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收拾了兩個小東西,墨淳月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祈願燈上如今藥神和楚子渠的名字還在閃閃發光,讓墨淳月不知如何續寫……
忽然,墨淳月感知到背後有人!
當她感知到的時候,這個人距離自己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墨淳月微微皺眉,自己居然這麼大意,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存在。
不過,來人不生不息,內力深厚無比,墨淳月如此敏銳的感官都不曾察覺,可見他的內力遠遠在墨淳月之上。
是敵?
如果是敵,他本來就在墨淳月之上,早就可以出手,可是偏偏不露聲色。
是友?
如果是友,他早就到了,爲什麼卻不出聲,而是徑直走到墨淳月的身邊。
是敵是友,難以分辨。
墨淳月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凌舞之鞭,將內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其中,一個轉身,凌舞之鞭飛轉過去。
凌舞之鞭被墨淳月的內力所點燃,隨着凌舞之鞭的劃過,輕鬆將墨淳月的周身照亮。
火光一閃而過,在來人的面前劃出一條火花的痕跡。
藉着火花的光芒,面具的一角一閃而過。
墨淳月一愣:“師傅……”
藥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着他的笑意,剛纔周圍暗淡的燈火瞬間又全部都亮了起來,藥神的模樣在墨淳月的眼中逐漸清晰。
“是我。”
藥神的聲音清冷無比,但是停在墨淳月的耳朵之中,比這些燈火的熱度加起來還要灼熱。
燈火之光,在兩個之間緩緩流轉,一時間仿若隔世。
墨淳月手中的祈願燈還瑩瑩的閃着光芒,聽到藥神的話之後,墨淳月的手一滯,祈願燈瞬間從墨淳月的手中脫離,從兩個人之間緩緩飛入空中……
祈願燈從藥神面前劃過的時候,藥神看到的是楚子渠的名字,而墨淳月看到的則是藥神的名字。
祈願燈晃晃悠悠的從墨淳月的頭頂扶搖而上,墨淳月才緩過神來,想要抓住的時候,祈願燈已經飛入空中……
“楚子渠?”藥神的聲音帶着幾分疑問。
墨淳月面色微紅:“師傅,你怎麼來了……”
一個祈願燈之上,還寫下了兩個人的名字,一時間,墨淳月也不願意告訴藥神背面寫着的是藥神的名字。
一來,藥神也不會感興趣,二來,墨淳月都尚未來得及寫下心願,所以也不知怎麼告訴藥神,所以她故意轉移了話題。
藥神也不以爲意,淡淡一笑:“想來看看你。”
燈火闌珊,他嘴角的笑意讓墨淳月覺得承受的這些痛苦和經歷的磨難都是值得的。
天火的疼痛,天雷的打擊,地刺的磨難,在墨淳月的意識之中越來越遠,經歷過之後,都有些恍惚,忘了自己是如何挺過來的了。
藥神忽然抓住墨淳月的手,墨淳月一愣,藥神的食指,輕輕碰觸到墨淳月的食指之上,指尖相碰,墨淳月感覺到藥神的手指之中像是有一股引力將自己體內的天火引到出來。
指尖碰觸的瞬間,一團小小的火焰陡然被點燃,在兩個人的指尖展開。
“你的天火已經融合的很好了。”藥神評價道。
墨淳月詫異的看着藥神,沒想到藥神居然直接看出自己體內已經融合天火,
火花在兩個人之間飄來飄去,在彼此的眼睛之中閃閃爍爍。
墨淳月有些迷惘的看着藥神,一直到這一刻,墨淳月的眼神都是惺忪的,總是覺得自己還處在夢境之中。
藥神,不過是她夢中的一個幻影而已。
墨淳月擡手輕輕碰觸藥神的面具,手指碰觸之下,那面具之上凹凸的圖騰帶着不一樣的觸感,墨淳月才感受到這個藥神是多麼真實的存在。
“對不起,師傅,冒犯了。”墨淳月收回自己的手,自己都有些詫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藥神只是淡淡的後退:“對了,這次來,本尊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墨淳月忍不住好奇。
藥神只是一笑,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便凌空而起:“到了就知道了。”
墨淳月些許無奈,藥神也喜歡賣關子啊……
她展開復仇之翼跟着藥神一躍而起,藥神的身影慢慢的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之中,而墨淳月也緊緊追隨。
星空,就在兩個人的頭頂,周圍則是偏偏而飛的祈願燈。
穿梭在星辰和祈願燈之間,雖然面前的藥神如此真實,但是對於墨淳月來說,這就是一個難以醒來的夢境。
很快,墨淳月就追上了藥神:“師傅,到底是要去哪裡啊……”
“你會喜歡的……”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滿足墨淳月的好奇心,只會讓墨淳月更加期待。
終於,藥神在蒂荒聖殿暫時停下,墨淳月也緩緩落了下來。
“師傅,怎麼到了蒂荒聖殿了……”
藥神擡手勾了一下墨淳月的鼻子:“既然答應了你,本尊怎麼會食言?少不了你的禮物。”
藥神的動作太過親暱,讓墨淳月一時間有些發怔。
而後,墨淳月微微紅了臉,但是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師傅……”
藥神轉身取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墨淳月。
墨淳月接過盒子,擡手打開,盒子之中居然是一件紅色的斗篷和麪具。
墨淳月有些詫異:“這是……”
她將斗篷打開,這斗篷雖然是紅色的,但是無論是做工,面料還是款型,都和藥神的黑色斗篷如出一轍。
而且面具上面的圖騰,面具的形狀,和藥神的也是一模一樣。
藥神將這斗篷展開,然後繫到墨淳月的身上。
他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靈巧的將繩子玩起來,修長的手指像是在墨淳月的眼前翩翩起舞一般。
穿好了斗篷,藥神擡手拿起面具,印在墨淳月的面容之上。
一切都穿戴好了之後,藥神纔看了墨淳月一眼:“怎麼樣,喜歡嘛?”
雖然沒有鏡子,但是墨淳月可以在藥神的眼睛之中看到自己的模樣。
紅色的長裙,紅色的斗篷,讓她整個人就像是在火焰之中燃燒一般,而她的一襲紅色和藥神的一襲黑色相映成彰,宛若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