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左相之女求見。”“神,尚書之女求見。”“神,中部侍郎之女求見。”侍從們一個接着一個的上報求見者的名單,都是罪神之巔的權貴人家的女兒。可是神默連見他們的慾望都沒有,就直接擺了擺手道:“一概不見。”最後乾脆直接閉門謝客,他可不想明天早上起來就腦門疼。
衆哭訴的女子見神殿大門緊閉,連個侍者都不出來通報一下。可見神根本不待見他們,頓時也沒轍了,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去默默承受真這個苦果。
但是,她們在回家自省吞苦果的同時也把郭雨恨上了。誰讓是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要去招惹墨淳月那個煞神,這下好了,還把他們拉下了水。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其實當初想要去害墨淳月的時候,他們自己也是出謀畫策過的。
他們都自私的在這一刻,把自己所有犯下的過錯都推到郭雨的身上。從來就沒想過從自己身上找毛病的人,只認爲自己都是被郭雨給鼓魅禍害的,連帶着被冤枉的。
人性有時候就是這麼醜陋!
於是在後來,便有人看到郭雨被人送去了妓院。這也真的算是自食惡果了!而且報復她的人也是狠,讓她做的還是三等妓女,幾乎是人盡可夫的存在。
墨淳月倒也是日子清淨了些日子,但是,幸福安寧也許從來不屬於她。沒過多久,墨淳月便又爲了一件事情兒整日不在狀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失魂落魄的狀態。
事情是這樣的,這些日子只要一想到那個夢,墨淳月的心就萬分的難受。終於,有一天忍不住了。她便去找神默,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取得去神界的辦法。
但是,當她失魂落魄的去找神默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卻讓她更加失魂落魄。
“我真的很想知道去神界的辦法。”墨淳月一臉的堅定。
“你真想知道去神界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需要用一件東西和我交換,我纔會告訴你。”神默的眼睛泛着詭異的光芒,那嘴角的弧度又輕輕勾起,了無笑意的弧度。
“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你的血。”幽深的眼眸似泛起了血腥的紅光,又似餓狼捕食般興奮的綠光。
墨淳月頓時一陣警惕,“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你想要回去就把你的血給我,這就是代價。”說完還挑釁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墨淳月此刻處於一種天人交戰之中,沒有空理睬神默的小動作。
墨淳月腦中左邊的小人說:“答應他吧,這樣就能見到楚子渠了。”右邊的小人又說:“不能答應他,他肯定沒按好心。說不定有着大陰謀在那裡呢。”
“都過了這麼多困難了,還怕什麼。”
“萬一是有害楚子渠的呢?”
“人都見不到,怎麼能夠知道楚子渠安不安全?”
“沒有萬全之策,不清楚對方意圖。只會白白替人做事,受人玩耍。說不定本來可以成功的事情反而變得更糟糕了。”
“什麼都不去做,這好不容易有個方法了卻不去試試,萬一錯過了,以後再也沒有了,不可惜嗎?”
“但是貿然行事的後果很嚴重,如果這樣導致一發不可收拾的結局,請問誰來承擔責任?”
“事物都是朝着美好的一面來發展的,你能不能不要把人都想的那麼壞!不要把事情都想的那麼槽糕好嗎?”
“你大方,你大氣,你心胸開闊!”
兩邊的小人你說你有理,他說他有理,爭的墨淳月腦袋都要炸了。她是萬分迫切的想要見到楚子渠,但是並不是失去了理智。
衝動只是暫時的,她是不會在她和楚子渠的事情上做傻事的。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這這件事情上出任何的什麼差錯,楚子渠可不僅僅是她這一生的摯愛了,而且還是她的命。
所以在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且還不告訴他自己的目的所在的時候,她是不會妄下定論的。
因此,墨淳月只能滿眼疲憊的對神默說:“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一天,你只有一天的時間。記住了,過期不候。”神默一遍又一遍的強調事情的重要性。
墨淳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居室,她從沒有向現在這般無助迷茫過。
如果,如果楚子渠在該有多好啊?哪怕給她一點點小小的暗示也行啊!她一定會擁有莫大的勇氣,完成所有沒完成的事情。
但是,事情就是這麼殘酷。她在這裡傷心流淚,痛苦不堪的時候。她的楚子渠,卻根本不知道在何方?
是啊,如果她的楚子渠知道她現在的痛苦狀況,一定會比她的心更疼的。也一定會比她更加難過,然後就會想辦法幫她解決這裡的一切。這個,纔是她的子渠,她的摯愛。
可是現在,是她丟失了她,這一切的一切,怪的都是她啊。這些,不過都是她自討苦吃罷了。
其實有時候,明知道自己是錯的。明明知道這些也許都不該做,但是,心中的那份執念讓她完全出不來,她也捨不得出來。
這一天晚上,墨淳月又夢見了楚子渠。
一如當初的不歡而散,這一次的楚子渠還是在讓她忘了自己,打道回府。
“淳月,不要再去神界了。你是不可能來的,那個代價太大了。忘了我吧!只有忘了我你才能擁有美好的未來。”說道最後,那近乎哀求的語氣讓墨淳月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裡面疼的要死。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我又何曾不心疼你呢?”墨淳月哽咽着說。
“你曾經爲了我付出了那麼多,現在也是時候讓我爲你犧牲了。”
“淳月你,唉。”無奈的表情,讓墨淳月的心也忍不住跟着他皺着的眉抽動。
“子渠,抱抱我,好嗎?”如一個毫無安全感的孩子般,用她最最純淨的眼眸看着面前的男子,專注而決絕,似乎,這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唯一。
“好。”男子心疼的抱住了墨淳月,墨淳月使勁的往他的懷裡縮。
“子渠,你放心。無論前方是什麼,我都要找到你。和你一起面對,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擔一切了。子渠,你要等我。”墨淳月緊緊抱着男子,呼吸着和他在一在一起的同一片空氣,感受着他的氣息,在心裡默默的宣誓着。
這個夢最後以這樣的纏綿的相處模式而終結,墨淳月最後的是掛滿了淚痕而睡着的。雖然是睡着的,但是墨淳月已經對於神默今天所說的那段話有了自己的決定。
再艱難,在痛苦,在無奈,都比不過見不到楚子渠的難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不好,心與伊同。
第二天早上,墨淳月醒來的時候還有點發蒙。略微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稍稍洗漱了一下,便去找神默了。
對於去神界找楚子渠,她是勢在必得。所以,無論利用什麼方法,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改不了墨淳月的堅定信念。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個場景:墨淳月早早的來到了神殿,但是被告知神默還未起牀。
於是乎,墨淳月便火急火燎的去把神默從牀上拖下來。
這一連下來的動作,把神殿的其他若干人員都驚的目瞪口呆。
就算是心悅神殿下的女子,無論是哪個世家的,下至視野莽夫家的也沒有這麼大膽的。
神默也是一臉吃驚的模樣,想不到墨淳月這麼想去神界,這願望也太強了。但是,就算很強,也不用這麼彪悍吧。是的,“彪悍”,這還真的是罪神之巔千百年來的首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