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明白了!”居學文和居學武帶着這個黑衣人前去了金林城。
黑衣人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對墨淳月是千恩萬謝了。
居學文和居學武走了之後,墨淳月也是無心睡眠了。
東方已經泛白,像是一場永不醒來的夢境,終於被照亮一樣。
楚子渠忽然抓住了墨淳月的肩膀,墨淳月一愣:“楚子渠,你做什麼!”
楚子渠解釋說道:“靈魂互換的時刻到了,這是最佳的時機!”
墨淳月這才明白過來,立刻反手抓住了楚子渠的肩膀。
她等了這麼久,總算可以解脫了,總算可以告別楚子渠這可惡的身體了!
墨淳月和楚子渠彼此抓住互相的身體,靈魂和身體再一次分離了!
月光漸漸消退,月亮從地平線消失,東方則是萬張曙光!
墨淳月感覺到一陣輕盈,靈魂掙扎着從楚子渠的身體之中叫囂着就要飛出來,卻忽然被楚子渠吻住了雙脣。
地平線上,月亮和太陽在統一平面之上,一個消失,一個升起。
心跳的不能自已,一個急速加快,一個卻平靜如水……
吻輕柔無比,在彼此的心中投下一層一層的漣漪。
墨淳月的靈魂緩緩的飄出來,猛然推開楚子渠:“混蛋,都什麼時候,還佔我便宜!”
她一個轉身,靈巧一跳,落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楚子渠也隨機回到自己的體內。
楚子渠的吻印在她的薄脣上,靈魂附體的一瞬間,楚子渠更加緊緊的擁抱住墨淳月,讓墨淳月無法動彈。
魂魄和身體合二爲一,墨淳月整個人被楚子渠圈在懷裡。
好不容易,楚子渠終於放開了墨淳月的雙脣,但是仍舊緊緊的摟住她,額頭壓着她的額頭,悶悶的呼吸。
“楚子渠,你這個混蛋!”墨淳月冷眼看着楚子渠,這十二個時辰之內,楚子渠真是佔用她的身體做出了多少讓她吐血的事情。
楚子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緊緊的抱住墨淳月,沒有反駁。
墨淳月更加氣惱:“你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楚子渠,我……”
墨淳月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推開楚子渠,楚子渠的額頭緊緊的貼着她的額頭,食指壓住墨淳月的雙脣說道:“噓……娘子,我就快離開了,讓我好好抱抱你……”
墨淳月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詫異的看着楚子渠。
楚子渠閉上眼睛,抵着她的額頭,似乎在享受這個瞬間。
墨淳月別過頭去,咬脣說道:“你要走就走好了,誰也沒有攔住你……”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陽光在楚子渠的身上度上一層金色,楚子渠微微鬆開了墨淳月。
失去了楚子渠的擁抱,一股微涼的空氣將墨淳月包圍。
墨淳月下意識的環抱住了自己,別過頭去,不去看楚子渠。
“娘子,我走了……”
“你走啊……”墨淳月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她素白的手指輕輕叩擊着桌面,在桌子上不斷的遊走,花了一個圈圈……
楚子渠從背後輕輕聞了聞墨淳月的頭頂,然後說道:“我會找時間來看你。”
“誰……誰要你看……”墨淳月低着頭說道。
楚子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擡手摸了摸墨淳月的頭,輕輕揉了揉,墨淳月偏過頭去,躲開楚子渠的手。
楚子渠也不在意,朝着外面走去。
墨淳月回頭看去,楚子渠已經走出了墨淳月的房門,陽光在她的門檻上留下一抹灰色的身影,然後一點一點的跳躍着,消失不見……
楚子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倏忽消失了。
墨淳月的心頭像是遺失了一件東西一樣,她甚至感覺到一絲慌亂。
墨淳月朝外走去,卻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墨淳月眼神之中有一絲欣喜,但是她故意轉過頭去:“你不是走了嗎!”
“誰走了?”大漠飛鷹的聲音從墨淳月的背後傳來。
墨淳月一愣:“原來是你,我還以爲是……”
“是誰?”
“沒什麼……對了居學文和居學武回來了嗎?”墨淳月關切的問道。
大漠飛鷹說道:“他們兩個已經回來了,聽說那金鳳燕氣的不輕,面色鐵青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嗎……”墨淳月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墨淳月的目光一直朝着外面看過去。
“你在等人?”大漠飛鷹問道。
墨淳月微微紅了臉,連忙矢口否認:“沒有,沒有,對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聽居學文和居學武說你遇襲的事情,我很擔心,過來看看你,不過見你沒有傷,我也就放心了。”
墨淳月說道:“我身上是沒有什麼傷,這種小殺手還動不了我,但是我就是擔心這一次金鳳燕沒有得逞,還會有別的計劃,而且,我還擔心金鳳燕會影響五城交流會,到時候對於我們聯合其他幾個城池對抗魔族,會是一個很大的絆腳石……”
“我也有這樣的考量,但是也不能因爲這個,就讓你去冒險,這段時間你不用擔心,我去聯繫其餘幾個城池。”
墨淳月點點頭:“魔族那邊,石嫣然剛剛被我打垮,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後手,這段時間我要盯着藥鋪,火雲城和其餘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你放心!”大漠飛鷹一口應承了下來。
既然得到了大漠飛鷹的承諾,墨淳月對於火雲城,也可以放心了,她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上斗篷戴上面具,回到了落草閣。
墨淳月回到落草閣的時候,拓拔辰逸也已經修煉回來了,這一次,拓拔辰逸的內力又提高了不少。
“墨姑娘你回來了,要不要看看我的內力……”
說完,拓拔辰逸也不等墨淳月回答,擡手一指,手中的力量猛然飛射出去,將櫃檯前面的一個藥鼎直接打個粉碎。
拓拔辰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自從上一次換了蛇王的晶石之後,我體內的力量就進步飛快,說起來還真的要謝謝你呢。”
“嗯……”墨淳月淡淡的說道。
自從楚子渠走了之後,墨淳月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切都已經脫離了墨淳月的控制範圍,先是師傅的告白,然後是楚子渠的話,都讓墨淳月無法正視自己的內心。
拓拔辰逸見墨淳月心不在焉的,又展示了一遍,這一次,他成功再次擊碎了一個藥鼎。
可是,墨淳月的反應還是平淡無比。
拓拔辰逸微微蹙眉:“墨姑娘,你怎麼了,難道這不驚喜嗎?你看我的力量,已經比你強大很多了!”
墨淳月這纔看了拓拔辰逸一眼說道:“我見過比你的力量強大十倍以上的靈氣,還會被你這點力量震懾嗎?對了,這兩個被你擊碎的藥鼎,從你的月俸裡面扣錢……”
說完,墨淳月直接上樓去了。
“啊……”拓拔辰逸愣了愣,沒趣的摸了摸鼻子。
敢讓拓拔辰逸如此吃癟的,也就只有墨淳月了。
墨淳月有些心不在焉的收拾着藥材和賬目,不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上來,墨淳月撇了撇,原來是拓拔辰逸。
拓拔辰逸給墨淳月端了一杯熱茶說道:“小月月啊,你怎麼了?我看你今天怪怪的……”
拓拔辰逸一邊說着,一邊找了一張椅子,坐在墨淳月的面前,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心理醫生一樣。
墨淳月擡頭看了拓拔辰逸一眼說道:“沒什麼……”
“別說沒什麼,我一看你這樣就知道你有心事,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墨淳月擡頭看了拓拔辰逸一眼,正要開口,又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