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山是瞭解墨淳月的,自然也是幫墨淳月說了不少好話,大家都紛紛表示要去落草閣購買丹藥。
這樣一來,更加堅定了葛連珠對紅衣的信任。
葛連珠沒有見到紅衣,還感覺到有些遺憾。
“你們紅衣掌櫃今天沒有來啊,我還有些事情想和她商議一下呢!”葛連珠頗有些失落的說道。
拓拔辰逸只好解釋說道:“我們紅衣掌櫃今天出去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今天由我代勞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比本王的壽辰還重要!”魔王微微蹙眉。
葛連珠也說到:“這紅衣也真是,不知輕重緩急!”
……
兩個人正說着,忽然就見外面一抹紅色映入眼簾,兩個人擡頭一看,居然是紅衣來了!
今天的紅衣一襲紅色的斗篷之下是紅色的長裙,更加顯眼,像是一團火焰燃燒而來。
拓拔辰逸也有些詫異,沒想到墨淳月收拾完了石天磊居然還匆匆趕來,不然自己真的還不知道怎麼解釋。
拓拔辰逸看着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人羣之中,他總是可以一眼就看到她。
拓拔辰逸說道:“紅衣掌櫃,你來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迎上去。
衆人聽到拓拔辰逸的聲音,也都朝着墨淳月看過去。
畢竟有很多人去落草閣買藥,但是卻不曾有機會見過紅衣本人。
但是紅衣在魔都的事情,每一件都像是一個傳奇一樣,所以大家自然想要一見真容。
“這就是紅衣啊!”
“本來那白掌櫃不是說紅衣不來了嗎?”
“紅衣這麼年輕,我打賭她還不到二十歲!居然就可以擁有自己的丹藥店鋪!”
“原來紅衣是這麼年輕的女子!”
“小小年紀就獲得魔王的重視,真是後生可畏啊……”
……
衆人的議論紛紛之中,墨淳月信步而來。
葛連珠見到墨淳月來了,打趣說道:“紅衣掌櫃這叫姍姍來遲啊!”
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不過來的晚了一些,就被葛美人說成不知輕重緩急,若是再晚一些過來,那豈不是有殺頭的大罪?”
葛連珠見墨淳月來了,笑了起來:“紅衣掌櫃真是沒趣,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也放在心裡。”
“玩笑?那葛美人你多次來我落草閣都未標明身份也是和紅衣開玩笑?若不是今天魔王大婚,我紅衣還不知道葛美人原來就是聞名已久的葛霸天將軍呢,真是意外。”墨淳月半真半假的說道。
葛連珠笑了:“這可不能怪我啊,紅衣,是魔王要我小心。”
“看來魔王還是不信任我紅衣,而你葛美人,也對我頗有芥蒂!”墨淳月的聲音冰冷。
魔王笑了笑說道:“如今整個魔都的煉丹生意都是你落草閣的了,還不滿足?還說本尊不信任你?”
葛連珠也說道:“可不是嗎,本來我也想告訴你啊,可是你來的這麼晚,還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見都沒有見到你,怎麼告訴你?”
墨淳月解釋說道:“今日採集草藥,這纔剛剛回來,這草藥對於解毒治病非常有奇效,而且百年不遇,所以來晚了,還請魔王見諒。”
“紅衣癡迷煉丹,何罪之有,是魔都的福氣纔對啊,以後大家要經常和紅衣探討煉丹的技巧,畢竟魔族的煉丹師太稀缺了!”魔王意味深長的說道。
墨淳月入座之後,大家議論了一會兒也就安心的看起了節目。
拓拔辰逸坐在墨淳月的身邊,輕輕握住墨淳月的手說道:“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墨淳月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已經解決了,所以來了。”
她的解釋風輕雲淡,但是在拓拔辰逸看來卻暖心無比。
壽宴結束之後,葛連珠還邀請墨淳月去吃飯,但是墨淳月拒絕了,不卑不亢,又是獲得了葛連珠的好感。
衆人都忍不住和墨淳月攀談,墨淳月都一一淡漠的回絕,忽然有人擠了一下拓拔辰逸,拓拔辰逸整個人被擠了出去,險些撞到了魔王。
兩個人距離如此接近,魔王忽然有些異樣的看着拓拔辰逸。
拓拔辰逸立刻站直了身子,道了歉,回到了墨淳月的身邊。
感受到魔王的眼神之後,墨淳月也知道有些危險,她連忙帶着拓拔辰逸準備離開。
不過,魔王卻忽然喊住了墨淳月。
“紅衣掌櫃請留步。”
墨淳月的腳步一滯,心頭一緊,莫不是魔王看穿了拓拔辰逸?
