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多人願意救你,那你要死死在別人門口,死到本王的門口做什麼!”楚子渠噙着一抹冷笑。
墨淳月被說的滿面寒霜,一個扭身就要朝門口走去,可是纔剛剛扶住門框,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傾斜下去。
“嗯……”墨淳月的頭撞到了門框上,悶哼一聲。
楚子渠看了墨淳月一眼,也不急着扶她,而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墨淳月:“這麼深入骨髓的毒都不叫喚,這摔了一下而已,就在這裡裝病?”
墨淳月被楚子渠這番涼涼的話說的更是渾身發抖,她冷眼看了楚子渠一眼,然後一扭頭,扶着門框勉強站起來,繼續朝着門外走去。
可是,墨淳月身上的毒性纔剛剛解開,身體也並沒有完全復原,只是走了兩步,腳下一軟,立刻又倒了下去。
此時的墨淳月簡直痛恨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楚子渠的面前丟人。
這時,楚子渠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走到墨淳月身邊,一言不發,一個彎腰,將墨淳月攔腰抱起,就朝着屋子裡面走去。
墨淳月怒了:“楚子渠,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楚子渠理都不理會她,進到屋子裡直接將墨淳月朝着牀上一丟。
墨淳月指着楚子渠的鼻子罵道:“混蛋,誰要你救我了!本小姐不需要!”
她的話音剛落,下巴就立刻被鉗制住,動彈不得。
楚子渠一個俯身,欺身而上,捏住墨淳月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要麼就死,要麼就別受傷!”
墨淳月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論調,她固執的想要扭過頭去,可是,楚子渠卻死死的捏住墨淳月的下巴,讓她根本無所逃離。
楚子渠居高臨下的看着墨淳月:“把自己搞成這個德行,毒入骨髓,還有臉叫囂!任何人都比你自己更加珍惜你!”
墨淳月被楚子渠罵的一愣,不過她很快反駁道:“我願意中毒,礙着你什麼事了!”
楚子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笑意之中的邪肆和張狂是墨淳月從未見過的,帶着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楚子渠平日的放蕩不羈完全不同。
就在墨淳月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楚子渠已經一個低頭,狠狠的吻住墨淳月的脣。
這個吻如此濃烈的讓人無法逃離,墨淳月用力推開楚子渠,但是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動彈他分毫。
墨淳月瞪大眼睛看着楚子渠,卻發現,楚子渠的眼睛和她相對,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那眼神之中是怒氣和憐惜?
如此複雜的情懷交織在一起,讓墨淳月一時間有些迷惘。
吻,輾轉反側。
吻,意味不明……
忽然,墨淳月覺得脣瓣一痛,似乎是被楚子渠咬破了,濃郁的血腥之氣襲來,瀰漫在兩個人膠着的脣齒之間。
墨淳月此時像是被狠狠的扎痛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脆弱的地方宛若被楚子渠揭開。
墨淳月豈容他這樣對自己,她直接勾住楚子渠的脖子,更緊緊的貼着楚子渠的脣,張開齒貝,在楚子渠的下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交織着痛,血腥之氣不斷的蔓延……
兩個人倒不像是在親吻,而是兩隻不服輸的小獸,在彼此的身上尋找存在感。
在他的脣上咬了一口,一報還一報之後,墨淳月猛然推開楚子渠,她的脣瓣之上滿是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楚子渠的。
兩個人隔着短短的距離,像是乾涸在河邊的游魚,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呼吸之間,都是彼此的氣味。
曖昧的氤氳之氣蔓延,濃烈的血腥之氣侵襲……
彼此之間交融着呼吸,卻無法猜透對方的真實想法。
楚子渠抵着墨淳月的額頭:“就仗着本王喜歡你,所以就拼命的折騰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折騰到死?好啊,下一次,不要受傷,直接去死,你可以賭一賭,本王會不會陪你去地獄!”
楚子渠一邊說着,一邊瞪着墨淳月的眼睛。
墨淳月冷眼看着楚子渠:“本小姐不需要你救!”
“那你他媽的還受傷!”楚子渠已經暴怒了。
墨淳月咬牙切齒的看着他:“那也和你無關!”
楚子渠鬆開了對墨淳月的鉗制,冷笑着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無關?哪一次不是本王救你?還和本王沒關係?”
墨淳月最討厭他這種神情的笑容:“楚子渠,我真恨,恨自己每一次都被你救……”
兩個不懂得表達自己的人,就像是一對刺蝟,每每靠近,就被對方扎的遍體鱗傷的。
楚子渠後退兩步,將熬製好的湯汁倒入器皿之中,端給墨淳月:“最後一副藥,喝完之後,你體內的毒就會徹底解開。”
墨淳月沒有接過去,只是冷眼看着楚子渠,她還沉浸在剛纔和楚子渠的爭執之中。
楚子渠一手捏住墨淳月的臉頰,擡手直接給她灌了下去,墨淳月險些被嗆死,拼命的咳嗽着。
“楚子渠,你這個混蛋!”
“孃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爹爹!”小邪這個時候從外面採了青梅回來,不高興的指着墨淳月說道。
他把青梅放到小碟子上,然後護在楚子渠的面前說道:“你知不知道爹爹爲你做了多少!這半個月來,爹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整日整夜的在你的牀邊照顧你,守護你,爲你煎藥!你卻這樣對待爹爹!”
楚子渠轉身離去,並且吩咐小邪說道:“不要再說了,回去修煉。”
小邪卻不高興了:“小邪說的沒有錯,孃親就是太過分了。爹爹把世上最好的珍惜都給了孃親你,孃親你卻是怎麼對待爹爹的!你中毒,爹爹親自爲你試藥,你知道……”
“住口,回去修煉!”楚子渠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小邪縱然有千言萬語沒有說完,這會兒也看出楚子渠是真的生氣了,只好一扭頭,納入墨淳月的胸口,回到靈獸空間去修煉。
“小邪採的青梅,知道你喜歡吃。”楚子渠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