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真的,你考慮一下不好嗎?”拓拔辰逸靠近了一步,認真的看着墨淳月。
無奈,墨淳月看拓拔辰逸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墨淳月想了想說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
拓拔辰逸蹙眉:“如果我捨棄魔王的位置,帶你遠走天涯,從此只有你我,你願意嗎?”
墨淳月忍不住笑出了聲:“小白,這話真的不適合你……”
“我說的是真的!”拓拔辰逸強調。
墨淳月扶額:“好好好,你先找回魔王的位置才能爲我捨棄啊,好好修煉吧你!”
見墨淳月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拓拔辰逸也是無奈,他悶悶的說道:“我先去魔獸叢林碰碰運氣,這裡交給你了……”
“好。”墨淳月想着火雲城也還沒有什麼事情,便留了下來。
只是拓拔辰逸這一走不要緊,樓下的煉丹師一會兒一趟的來麻煩墨淳月。
墨淳月正在療傷,這煉丹師也不願意打擾,可是下面的客人,確實是有些爲難人了……
剛開始這人說自己受傷了,但是卻不說自己想要什麼丹藥,反而讓煉丹師推薦。
煉丹師說了幾種丹藥,這位客人都不滿意。
一時間,所有的煉丹師都被這位客人爲難住了,實在沒辦法了,纔去麻煩了墨淳月。
墨淳月說了一枚丹藥之後,這位客人才同意了。
本以爲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可是誰知道,這麻煩纔剛剛開始。
“紅衣姑娘,這位客人說他體性陰寒,不可以用虎尾草入藥……”
墨淳月蹙眉:“那就改用月間花!”
“好,知道了。”
墨淳月繼續打坐,屏氣凝神的。
但是樓下似乎又有些吵吵嚷嚷的,不一會兒,剛纔那個煉丹師又回來了。
他的聲音不大,很明顯也是不好意思,不想麻煩墨淳月,但是實在是太無奈了。
“紅衣姑娘,這位客人對靈巧草過敏……”
墨淳月想了想,古籍中似乎有記載,不過這種病情幾乎萬中挑一……
墨淳月說道:“那就撤掉,換成暈染花!”
“好,明白了。”
墨淳月繼續打坐療傷,她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下面似乎有說了幾句,這煉丹師便又上來了。
“又怎麼了?”墨淳月蹙眉,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這煉丹師見墨淳月不高興了,也有些害怕,畢竟他曾經是在石敢當做煉丹師的。
當初在石敢當的時候,只要石嫣然稍有不高興,就會對他們打罵,如今見墨淳月不高興了,這煉丹師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發抖。
墨淳月只好安慰他說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對着你生氣,這位客人又提出什麼要求了?”
煉丹師見墨淳月這樣低聲和自己說話,才找回了自己的膽量說道:“這位客人說不能吃蘆薈的味道,所以……還是要換掉一種藥材。”
“很好,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招式!”墨淳月冷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位“客人”是誰,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這些煉丹師,就是來者不善。
墨淳月說道:“把所有的蘆薈都換掉,用引燃草。”
“好……”
煉丹師下去之後,墨淳月就已經沒有打坐修煉了,她坐在門口,等着這煉丹師被難爲回來。
過來,煉丹師下去之後,很快就回來了。
“他怎麼說?”墨淳月問道。
煉丹師撓撓頭說道:“這位客人說,這丹藥的顏色是紫色的,他看到紫色就會眩暈……”
很好,墨淳月如今更是確定,這位“客人”是沒事招式,故意戲弄自己了。
“難道是石敢當的人?”墨淳月有些懷疑:“可是石敢當如今已經被拆了,石嫣然剛剛死去一個得力助手,應該不敢這麼快就和自己正面對抗纔對啊……”
墨淳月想了想說道:“丹藥出爐之前用琉璃草薰染一番之後,再拿給他。”
“紅衣姑娘……”這煉丹師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位客人這麼刁鑽,你爲什麼還……”
墨淳月說道:“棋逢對手,這些藥材你應該也不熟悉吧……”
“紅衣姑娘說的是,有些藥材……也只是古籍之中見過,但是藥性,不像墨姑娘你這麼熟悉……”煉丹師有些羞赧的說道。
墨淳月說道:“你一個煉丹師都不懂的藥理,這個‘客人’卻通透的很,所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你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就好了。”
“知道了,紅衣姑娘!”煉丹師也立刻下去,服從墨淳月的安排。
墨淳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煙嫋嫋,茶水還沒有冷,煉丹師又上來傳話了。
“怎麼了?他還有話說?”墨淳月吹了吹茶說道。
“他說……他不喜歡模樣醜陋煉丹師……”煉丹師無奈的說道。
墨淳月冷笑:“還真是來找事情的,一個一個煉丹師換着給煉丹!我倒要看看,這客人還有什麼說法!”
“明白了……”
煉丹師尷尬的下去,墨淳月的茶水溫了,她慢慢的品茶,等着煉丹師再次上來。
果然,一切都不出墨淳月的所料,很快煉丹師就上來了。
“還是不是滿意?”墨淳月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啊,紅衣姑娘,現在該怎麼辦……”
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親自會會他!”
“可是紅衣姑娘,你的傷……”這個煉丹師有些擔心的說道。
墨淳月不以爲意的一笑:“沒關係,你下去吧。”
煉丹師走了之後,墨淳月將自己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徐徐的推門而出,站在樓梯上低頭看了下去。
“我落草閣的煉丹師,就如此不入你的眼?”
“真正能治好我的病的丹藥終於出來了!”樓下的男子朗聲說道。
墨淳月定睛一看,簡直崩潰:“混蛋,你這個混蛋!”
墨淳月一邊罵着,一邊直接從樓梯上衝了下去,直奔來人。
所有的煉丹師都驚呆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紅衣如此不冷靜的時候,都嚇得退避三舍的。
墨淳月從樓梯上直接撲下去的時候,楚子渠已經一個擡手,順勢將墨淳月勾在懷裡。
“娘子,寡人有疾,名曰相思……”
墨淳月氣急敗壞的看着楚子渠:“相思?我看你是想死!看招!”
墨淳月一邊說着,一邊猛然甩動凌舞之鞭朝着楚子渠打了過去。
楚子渠一邊後退,一邊用自己的摺扇抵擋住:“娘子,你怎麼見到我一點都不開心呢?”
“我開心?你這個混蛋,找了這麼多麻煩,就是爲了見我?”墨淳月簡直被楚子渠給氣瘋了。
楚子渠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子,不是告訴你了,寡人有疾……”
“有病?有病就去死啊,居然敢這樣戲弄我!”墨淳月一邊說着,手中的凌舞之鞭再次朝着楚子渠甩了過去。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楚子渠是特意爲墨淳月而來,難怪剛纔故意刁難這些煉丹師。
楚子渠抓住了墨淳月的鞭子,猛然一拽,將墨淳月纏在鞭子裡,拽回到自己的懷裡。
他手中的摺扇猛然打開,在墨淳月的身邊煽動了兩下:“娘子,消消火嘛……”
“我消消氣,我……”墨淳月正準備再教訓楚子渠,一回頭卻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和楚子渠。
她站穩了身子說道:“你們先忙你們的,我出去有點事情,小白一會兒就回來了……”
墨淳月一邊說着,一邊拽着楚子渠跑了出去,甚至有一種落荒而逃的狼狽感覺。
一出了落草閣,墨淳月就指着楚子渠罵道:“你這個混蛋,居然這樣戲弄我,而且還害的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