭迎道:“神,歡迎回來。”
“嗯。”非常冷淡的聲音。
“就讓他們帶你去你的住處吧。”和對待兩個美女不同的態度,對着墨淳月,神默倒是好心情的跟她說了這麼多話。然後,就瀟灑的揮一揮衣袖,走了。
留下的,那陣陣陰寒的氣息冷的墨淳月直打哆嗦。
看來,這兩位美女不好相處啊!
事實證明,哪裡是不好相處,是完全不好相處。不對,是壓根就沒有相處好的時候好嗎?
這兩個罪神明顯把她當情敵了,和她所猜差不多,這兩個罪神的確認爲她是來勾引他們的神的。
不要看這個女子其貌不揚的樣子,背地裡止不住會使什麼狐媚子手段呢?不然,怎麼會讓他們的神這樣關照,還提前吩咐給她準備房間。
如果墨淳月聽到了這句話,一定會吐血的。她幹嘛了?簡直比竇娥還冤好嗎?算了算了,不解釋,墨淳月自我調解的屏蔽着她們的嫉妒。
但是,墨淳月不想爭吵不代表她們肯放過她,兩個罪神會不找事。
這不,怕啥來啥。兩個罪神把墨淳月帶到她的住所之後,看見墨淳月那優哉遊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兩個罪神裡面那個聰明點的名叫郭雨。她旁邊那個女孩叫莊舒,爲人也是嘴快。當下便毫不猶豫刻薄道:“喲,有些人啊。明明是山上的野雞還不容易踩上狗屎運,有了上天的機會,可千萬不要太得意啊。野雞就是野雞,怎麼可以和鳳凰爭輝。”
墨淳月只暗暗罵了一句腦殘,便又繼續收拾着自己的住處。
莊舒見墨淳月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更加的憤憤不平。
不由變本加厲的呵斥道:“真是沒規矩的鄉野丫頭,沒羞沒操的。我勸你啊,回去拿張鏡子好好看看自己張啥樣,不要出來丟人現眼還丟了自家爹孃的臉。”
郭雨見莊舒的激將法和辱罵沒有管用,暗暗罵了莊舒一句豬腦子。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便記上心頭。
想着,便把莊婷招過來。
“這樣說她,她不胲噪,我們還替她胲燥呢!”
“郭雨姐姐,你說我說的對吧?這個賤人就是矯情,真是可惡,敢勾引我的神。對了,姐姐,你叫我來幹嘛?”
郭雨雖然不喜歡墨淳月,但是對這個沒腦子的莊舒也談不上多有好感,只不過是個專門爲自己所用的的白癡罷了,替自己出頭還替自己背鍋,這樣的白癡多難找啊?
接下來,郭雨便跟莊舒講了自己的計劃。
其實也不是什麼高明的計劃,也就是最最普通的罷了。
郭雨讓莊舒去挑釁墨淳月,然後藉機約她比試。然後,在筆試中裝作失手的模樣,打死墨淳月,以他們兩個人聯手,還怕打不死她嗎?
“好啊!郭雨姐姐真是聰明,這個主意好啊!這樣就算神問起來,我們也有說法,失手嘛。誰比試還沒個失手,誰讓她明明知道技不如人,還非要和我們比試的,也不看看纔來多久。”
郭雨的臉上也掛起一抹自得的笑,好似勝券在握。
“喂,我說醜女。你敢不敢和我們比試一番,如果輸了,就永遠的從這邊滾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罪神之巔,不許再纏着神,勾引他。”
簡直了,我什麼時候勾引神默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但是,比試倒是沒事,她總不會怕了他們吧。
但是她那副沉思無奈的模樣在郭雨和莊舒眼裡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她們認爲這就是墨淳月害怕的模樣。
想到墨淳月萬一害怕了,然後不比試了。那他們不就殺不了她了嗎,莊舒越想越着急。忍不住出聲道:“你不會害怕不想比了吧,如果你從我的褲檔下面鑽過去,並且哭着向我們求饒,我們倒是可以放過你。”
墨淳月就呵呵了,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恥額。
“爲什麼不去?去,比試,可是能提升自我的啊。”
郭雨和莊舒聞言都笑了,原以爲是個討厭的,沒成想還是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