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燈會這一天,所有門派的代表都雲集在幻貞派。
幻貞派的幻心湖被墨淳月整頓之後,湖面更加寬廣,湖周圍的風景也更加怡人,作爲衆門派的交流談天的場所,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收流燈派拜帖三位……”
“收峨嵋派拜帖五位……”
……
衆多門派還在陸續前來,幻貞派按照墨淳月之前的安排,沒個門派都照看的非常細緻。
墨淳月頭戴幻貞派圖騰的髮簪,墨色的長髮被高高的挽起,像是墨色的雲朵,簡單大方。
光潔白皙的眉心之上,相思花若隱若現,更顯嫵媚。
硃紅的脣瓣,像是剛剛採摘而下的花蕾,嬌豔而柔軟,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墨淳月身着華彩霓裳,每走一步,周身的靈氣都輕輕晃動着,靈氣逼人,引人注目。
“幻貞派真是後生可畏!”
“今年的河燈會,來的門派更多,比往年都要好啊……”
“這樣的安排各個門派交流起來很方便啊……”
“幻貞派的安排確實比迷蹤派好得多。”
……
晚風來襲,衆多門派之間相互切磋,相談甚歡。
這時候,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收迷蹤派拜帖……啊……你們這是做什麼……啊……”
墨淳月微微蹙眉,本以爲宋景芝和宋景波受到了教訓應該有所收斂纔對,居然還敢在河燈會再生事端?
她信步而去,還未走到門口,就有一個黑影撞了過來,墨淳月擡頭一看,原來是被打的飛了起來的歷銘之!
“師兄!”
眼看歷銘之就要撞到石柱之上,墨淳月立刻擡手甩出凌舞之鞭,勾住了歷銘之的腰肢,將歷銘之拽了回來。
歷銘之藉助墨淳月的力量勉強站穩腳步:“師妹,那迷蹤派的人……”
他的話音未落,外面一個女子已經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
墨淳月擡頭一看,來的女子囂張跋扈無比,眉毛高飛,斜插入髮梢,一雙眼睛又圓又短,像是兩枚紅豆,但是眼神之中滿是寒意。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墨淳月吧?”
“相見不自報家門,迷蹤派果然是越發沒規矩了!”
這女子一副找茬的模樣,墨淳月知道來者不善,也懶得和她多費口舌,她既然出口不遜,那墨淳月自然也是冷眼相向。
“好一張伶牙俐齒,難怪能在武林盟主面前搬弄是非!不過,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這女子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神示意身邊的人。
她身邊的小嘍嘍立刻說道:“連我們呂小姐都不認識,瞎了你的狗眼!”
這呂小姐正是宋景芝和宋景波的表妹呂雪香,這一次她就是來打壓幻貞派,重塑迷蹤派的地位的。
墨淳月擡眼看了呂雪香一眼,然後一個擡手,鞭子猛然揮了出去。
呂雪香以爲墨淳月是朝着自己打過來,立刻幻化了一個護盾,誰知,墨淳月手中的凌舞之鞭在呂雪香的面前一甩,居然繞過一個弧度,朝着剛纔說話的那個小嘍嘍打了過去。
這一鞭子,不偏不倚,從她的雙眼之中劃過,打的她雙目流血,抱頭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呂雪香莫名展開一個護盾,像是被墨淳月耍了一次,有些惱羞成怒了。
“墨淳月,你這是什麼意思?”呂雪香指着墨淳月說道。
墨淳月冷眼看着她:“剛纔有人說瞎了狗眼,可是偏偏我這裡沒有狗,只好拿你的狗下手了……”
“好,墨淳月,你們幻貞派居然在河燈會上欺負迷蹤派的人,我一定會在武林盟主面前一字不落的說出來的!”呂雪香出口威脅。
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你最好是一字不落,因爲這樣纔會和宋景芝一個下場……”
宋景芝找武林盟主然後被打成癱瘓的事情,呂雪香也已經聽她說了,這會兒墨淳月這樣一說,呂雪香也是有些顧慮,萬一墨淳月再次舌燦蓮花,在武林盟主面前反告自己一狀,到時候誰吃虧還真是說不定……
這樣想着,呂雪香說道:“我也知道武林盟主希望以和爲貴,那我就暫時饒你一次,還不趕快帶我們進去。”
墨淳月冷眼看着呂雪香:“進去可以,跟我的師兄道歉!”
呂雪香爲了給墨淳月一個下馬威,所以剛到的時候就直接打傷了歷銘之,還把歷銘之給打的飛了出去。
歷銘之聽到墨淳月這樣說,雖然疼的呲牙咧嘴的,但是仍舊強忍着站在墨淳月的身邊說道:“對,道歉!”
“我呂雪香從來不會道歉!”
墨淳月一把鞭子甩出去,眼看勾住了呂雪香的脖子,呂雪香反手抓住墨淳月的鞭子:“你敢動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墨淳月已經再次甩了一鞭子過來,呂雪香嚇了一跳,連忙幻化一個護盾抵擋。
“道歉,或者滾出我幻貞派!”墨淳月的聲音清冷無比,仿若從深冬之中傳來。
“你……”
“河燈會都沒有參加,到時候迷蹤派只會更加丟人吧?”歷銘之在一旁威脅說道。
呂雪香正要再次發飆,她身邊的人小聲提醒她說道:“呂小姐,先進去再說……”
確實,如果連門都進不去,到時候,迷蹤派和別的門派缺乏溝通,產生了隔閡,幻貞派就會更加把他們踩在腳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呂雪香咬咬牙,惡狠狠的瞪了墨淳月一眼:“對不起!”
墨淳月冷笑:“呂小姐不是從來不會道歉?”
“墨淳月你不要得寸進尺!”
墨淳月轉身離去,輕飄飄的留下一句:“本小姐的手裡,就沒有不乖的人!”
“你……”
呂雪香氣結一路上一邊走着一邊跺腳,衆人見到都有些詫異。
“迷蹤派怎麼換了代表?往年不都是宋景芝代表嗎?”
“你不知道嗎?宋景芝癱了,宋景波當街脫衣,聽說是瘋了……”
“難怪迷蹤派要一個表小姐出面了……”
……
本來呂雪香就已經夠不痛快了,這會兒衆人的議論更是讓她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