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真是自己輕視了這小女娃!
“飛龍在天!”
龍王怒吼一聲,幻化成紅色的巨龍。
閃閃紅磷仿若浴血而來,滾圓的雙目瞪的幾乎就要跳出來,血紅的龍角搖晃着直入雲霄。
紅色的龍身在雲層之中穿梭不定,若隱若現。
龍王口中噴吐着一個巨大的火球,熊熊火焰,灼傷所觸及之物,空氣都乾燥的發燙。
灼灼火球變成燎原之火,四面八方朝着墨淳月襲來,無處閃躲。
火苗像是貪婪的舌頭,撕舔所觸及之物,墨淳月和邪影血獅被圍困其中,不得而出。
“糟糕!”墨淳月暗道不好。
狀況就發生在一瞬間,一陣颶風襲來,颶風捲集烏雲,吹散空中的陰霾,只剩炎炎烈陽,
原本蒸騰而上的火苗猝然熄滅,灼熱的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
“誰敢動本王的女人?”
衆人循聲望去,狂風呼嘯的海面之上,一個接着一個浪頭打過,巨浪翻涌不定,海嘯之聲不斷。
一個公子款款御風,一襲白衣飄飄,踏浪而來。
獵獵海風撕扯他的斗篷,隨着巨浪的翻卷,斗篷也陡然立起,比凱旋而歸的將軍更添幾分氣勢。
橫眉輕挑,萬里江山君不羨揉成眉宇之間額傲氣。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龍女看的顛倒癡迷,世間竟有如此傲骨生風之美男?
如果有這樣英俊的男子陪伴左右,真是死而無憾!
“誰是你的女人!”墨淳月怒不可遏的看着楚子渠。
楚子渠扇子刷的一下打開:“上了本王的牀,自然就是本王的女人。”
墨淳月一頭黑線:“混蛋,閉嘴!”
楚子渠悠閒的扇着扇子,邪魅的嘴角勾起:“你敢說你沒有上過本王的牀?”
我靠!萬千草泥馬呼嘯而過,墨淳月斯巴達了,她是上過他的牀沒錯,只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立刻變了一個味道!
這兩個人居然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龍女不高興了,大喊一聲:“來者何人?”
楚子渠這纔看了這蛇女一眼,就這一眼,蛇女渾身軟的幾乎站立不住,他眉目之間的英氣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爲之傾倒。
懶得理這個半人半蛇的東西,楚子渠上下打量墨淳月一番,見她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他正爲靈獸療傷的時候聽到了魔笛的聲響,暗道不好,一定是墨淳月有危險了,趕來一看,才發現她有多能折騰。
不僅僅是龍女,紅衣龍王居然都被她驚動了。
龍女扭着腰肢走到楚子渠面前,柔弱無骨的雙臂在楚子渠身上摩挲:“這位公子相貌英俊,你若是願意爲我暖牀,或許我會饒你一定,好好待你。”
楚子渠側目看着龍女,似笑非笑:“哦?”
這不明所以的表態讓龍女以爲楚子渠願意,更加肆無忌憚的在楚子渠身上摸來摸去。
墨淳月一臉黑線的看着楚子渠,小眼飛刀過去:你乾脆跟她走得了!
楚子渠眉毛一挑:“本王倒要看看沒有雙手,你如何善待本王?”
龍女不明所以:“什麼意思?”不知爲何,楚子渠的表情讓龍女隱隱發毛。
刷刷兩聲,扇子一開一合之間,龍女的雙臂已經被楚子渠斬斷。
龍女痛苦的哀嚎聲中,楚子渠的聲音殘酷而清冷:“除了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接受任何人的碰觸。”
沒了雙臂,龍女更像是一隻巨蟒,在地上扭來扭去,痛苦不堪,流血而死。
龍王見狀大怒:“大膽,居然在本龍王面前放肆!”
楚子渠嘖嘖兩聲,俊美的眉毛微微皺起:“忘了說了,本王還討厭任何人在本王面前稱王。”
說完,楚子渠扇子升到空中,消失在雲端。不見任何動靜,寂靜的可怕。
忽然轟隆一聲,紅衣龍王本體消失,從雲端摔下。
“哪來不知死活的混小子,居然敢和本王交手?簡直是不知死活!”紅衣龍王摔得慘重,怒不可遏。
楚子渠的扇子飛過去,啪啪打的龍王的嘴都通紅,一直把龍王打成香腸嘴才罷休。
“嗚嗚啊啊嗯嗯吶!”龍王的嘴巴被打的腫腫的,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忽見扇子上“逍遙王”三個字,捂着紅腫的嘴脣,嚇得屁滾尿流,撲通一聲直接跳進水裡。
小嘍嘍看到紅衣龍王都逃走了,也做鳥獸散,各自逃命要緊。
墨淳月和楚子渠一路追到龍女廟,也不見龍王蹤影。
找不到人,那就拆廟!
上房揭瓦,下拆樑柱,搶寶器,奪珍寶,墨淳月將龍女廟拆個粉碎才覺得解氣。
楚子渠也由着她的性子,只不過……
“你確定這地板也要給扒光?”楚子渠的嘴角都有些抽出。
墨淳月頭也不擡:“當然了,落到我手裡,下場就只有這一個!”
楚子渠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嘴角勾起邪魅的微笑:“哦?那我呢?”
墨淳月把他一手推開:“讓開點,你?和你有什麼關係?”
“嘖嘖,沒關係嗎?”楚子渠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墨淳月挑眉:“當然沒關係!”
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楚子渠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真是無情!爲夫可是萬軍之中救了你!”
說道這個,墨淳月嗤之以鼻:“一羣蝦兵蟹將,幾個軟腳的角色,也叫萬軍之中?”
“娘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聽到魔笛聲響我就趕來了,卻被你嫌棄,爲夫很是傷心啊……”楚子渠做西子捧心狀。
墨淳月一個爆慄打過去:“那你去找龍女啊,她可是願意‘好好待你’的!”
打過去之後,久久不見楚子渠的迴應,正在扒地板的墨淳月停下來看了他一眼。
見楚子渠沒有回嘴,而是在思索着什麼,墨淳月停下手中的動作,四下打探了一下,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
“有什麼不對嗎?”墨淳月問道。
“我就是忽然發現……”楚子渠頓了頓,見墨淳月集中精神看着自己,忽然靠近她:“你在吃醋哎!”
這個男人,正經不過三秒,墨淳月暴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