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覺得不能在等了,回頭和諸葛風起道了謝以後,匆匆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藏經閣。
其實關於神樹之火,墨淳月原先僅僅就是了解了一些,可是從來沒有想到,原來神樹之火那麼重要。
方纔書上看見的神火原來竟然就是整個神界之根,是斷然不可以滅掉的,按照楚子渠桌子上的那張紙來說,神火已經滅掉了三個了。
如果再有滅掉,顯然就是要發生大亂了,墨淳月必須要快一點趕過去,一定要陪在楚子渠的身邊才行。
墨淳月現在的心裡很亂,書上的話一句一句一直都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如果再有滅掉,神界一定會出現大亂的。
墨淳月飛的速度越來越快,神樹遠在邊界附近,絕對不是那麼快就可以飛到的,很多次墨淳月都差一點撞到樹上,建築物上,幸虧都沒有事。
墨淳月終於飛到可神火的附近,原本高大,而又幾乎被神火點滿的樹枝上,遠遠望去,現在顯得有一些寂寥。
只有點點殘火稍加點綴着,看上去顯得有些荒蕪,淒涼的樣子,大老遠就可以看見楚子渠在獨自一人忙活。
此時的楚子渠,運用靈力,想要用自己的靈力將神火點起,墨淳月看見楚子渠竟然獨自一人,心理有些難受。
自己竟然等到了現在纔想到楚子渠是遇上事情了,其實自己早就應該來了,早應該陪在楚子渠的身邊了。
墨淳月很快飛到了樹下,楚子渠的身邊,深情看了一眼有些憔悴,又有些消瘦的楚子渠,幾天不見罷了,楚子渠確實憔悴了不少。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了,也沒有時間談及某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了,對於兩人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幫助楚子解決神火危機。
楚子渠胸前還在運轉着手裡的火團,顯然現在沒有功夫看墨淳月一眼,此刻的楚子渠只想着用靈力來恢復火焰,看來楚子渠也不知道關於怎麼重燃火焰。
墨淳月再看神樹上面,原本燃起十團熊熊烈火的神樹上,現在確實只留下了七團神火,還有的三團已經熄滅,只剩下三隻金鳥在樹邊徘徊,鳴叫。
沒有了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的烈焰,三隻金鳥就如同是喪失了靈魂的孤魂一般,失去可生機,僅僅只是徘徊在神樹四周。
恐怕如果再不重新燃起火焰,這三隻金鳥就會離神樹越來越遠,漸漸地變得就像一般的鳥一樣。
現在分明就是情況已經很危急了,如果金鳥一走,那麼神火也是再也燃燒不起來了,神界勢必發生**。
墨淳月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一定要快一點補救才行了。
其他的七團烈焰,似乎燃燒的也沒有原來那麼旺了,在天空之下,還顯的微微有些陰暗這是和以前不一樣的。
即使是那七團烈焰也同樣顯得岌岌可危,似乎就快要熄滅了一般,讓人光是看着,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陰暗感。
楚子渠還在不斷地運用內力,甚至僅僅就是用內力就想要讓神火重新燃起,楚子渠雖然是神君,但是也同樣不知道解決的辦法。
畢竟同樣的情況僅僅就是在樹上記載的三萬多年前有過一次,那麼久遠的歷史,即使是楚子渠也不會很清楚。
墨淳月看着楚子渠,就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楚子渠應該還沒有想到其實解決的契機就是在自己身上。
墨淳月在體內微微一提起身上全部的靈氣,按照書上的記載,應該就是需要用自己的來澆灌原來火焰的位置,才能重燃起火焰。
這個似乎並不難!