正想着,魔王已經再次開口說道:“兩位匆匆而來,這就走了?”
墨淳月帶着拓拔辰逸回過頭去,內心越是忐忑,面容便越是淡然無比。
她冷靜的說道:“這一次我採集的藥材非常重要,我和白掌櫃都在這裡,其餘的煉丹師看着我不放心,所以還是想要回去親自煉製。”
頓了頓,墨淳月推了拓拔辰逸一把說道:“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讓小白先留在這裡恭候魔王的差遣,紅衣可否先行回去?”
魔王的目光劃過墨淳月的面容,又認真的看着拓拔辰逸。
拓拔辰逸帶着普通的人皮面具,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這位是白掌櫃?本王看着有些熟悉的感覺……”魔王說道。
墨淳月笑了,故意打趣說道:“莫不是故人?”
“故人?”魔王微微蹙眉。
拓拔辰逸定了定心神,認真的說道:“白某人不過是尋常人,何曾有榮幸和魔王是故人?若不是託紅衣的福,今天都沒有機會見到魔王。”
魔王看了看拓拔辰逸,又看了看墨淳月,見兩個人神色淡定如常,說話間又是不卑不亢的,似乎不像是有假。
他自嘲的笑了笑:“那就是本王認錯人了……”
墨淳月終於帶着拓拔辰逸離開,兩個人都知道是這一次是從虎口逃生。
兩個人從魔王的府裡走出來之後,拓拔辰逸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剛纔魔王應該是疑心了……”
“沒關係,他現在已經不懷疑了……”墨淳月篤定的說道。
只是拓拔辰逸還不太確定:“剛纔看他那個樣子,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我們的話,還是別有計劃。”
墨淳月安慰着拓拔辰逸說道:“你放心好了,經過這一次的懷疑,反而會加深他對我們的信任。”
“是嗎,你剛纔把我推過去的時候,其實我還有些擔心魔王會看出破綻!”
墨淳月笑了:“你以爲我會把你交出去?我就是要坦蕩的把你推出去,魔王纔不會重視你,我若是把你擋在身後,他纔會更加懷疑呢!”
“我心裡明白。”拓拔辰逸說道。
經歷了一場背叛,經歷了一場生死,如今重新對壘的時候,他最相信的就是墨淳月,所以無論墨淳月做什麼,他都不曾懷疑,所以纔會如此配合墨淳月。
“你明白?難道你就不怕我剛纔真的把你推給魔王?”墨淳月故意打趣說道。
拓拔辰逸笑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認了……”
“你呀……就是因爲這樣,當初纔會被人利用!”墨淳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拓拔辰逸笑着說道:“我倒是希望被你也利用一次……”
“別胡說……”墨淳月說道:“以後就要認真的看清身邊的人,不可以像以前一樣被馬玉瑩這種人給騙了……”
想到拓拔辰逸曾經的遭遇,墨淳月的心中還是十分同情的。
雖然拓拔辰逸的內心還有些忐忑,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墨淳月。
而且,一切都和墨淳月所料想一樣,雖然魔王很是懷疑墨淳月和拓拔辰逸,但是經過這一次也打消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