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輕輕咬着下脣,楚子渠也不着急,蜻蜓點水一般,在墨淳月的雙脣上輕輕啄着,像是逗弄她一般,欲拒還迎……
墨淳月整個人慢慢的放鬆,楚子渠才漸漸加深了這個吻,呼吸慢慢的變得緊張起來,兩個人之間稀薄的空氣變成了彼此爭奪的唯一……
楚子渠重重的吮吸着墨淳月的脣,像是要把墨淳月整個人都生吞活剝了,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墨淳月有些心驚,此時的楚子渠像是真的要懲罰她一般,緊緊的壓住墨淳月的雙手,狠狠的壓着她的紅脣。
墨淳月的雙手被一點一點的壓入沙粒之中,粗糙的沙粒不斷的摩擦着墨淳月光滑的手背,帶來粗糙的質感,微微的疼痛,讓墨淳月時刻保持着意識的清明,清醒的感受着這個吻的真切……
呼吸被徹底的剝奪,墨淳月像是瀕臨死亡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想要搶奪着空氣,然而,楚子渠成了她唯一的依附,她只能透過這個吻從楚子渠的身上汲取氧氣。
墨淳月微微張開齒貝,楚子渠便立刻更加加深了這個吻,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齒貝,長驅直入,勾引着墨淳月的迴應。
墨淳月想要掙脫,但是雙手已經被楚子渠按住,埋進沙中。
十指緊扣,細小的沙粒在兩個人的肌膚之中不斷的摸索着,滑過兩個人的指縫……
粗糙的質感讓墨淳月微微有些發抖,她微微睜開眼睛,正對上楚子渠的明眸……
擡眼看着楚子渠,宛若嘹望星空,深不見底,沒有邊界……
深邃而魅惑的眼眸,像是鬼魅的誘惑,讓墨淳月的眼神都變得迷惘起來,像是要被深陷其中。
墨淳月的心尖一疼,好像有一隻小蟲子忽然在自己的心上咬了一口一般,有什麼東西從心底流瀉而出……
她像是受到了驚嚇,猛然閉上眼睛,十指用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指從楚子渠的手中拽出來。
但是楚子渠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墨淳月的手,十指緊扣,讓墨淳月根本無從逃離。
吻,越來越深,墨淳月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楚子渠埋入黃沙之中了……
人被掩埋,心裡的秘密,卻越發清晰……
楚子渠的話,再次在墨淳月的耳邊響起……
“你早就愛上我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墨淳月心頭一驚,不,這怎麼可能!
她猛然睜開眼睛,凝聚全身的靈氣,猛然用力,一個轉身將楚子渠整個人反轉壓倒在身下!
一瞬間,塵土飛揚,墨淳月扭身坐在楚子渠的腰間,抽出自己的雙手,左手扼住楚子渠的喉嚨,右手抓住自己的凌舞之鞭,猛然一甩。
只聽“啪!”的一聲,宛若平地一聲驚雷,塵土飛散,墨淳月像是女王一般居高臨下的看着楚子渠。
楚子渠被墨淳月反擊,淡然無比,似乎在放肆一個任性的孩子一般,無限寵溺。
墨淳月微微蹙眉:“笑什麼笑,混蛋!”
剛纔楚子渠像是逗弄老鼠一般逗弄自己,如今墨淳月騎在楚子渠的腰間,總算是掌握了主動權,可是不知爲什麼,卻像是壓在貓身上的老鼠一般,對楚子渠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這樣的認知,讓墨淳月很不爽。
墨淳月氣惱的又一次甩動鞭子,想要嚇一下楚子渠,楚子渠則是慵懶的看着墨淳月:“娘子啊……”
楚子渠剛剛開口,墨淳月掐住他脖子的手指便用了幾分力氣,威脅性十足的說道:“你給我閉嘴,總是趁機佔我便宜,吃我豆腐!”
“嘖,本王可沒有吃豆腐……”楚子渠一副委屈的樣子。
墨淳月咬牙:“還說沒有!”
縱然是被墨淳月壓在身下,楚子渠還是衣冠楚楚,氣質非凡,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剛纔可是娘子你逼着我親你的。”
這話說的墨淳月更是怒火中燒:“我會逼着你來……做這種事情,你少顛倒黑白了!”
楚子渠淡然的看着墨淳月:“那娘子你剛纔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墨淳月咬脣,剛纔她問楚子渠到底要不要親,還說他要親就親,不親滾蛋,聽起來,確實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逼迫的意思……但是這絕非她的本意啊!
見墨淳月不說話,楚子渠淡淡的說道:“娘子忘記了,那我來提醒娘子好了,娘子你說,你到底要不要親,要親就親,不要親滾蛋……爲夫剛剛見了娘子,怎麼捨得就走,所以,只好從命了……”
“我是這樣說沒錯……”墨淳月解釋說道:“但是……”
墨淳月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覺得氣氛有些古怪……
她看看楚子渠,果然,楚子渠臉上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
墨淳月猛然回過頭去,一羣僱傭兵正瞪大眼睛看着她和楚子渠。
此時此刻,楚子渠仰面倒在地上,一副予索予求的樣子,讓人遐想非非,而墨淳月則是霸氣的跨坐在楚子渠的腰間,更是讓人忍不住腦補一些畫面……
墨淳月心裡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果然自己又被這楚子渠給算計了。
剛纔墨淳月甩動鞭子的時候,鞭聲響徹雲空,黃世孟有些擔心,便帶着僱傭兵前來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居然就看到這樣一幅香豔無比的畫面,墨淳月一手壓住楚子渠的喉嚨,一手甩動鞭子,女王範十足,只是這場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黃世孟嘆息:“墨姑娘不愧是女中豪傑啊,和夫君相處都這麼霸氣十足的……”
其餘的僱傭兵也忍不住讚歎:“墨姑娘和夫君感情真好啊……”
“見面就如膠似漆的,一點都不捨得分開啊……”
“墨姑娘好厲害啊,說話也好霸氣啊……”
“女中豪傑啊……”
雖然這些僱傭兵說着的都是稱讚墨淳月的話,但是墨淳月就是越聽越彆扭,想到因爲楚子渠的出現,自己接二連三的被圍觀,就氣惱不堪。
楚子渠悠然的看着墨淳月:“娘子,你要不要從爲夫身上……下來?”
墨淳月這才後知後覺的猛然站起,怒視着楚子渠:“混蛋,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