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危險之中,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出口就在眼前,墨淳月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尖叫了出來。
響亮的尖叫聲瞬間刺激了灰暗叢林之中的魔藤魔藤循着聲音出擊,像是一根一根的長矛飛快的衝去。
太久沒有人類侵襲,魔藤嗜血無比,早就已經飢渴難耐。
空中傳來“嘶嘶”的聲響,剛開還晃晃蕩蕩的橋樑空空蕩蕩,瞬間就已經被魔藤給填滿了,嗜血的氣息瀰漫着整個空間。
生死,一瞬之間!
千鈞一髮之際,楚子渠猛然回頭,擡手拂掉了墨淳月鼻子上的綠色小蟲子,將墨淳月拉向自己。
墨淳月的尖叫聲還未停止,楚子渠已經一個低頭,猛然深吻住墨淳月!
墨淳月在狂亂之中,還被楚子渠堵住了呼吸,整個人只能依附在楚子渠的身上,汲取他身上的力量,纔不至於窒息過去。
楚子渠低頭深吻住墨淳月,右手緊緊的箍住她的後腦,將她更加貼近的拉向自己。
墨淳月簡直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楚子渠拽進身體之中了,徹底粉碎在他的身體裡。
魔藤瞬間失去了目標,僵硬的停在空中。
最近的魔藤距離兩個人只有一寸的空間,稍稍往前,就可以刺破墨淳月的身體。
墨淳月恍然驚醒一般,猝然正大眼睛,周圍的魔藤張牙舞爪的尋覓着方向,但是楚子渠掩住了墨淳月的氣息,所以這些魔藤失去目標,正在附近扭動着。
危險如此靠近,生死存亡一瞬間。‘
墨淳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擡手勾住楚子渠的後背,站穩了腳步。
但是她這樣回抱着楚子渠的動作,讓楚子渠微微一滯,趁機加深了這個吻,帶着十足的侵略性,狠狠的,仿若要將墨淳月撕碎……
終於,魔藤緩緩的後退了,已經失去了敵意,墨淳月和楚子渠的周圍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墨淳月鬆了口氣,鬆開抱着楚子渠的雙手。
墨淳月微微退後一步,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然而,楚子渠的另一隻手卻猛然勾住了墨淳月的腰肢,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個扭身,朝外走了一步。
墨淳月蹙眉,空靈傳音給楚子渠:“混蛋,放開我!”
楚子渠的脣溫柔的在墨淳月的脣齒之間纏綿,輕輕的吮吸,重重的噬咬。
唯一不變的,是他的雙手,緊緊的箍住墨淳月,讓墨淳月根本無從逃脫,只能被破承受。
空中還慢慢的都是嗜血的氣息,危險還無處不在。
見楚子渠沒有反映,墨淳月又是空靈傳音:“混蛋,放開我,聽到沒有,你……拿開你的臭嘴!”
楚子渠沒有回答,反而像是懲罰墨淳月一般,用力箍住了墨淳月的腰肢,整個人鋪天蓋地的壓下來,緊緊的將墨淳月箍在懷中。
墨淳月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感覺整個人依附着楚子渠而存在一般,只能被迫再次抱住楚子渠的腰肢,隨着楚子渠的移動而移動。
吻越來越深,掠奪和溫柔的交替,讓墨淳月迷醉和暈眩。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墨淳月的腳步都有些虛浮,整個人靠着楚子渠的手臂,才勉強沒有掉下去。
“娘子……”楚子渠的聲音像是夢幻一般,墨淳月停在耳朵之中,就像是從棉花之中傳出的聲音。
墨淳月睜開迷濛的雙眼,眼前的楚子渠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水,宛若從畫中走出,還帶着油墨的色彩。
他的眼眸深邃的讓人再次暈眩,眉角的情誼濃郁的像是要溢出來。
勾起的脣角邪肆無比,仿若在回味這剛纔這樣一段脣間的呢喃。
墨淳月一時間氣息不穩,雙眼半醉的看着楚子渠。
楚子渠戲謔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娘子,你再這樣看着我,我就要再吻你了哦……”
兩個人已經從灰暗叢林之中走了出來,但是楚子渠還是緊緊的攬着墨淳月的身子。
墨淳月恍然驚醒,猛然要站起身子,但是腳下一軟,再次倒入楚子渠的懷中。
楚子渠嘴角笑意擴大:“娘子投懷送抱,爲夫卻之不恭……”
說完,楚子渠低頭再次要吻住墨淳月的脣,這一次,墨淳月已經反應過來,擡手扼住了楚子渠的喉嚨。
兩個人的距離只隔着一片花瓣一般,墨淳月的手還在楚子渠的脖子上,只要楚子渠稍動,墨淳月就會捏段他的脖子。
吻,生死,在此刻更顯得驚心動魄的。
兩個人的呼吸交融,楚子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娘子捨得動手?”
墨淳月的心有一瞬的慌亂,她注視着楚子渠,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敢靠近,我就敢動手。”
楚子渠忽然半垂着眼瞼:“娘子,你捨不得……”
墨淳月的手更加增加了幾分力道:“你可以試試。”
“有何不可?”楚子渠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樣子。
墨淳月微微後仰,手上又是用了幾分力道,威脅性十足:“楚子渠!”
楚子渠挑眉看着墨淳月:“承認愛我,是很難的一件事?”
墨淳月的心漏跳了一拍,像是自己都不知道的一個秘密,恍然跳了出來一般。
愛?
以爲楚子渠死了的那一顆,墨淳月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撕下了一塊,遺憾,痛,悔恨……
但是,愛?
墨淳月甩掉腦海之中紛亂的想法,仰望着楚子渠:“不……我不愛你……”
頓了頓,墨淳月的手卡住楚子渠的喉嚨,微微鬆開了一些:“楚子渠,你也不要愛我,我是不會愛你的!”
楚子渠嘴角含着不變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看着墨淳月,不知爲何,這笑容居然讓墨淳月有絲絲縷縷了的心虛的感覺,好像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秘密,卻瞬間暴露在楚子渠的面前。
楚子渠的眼睛像是可以把墨淳月整個都看透:“可是你已經愛上我了,只是,你不承認……”
“不……”墨淳月還未來得及聽楚子渠把話說完,就立刻矢口否認。
心跳,從未有過的混亂,眼前的男人,危險的讓人難以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