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帶着給陸有風的獎勵正準備趕往採藥聯盟,就見前面雞飛狗跳的。
墨淳月擡眼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紅衣女人,張狂無比,給馬兒矇住眼睛,帶着馬車就這樣放肆的在大街上狂奔而去。
這紅衣女人正是葉尚書家裡的嫡女葉紫芸,葉紫芸的姑媽就是當朝的皇后,從小就和太子有着婚約,所以張揚跋扈的很,也沒有人敢管。
馬被矇住了眼睛,又受到了刺激,所以一路狂奔,撞翻了所有的小商小鋪,還撞傷了不少的行人。
但是葉紫芸非但沒有收手,反而興高采烈的拍手喊道:“果然好刺激啊!太有趣,太有趣了!”
這矇眼的馬四處亂竄,一個老太太被撞了腰,倒在地上。
這老太太年紀有七八十歲了,一把老骨頭,被馬車擦過,摔倒在地,一籃子的雞蛋也被打碎了,弄得渾身都是,狼狽不堪。
衆人都看到心酸,但是又沒有人敢得罪葉紫芸,所以只能幹看着不做聲。
葉紫芸見狀先是哈哈大笑,然後又大聲罵到:“該死的老太婆,這麼一把年紀就別出來擋路!”
說完她繼續抽打着馬,馬再次受到刺激,狂奔着亂撞,撞倒了一邊的一個年紀非常小的小孩,而且,馬揚起蹄子,險些踩到這個小孩子的臉。
還好這個小孩被嚇得打了一個滾,馬蹄子落在小孩的耳邊,這個可憐的小孩子才勉強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剛纔被馬車擦傷,現在又摔了一跤,渾身都是血。
小孩子坐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小孩子的父母趕到,看到這一幕也是抱頭痛哭,不敢得罪葉紫芸。
看到這一家子人嚎啕大哭的樣子,葉紫芸反而哈哈大笑:“蠢貨,怎麼不踩死你啊!我看乾脆直接把你們一家子都踩死算了!”
……
路人對葉紫芸的行爲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葉紫芸的身世顯赫,誰也得罪不起。
所以,葉紫芸一路出了家門就這樣狂奔,一直到了這採藥聯盟的門口。
當這馬車快要到了採藥聯盟的門口的時候,撞到的人更多。
墨淳月擡頭一看,前面有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行動比較遲緩,眼看就要被馬車撞到了。
而這葉紫芸站在馬車之上耀武揚威的,根本沒有任何要躲閃的意思,反而駕着馬車,朝着這個有身孕的女子狂奔而去。
這懷孕的女子捂着肚子想要跑開,但是她的速度怎麼能比得過這受驚的馬兒!
她嚇得面色慘白無比,閉上眼睛,似乎已經做好了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屍兩命的準備了……
馬兒嘶吼着,眼看一腳就要踩上這女子了,葉紫芸滿臉的興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關鍵時刻,墨淳月一個飛撲而去,擡手幻化一個護盾,鏗鏘一聲打在馬兒的身上,然後一躍而起,將這個女子救了下來。
葉紫芸的馬受到了驚嚇,一個晃悠上揚,馬車就瞬間停下,然後還猛然翻了車。
葉紫芸正站在馬車上興奮的不知所以呢,現在就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泥,丟盡臉面。
“誰敢攔我的馬車,瞎了狗眼嗎?沒有看到是本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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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紫芸爬起來之後,就立刻尋找罪魁禍首。
她看到是墨淳月護住了這個懷孕的女人而衝撞了自己的馬車,氣不打一處來:“賤人,也不看看孰輕孰重,居然爲了一個母鴨子,擋了我的馬車,你找死啊你!”
墨淳月一心想着這個女子的安危,根本不去理會這個葉紫芸,她確定這個女人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
葉紫芸第一次被這樣的不重視,簡直氣結:“我說你呢,你聽到沒有。”
墨淳月冷眼看着葉紫芸說道:“你居然在鬧事矇住馬的眼睛,置人命於何地!”
“人命?人命會比本小姐的心情重要,居然打攪了本小姐的興致,都該死!”葉紫芸雙眼瞪大,惡狠狠的說道:“這些人命如同草芥,本小姐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墨淳月周身冷氣爆發:“草菅人命!我看,這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比你的命貴千百倍!”
葉紫芸冷笑:“說來說去,不過是爲了一個肉球而已啊,來人,我現在就要直接給這個女人開膛破肚,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肚子裡的肉球是好是壞!”
葉紫芸一聲令下,她身邊的兩個侍衛便拿起砍刀一擁而上,朝着那個可憐的女人的肚子砍去。
眼看這白森森的長刀,就要看到圓滾滾的肚子上,衆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墨淳月雙手綻放一對死亡蓮花,一對光芒在墨淳月的手上一閃而過,然後一一打在這長刀之上。
“當!當!”
兩聲鏗鏘之響,這一對侍衛的長刀便當啷落地。
墨淳月再一次救下這女人,她雙手綻放諸神之火,一個振臂,諸神之火猛然飛出,打在這一對護衛的身上。
“啊……”
這兩個侍衛渾身都被諸神之火點燃了,嚇得到處逃竄,可是鬧事根本沒有水源,兩個人疼的即哇亂叫的。
一時間,他們像是無頭蒼蠅到處亂竄,居然險些逃到了葉紫芸的身邊,差點把葉紫芸的衣服也給點燃。
葉紫芸嚇了一跳,一個後退,這兩個侍衛撞到了馬車之上,馬車被諸神之火點燃,險些燒到了葉紫芸。
葉紫芸尖叫一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剛下馬車就被一個凹陷扭了腳,摔倒在地。
這會兒葉紫芸丟了臉,實在是大快人心!
所有人都憋着笑,看着葉紫芸,葉紫芸滿面寒氣,氣的跳腳。
“你是哪根蔥?居然敢衝撞本小姐,不想活了!”
墨淳月淡然看着葉紫芸:“本人墨淳月,採藥聯盟的盟主!”
葉紫芸還不知道採藥聯盟易主的事情,這會兒只以爲墨淳月是吹牛呢,一下子就笑出了聲:“採藥聯盟的盟主?哼,你這大話也太可笑了!”
說完,葉紫芸就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笑着笑着,葉紫芸緩緩停了下來,因爲周圍的人,都安靜的很,似乎都認可了墨淳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