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愛有加’?我自打住到這裡連二姨娘的面都不曾見過幾次,何談‘關愛有加’?再說我兩位‘好姐姐’。家族比賽的時候對我下毒手,我已經手下留情,現在卻直接欺負到我頭上!難道還要我感恩戴德?”
“姐妹之間的摩擦,談什麼欺負不欺負的,豈不是太計較了?”二姨娘假裝擦擦眼淚,委屈的看着長老會,一副:哎呀我怎麼這麼可憐,你們爲我做主啊的表情。
家族長老們點點頭,說的有理啊!
“那姐妹之間的摩擦,二姨娘至於勞煩各位長老?”墨淳月毫不退讓。
家族長老們嘖嘖讚歎,說的也不錯啊!
二姨娘忽然哭出聲來:“我待你如同親生女兒,我就像是有三個乖女兒一樣,可是如今,一個受傷,一個斷手,另一個養成張揚跋扈的性格,我這個做孃的真是失敗啊!”
長老們見二姨娘痛哭流涕,情真意切,都信以爲真,教育墨淳月說道:“二夫人都是爲你好,如今你傷了兩位姐姐,如果不對你有所懲罰教育,如何對墨家交代,如何對死去的墨夫人交代啊!”
“月兒啊,二夫人也是爲你好,你要理解她一片心意啊!”
墨淳月怒,說來說去,這長老會還是一羣糊塗蟲,勢利眼,三言兩語就被二姨娘打動。
“你,不配做我娘!”墨淳月冷冷地看着二姨娘,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二姨娘唏噓着說道:“我是看你性情越來越囂張跋扈,無法管教,才希望長老會好好教育教育你!”
各種詭辯一套一套的,沒想到這二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燈!
墨淳月面向幾個家族長老,一臉淡然:“孰是孰非我相信你們自有分寸,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長老們不要聽她胡說……”二姨娘還在垂死掙扎。
長老會卻已經心裡有數:“你不用再說了,月兒作爲家族嫡女,教訓兩個姐姐理所應當,倒是二小姐和五小姐,不分輕重,不懂禮數,居然還聯合外人欺負月兒,簡直放肆。”
“二小姐和五小姐無視家規,墨家家法,妖藤抽打五十次。二夫人對子女疏於管教,等同其罪!”家族長老們已經有了決定。
二姨娘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大逆轉!本想借助長老會的手對付墨淳月,現在好了,長老會和墨淳月同聲共氣,她們母女三人都沒有佔到便宜!
妖藤的鞭打不同於一般的杖刑,除了皮肉之苦,還會帶來內傷。
墨淳月就站在一邊冷淡地看着這一切,沒有多大動容,不作死就不會死,人若犯我必百倍誅之!
沒過多久,整個墨家就響起了幾人殺豬一樣的哀嚎,二姨娘和墨安夢、墨安瑤受了家法之後疼痛不堪,連坐都不敢坐,睡覺也只能趴着,真是苦不堪言!
內傷和外傷混合,再加上司徒信的靈力被廢,她們就算再痛恨墨淳月,這會兒也不敢再興風作浪,只能趕快去蒂荒聖殿購置丹藥,療傷修行。
“墨淳月這個小賤人,等我好起來,看我不打死她!”墨安夢氣急敗壞,本來就夠憋屈了,還被妖藤鞭打。
二姨娘也氣急敗壞:“沒想到她這麼心狠手辣,害的我們好苦啊!”
墨安夢安慰二姨娘說道:“娘,你放心,我就不信這個墨淳月敢一直這麼猖狂下去,一定有辦法治她,到時候我非要把她扒皮抽筋不可!”
墨安瑤也應和着:“真應該把她毀容,然後扒光衣服丟進懸崖!”
一邊說着一邊跟藥童說明需要的丹藥,誰知藥童收到一張字條,然後對她們說道:“三位還是另行別處尋藥吧。”
墨安瑤暴脾氣一上來:“你什麼意思?”
“一個破藥童還擺起譜來了?在不給我們拿藥,小心我要你好看!”墨安夢怒道。
這幾天已經夠鬧心的了,沒想到買個藥還這麼多幺蛾子!
藥童卻堅持:“三位儘早離開的好。”
二姨娘叉腰一站:“怎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墨府的二夫人,你這麼對我,就是和墨府作對,我要是不高興了,你一個小小藥童擔待的起嗎?”
藥童在蒂荒聖殿那也是見過大世面的,怎麼會被這三個人唬住:“三位請!”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打開門,準備把她們請出去。
此時,二姨娘的端莊穩重,知書達理也再也裝不下去了,開始撒潑起來:“你誰敢碰我一下試試!”
藥童雙手交疊在胸口:“我懶得碰你!”
說完,他拍拍手,蒂荒聖殿的專業侍衛集結在她們母女三人面前:“請三位出去!”
蒂荒聖殿的專業侍衛個個都人高馬大的,氣勢上就把三個人嚇得不敢大聲說話了,再看他們隨時準備開打的架勢,二姨娘一下子就弱了下去:“走就走!”
邊走還邊說:“你們欺人太甚!”
二姨娘和墨安夢、墨安瑤被藥童強行“請”出蒂荒聖殿,惱怒不已。
被墨淳月打傷,又被墨淳月整的家法伺候,現在買個藥都被嚇得滾出來,新仇舊恨壓在心頭,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搞什麼?蒂荒聖殿這不是店大欺客嗎?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呀?”二姨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受了這麼多罪,被人就這樣趕了出來,又委屈又丟人現眼的,她不可能輕易放過。
回到墨家之後,二姨娘就已經編排好蒂荒聖殿的各種不是,然後母女三人開始到處宣揚。
除此之外,她們花錢僱好一批說書人,把蒂荒聖殿店大欺客,趕人出門,製造劣質丹藥等事情,無中生有,添油加醋的傳說下去。
一個一個編排好的誇張的故事,慢慢的以訛傳訛越來越鬧騰,最後搞得滿城風雨。
而且二姨娘帶人在蒂荒聖殿門口堵着,但凡有人進去,就攔住,大肆宣揚他們的藥神如何欺負弱勢羣體,根本不值得衆人的崇敬。
原本確實沒人理會,畢竟蒂荒聖殿是雲滄最享譽盛名的煉藥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