墨淳月緊緊捏着手裡的匕首,看着半空中這兩隻已經失去火焰的金鳥,一臉的茫然和無奈。
墨淳月看着其他燃燒着的火焰,金鳥在火焰之下也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原本一直熊熊燃起十團火焰的樹叉上,顯得有些寂寥。
墨淳月腳下生風,飛到了已經熄滅的三團火焰處,墨淳月首先飛到了一個鳥窩旁,手裡拿着匕首。
冰涼的匕首慢慢靠近自己的另一隻手的經脈處,唯有這裡流出的血纔是五行俱全之人的盛血。
墨淳月眼睜睜看着殷紅色的鮮血一點一點從傷口處劉處,慢慢匯聚成流,滴在了原本好無光澤的金鳥窩上面。
金鳥窩纔剛一接觸到墨淳月的鮮血,就突然之間發出了刺眼的光芒,楚子渠還以爲這是金鳥窩有了什麼反應,那麼墨淳月很可能有危險。
“淳月,你在幹什麼,快下來,有危險!”楚子渠大聲朝着墨淳月喊道,這樣的景象即使是就連楚子渠也沒有見到過的。
但是墨淳月相信,這絕對不會是危險的開始,反而很有可能烈焰能夠輕而易舉的重新燃起。
就因爲那是從古至今還沒有人能夠打開過的密書上記載的,所以墨淳月一樣有理由能夠相信j。
墨淳月沒有聽楚子渠的,而是留在半空之中看着這金鳥窩的情況,金鳥窩的光芒愈發耀眼。
就連是在下面的楚子渠也睜不開眼睛,光芒普照着神界的大地,在半空中的一隻金鳥突然之間,尖叫了一聲,隨即向下,直衝回鳥窩。
金鳥在自己的鳥窩之中不斷撲騰着翅膀,神火悄然之間點起,還僅僅只是小火苗,可是已經是點起了。
墨淳月轉身飛向了另外一處鳥窩,傷口還在滴着血,疼痛讓墨淳月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墨淳月依然一身不吭。
墨淳月伸起手,又一次將鮮血流進可金鳥窩裡面,還是一樣的反應,光芒一點一點變亮,就如同是太陽一般普照着神界。
樹下的楚子渠不知道墨淳月是在幹什麼,可是這樣的方法也確實有效果,烈焰雖然不大,可是也確確實實已經燃起了。
就連樹上,也同樣更多了一絲色彩一般,墨淳月很快飛到了最後一處缺口,傷口上的血已經有些乾涸,墨淳月不得不再一次拿起匕首,狠狠地往自己手上的經脈處割去。
鮮血又一次崩涌而出,新的一輪疼痛又一次席捲墨淳月的身體,但是墨淳月哪裡會那麼輕易地倒下。
墨淳月強忍着,繼續向着金鳥窩裡面撒出自己的鮮血,金鳥很快回到了鳥窩,在窩中撲騰着翅膀點燃烈焰。
墨淳月再也只撐不住,靈力早已經隨着鮮血一起消失殆盡,墨淳月重重地摔了下來,可是觸碰的竟然不是冰冷的地面。
墨淳月慢慢的下墜,直到觸碰到了楚子渠溫暖的懷抱,這樣的感覺,墨淳月即使是不睜眼也知道是楚子渠的。
墨淳月閉着眼睛,再也無力睜開,依偎在楚子渠的懷裡,即使是這樣,也同樣就是別樣的幸福。
楚子渠看着這樣因爲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墨淳月,心如刀絞,那樣的憔悴,全是因爲要幫助自己。
傷口裡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奔涌出來,毫無停歇之兆,楚子渠迅速扯下了衣衫上的布料,爲墨淳月包紮止血。
幸虧血已經止住了,可是墨淳月還在昏迷,楚子渠知道這樣的墨淳月不能再等了,將墨淳月背過身去,就爲墨淳月療傷。
在楚子渠的療傷之下,墨淳月很快恢復了過來,慢慢睜開了眼睛,兩人一起擡頭看着神樹。
雖然十團火焰在熊熊燃燒,可是似乎還缺了一些什麼,沒有了以往的氣勢。
突然之間,十隻金鳥齊齊朝天啼鳴,不斷的撲騰着翅膀,它們背上的烈火似乎越來越烈,發出的光芒史無前例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