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解釋說道:“這是魔域公主留下的,專門用來去除人類氣味的丹藥。”
“你……”大漠飛鷹簡直氣結,這丹藥用來對付百蛇窟的蛇確實大有裨益,但是墨淳月在不解釋的情況下,已經吃了一顆,他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了。
墨淳月淡然的看着大漠飛鷹:“如今我已經吃了一顆,更加沒有不去的道理。”
說完,墨淳月將手中的另一枚丹藥彈入大漠飛鷹的口中。
“你……”大漠飛鷹氣的說不出話。
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就是小看女人的下場。”
他小看了宇文婷的勢力,但是宇文婷非但幫他把地圖偷了出來,還專門爲他籌集了兩枚丹藥,如今他又小看了墨淳月,墨淳月便偏偏要在百蛇窟和他並肩而戰!
大漠飛鷹別無選擇,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第二日便準備和墨淳月一同啓程,還叮囑了黃世孟帶着僱傭兵在牢獄附近紮營,等他們的消息。
“如果我們拿到鑰匙,就一舉打入,將俘虜全部救出!”頓了頓,墨淳月說道:“但是如果我們在百蛇窟有意外,你們一定不要輕舉妄動!”
黃世孟點點頭:“百蛇窟危險重重,是魔族的領地,你們萬事小心。”
“可是,墨姑娘前去的話,不會有危險嗎?”黃世孟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墨淳月。
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是一個看不起女人的……”
黃世孟撓撓頭:“哎呀,墨姑娘你誤會了,我就是擔心你,你的身手我們放心……”
墨淳月拍了拍黃世孟的肩膀:“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說完,她抓起凌舞之鞭,隨着大漠飛鷹策馬而去。
馬蹄聲聲,捲起萬丈黃沙,塵土飛揚,帶走一對淺淺的背影……
兩個人很快趕到了魔獸叢林,墨淳月擡手用水晶蚌珠感受位置,水晶蚌珠手鍊多次爲墨淳月指引方向,如今這百蛇窟是魔族領域,極其隱蔽,兩個人一時間沒有頭緒,只好嘗試用水晶棒珠手鍊尋找方向了。
沒想到利用水晶棒珠手鍊的指引,兩個人真的很快找到了蛇窟的所在地。
“總覺得你不簡單……”大漠飛鷹詫異的看着墨淳月。
先是墨淳月的身手不凡,又聽聞她煉丹的能力,見到楚子渠之後,更是對墨淳月刮目相看,如今……墨淳月隨身佩戴的手鍊居然都有這麼強大的屬性。
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或許我就是上天派來,幫你治療看不起女人這項毛病的藥。”
大漠飛鷹微微勾起嘴角,想到自己多次被墨淳月挫敗,看來自己真是要好好的審視一下自己了。
忽然,周圍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到墨淳月的耳中。
墨淳月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她抓緊手中的凌舞之鞭,四下觀望了一下:“誰,出來!”
一抹黑影閃過,墨淳月手中的凌舞之鞭瞬間就脫手而出,朝着這一抹黑影打了過去。
“啪!”
凌舞之鞭像是銀蛇一般揮舞着,在空中一個甩動,卻被對方緊緊抓住了另一端。
墨淳月擡頭一看,瞬間就愣住了:“小白……哦不,拓拔辰逸!”
當初聽楚子渠說出拓拔辰逸的位置,這次前來也只是懷着僥倖的心裡看看能否有機會找到,卻沒有想到這麼好運,居然真的碰到了他!
拓拔辰逸也滿是驚喜:“墨姑娘!”
大漠飛鷹不知拓拔辰逸的身份,上前擋住墨淳月:“你真的是拓拔辰逸?拓拔辰逸不是已經被聖女和新的魔王聯手害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着?”
墨淳月見大漠飛鷹心存疑慮便說道:“你放心,他是真的拓拔辰逸,當初聖女挖出拓拔辰逸的心臟,但是拓拔辰逸靠着野獸的心臟活了過來,只是一隻流落在人間,所以魔界不知道罷了,你放心好了,我們曾經朝夕相處我不會認錯的。”
大漠飛鷹微微蹙眉看着拓拔辰逸:“此話當真?”
拓拔辰逸淡然的看着大漠飛鷹,冷冷吐出四個字:“如假包換。”
大漠飛鷹還是擋在墨淳月的面前:“那又如何,魔族會放過人類?你如今不過是落難了,若是讓你有機會回到魔王的座位,你又會如何對待人類?”
說到底,大漠飛鷹對魔族的人還是心存芥蒂的。
拓拔辰逸說道:“我的命是墨姑娘救的,如果我拓拔辰逸公然對人類宣戰,那就讓我死在墨姑娘的手中!”
見墨淳月如此篤定,而拓拔辰逸的宣誓也言之鑿鑿,也絕非敵人,大漠飛鷹才微微讓開了身子。
墨淳月有些詫異的看着拓拔辰逸:“我聽楚子渠說,他把你丟到這裡,你纔剛剛恢復一些內力,但是沒有晶石,我還擔心你會有危險呢!”
拓拔辰逸說道:“他給了我這個!”
墨淳月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靈獸的卦石做成的項鍊,用這些靈獸的卦石做項鍊,一般的野獸是不敢靠近的。
“這個楚子渠……”墨淳月嘆息。
拓拔辰逸也有些詫異墨淳月的到來:“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墨姑娘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墨淳月誠實的回答道:“其實,我們是過來百蛇窟尋找鑰匙的,有一批僱傭兵被魔族人抓起來了,關在牢獄之中,魔王將要是放在百蛇窟裡了。”
拓拔辰逸淡然一笑:“原來如此……還真是巧,我也是來百蛇窟的。”
墨淳月又是一驚:“你來百蛇窟做什麼?”
拓拔辰逸說道:“晶石,蛇王的晶石是最適合我現在的體質的。”
“好,拓拔辰逸是魔族的體魄,不會激發蛇的怒氣,有拓拔辰逸的幫助,我們可以更快的得到鑰匙!”墨淳月說道。
“好。”見墨淳月這樣說,大漠飛鷹也沒有什麼意見。
三個人順着樹藤而下,落入蛇窟之底,越是往下,光線越是晦暗難辨,剛纔還清晰的輪廓,漸漸的變得模糊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三個人才終於落到了百蛇窟的底部,同時也到達了危險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