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朝着楊小天發這麼大的火,卻也不完全算是無理取鬧。
雖然最終將他從房間裡給踹出去的,是宋晴珊。但是打開房門的楊小天,卻也是幫兇不是?莫名其妙的從房間裡被踹飛出去,在門外捱了一夜的凍,到現在還感冒了。
這點兒小脾氣,難道還沒有資格發泄了不成?
但是,說的難聽點兒——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此時在聽到了皮克吼楊小天,正在旁邊健身的宋晴珊立刻不幹了。
“皮條子兒?你再說一遍?”宋晴珊柳眉倒豎,俏臉上盡是怒意。
“沒……沒說什麼,我剛纔什麼都沒說。”皮克急忙開口辯解道。
所謂一物降一物,雖然皮克在應對女人的時候,自詡是情場聖手。但是在面對宋晴珊這個表妹的時候,卻是怎麼都不管用了。
一方面是因爲皮克的心裡,本來就對宋晴珊有點愧疚。哪怕真正讓他媽媽吃了一輩子哭,身心都受到了莫大傷痛的,是皮克的爸爸皮軒。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沒做,就不會心裡面不愧疚的。
就像是如果某家人忽然間將一個無仇無怨的人給殺了之後,在看到這個被殺的人的家人之後,這殺人者的家屬的心裡,哪怕根本沒有參與過,也會不覺的有點愧疚的感覺。
而現在的皮克,就是這種心理狀態。在看到宋晴珊的時候,皮克這心裡不管是什麼情況,總是先疲了。
“哼!”護夫成功的宋晴珊冷哼一聲,而後就繼續自己的鍛鍊。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當看到宋晴珊那麼瘦削的體型,卻將堪比她體重的負重當做無物一般的揮動的時候,這種視覺衝擊力。除非是每天看,否則這衝擊力是很大的。
尤其是,當剛纔聽到皮克吼楊小天的時候,宋晴珊就那麼拎着一個五十斤的啞鈴,對着皮克晃悠,啞鈴的邊緣,已經快要觸碰到皮克的臉的時候。皮克就算是心裡面沒愧疚,這發毛是肯定有的。
“你感冒了?”楊小天忽然注意到了,皮克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你才知道啊?”皮克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這麼說的。但是在注意到宋晴珊再次冰冷了的眼神後,皮克本來還是氣呼呼的語氣,立刻變軟了。“是啊,感冒了。”
“晴珊,回房間去,他感冒了,會傳染的。”
好嘛,在兄弟和女人之間,楊小天毫不遲疑的就選擇了女人。不僅如此,在選擇的時候,還順帶着在已經受傷了的兄弟傷口上,還很是友善的再次撒了一把鹽。
“我擦……”心中默默的對着楊小天比劃了一根中指,皮克也實在是懶得在去看楊小天了。終究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終究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色字這把刀了。
當然,楊小天也就是在開個玩笑。鬧了一下後,他就開始幫皮克把脈檢查身體。好在皮克只是受寒了,不是什麼大病。
按照正常情況下,皮克這種成天鍛鍊身體的人,在南方這種天氣裡,是很難感冒的。但是終究皮克在之前的時候,太過於放縱自己的身體了。
雖然沒有被完全掏空,但是這底子卻也已經敗壞的差不多了。
在家裡找了點感冒藥,配上一碗薑湯,就足夠了。
時間漸漸的流逝,一些東西,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岳家的族長選拔已經結束了,岳雲宇並沒有奪得族長的位置。畢竟他在最開始的時候,雖然很聰明,但是並不喜歡學習。很多東西,他雖然理解,但是卻僅僅是理解。
但是真正要讓他說出來的話,這還是有點難爲他了。
但是當組長的時候,只要知道怎麼做就行了。但是在選拔的時候,如果僅僅是知道,卻沒有辦法將心裡面所想的,用通順的語言說出來。這是沒有辦法得到長老們的首肯的,岳雲宇自然也就沒有辦法通過這一次的選拔。
“特麼的!”岳雲宇的心中不斷的怒罵着,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就在這時,岳雲宇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什麼事兒?”本來岳雲宇是沒有什麼心情看手機的,但是當瞥到了手機上所顯示的名字之後,岳雲宇還是將心中的怒氣壓了壓,而後低喝道。
“嶽大少爺,聽你這語氣,好像心情不是特別好啊?”對面的聲音語氣中盡是關心。
但是落到岳雲宇的耳朵裡,卻好像滿滿的都是譏笑和嘲諷。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岳雲宇的聲音極其的冰冷。
對面那人估計也是沒想到,自己這盡是善意的語氣,怎麼換來的卻還是岳雲宇冷冰冰的話語。不過這一點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輕笑一聲,那人就再次問道。
“不知道,嶽大少爺,對於我之前所提過的事情有沒有興趣呢?”那人笑着問道。
“有興趣,但是沒能力。”岳雲宇冷冷的說道。
“作爲嶽族長唯一的兒子,我相信很多事情,他都不會瞞着你的。只不過有些事情,他只是說的有點兒隱晦而已。”那個聲音並沒與因爲岳雲宇冰冷的語氣而放棄,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一點要改變的意思。
“唔……”在聽到這句話後,岳雲宇的臉色稍微變了變。
沉默了一會兒,岳雲宇低喝道。
“繼續說下去。”
“我想要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嶽大少爺可以幫忙找到了。我希望嶽大少爺可以好好的考慮一番,畢竟如果可以的話,我雖然地位不算高,但是還是可以當做一個幫手的,你說呢?”
“我知道了。”岳雲宇咬了咬牙,而後低喝道。“三天後我給你答覆,在這幾天內,不用聯繫我。”
“好。”那人笑道。“不過人生之道,在於張弛有度。一張一弛,文武之道。適當的時候,放鬆一下,有時候,有些事情,越是想要去想出來,卻偏偏想不出來。很多東西,其實就是在靈光乍現的一瞬間作爲起點開始的。”
“好,我知道了,就這樣吧。”聽到這人開始勸說自己了,岳雲宇的語氣變得不耐煩了起來。沒有給那個人說話的機會,岳雲宇直接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тTk Λn ◆C ○
他剛剛被從族長選拔中被剔除了出來,心情正是不爽的時候。這個人現在一直襬出來一副長輩的語氣,來和自己說話。岳雲宇的心情,自然不會好看了。
“呵呵……真是一個毛頭小子。”在聽到了聽筒裡面傳來的嘟嘟聲響之後,衛生局裡面,胡莫文笑呵呵的將手機放到了桌上。
雖然和岳雲宇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是岳家所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胡莫文還是聽說了一點兒的。
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一個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兒!
雖然和這樣的人合作,肯定是需要擔心自己的小命兒,會不會也可能被這人給提溜走了。但是現在胡莫文卻正是需要這個,在羅安市政界內的官員們,基本上已經被胡莫文給上下打理的差不多了。
但是這些人都是牆頭草,畢竟當初在薛維凱和徐涵還在的時候,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支持那兩位的。
如果不是薛維凱和徐涵兩人被楊小天給直接捋下來了,或許這些人現在還未必和自己對眼呢!
所以這些人可以用,但是卻不能信任。
所以現在胡莫文需要再找到一個可以長久合作的,至少就算是楊小天離開了之後,也不會立刻和自己分道揚鑣的合作伙伴纔可以。
而只有擁有共同的敵人,而且彼此可以從彼此那裡得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的人,纔可以長久的合作。
而現在的岳雲宇,明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雖然岳家的總部並不是羅安市,但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裡,羅安市外圍的一些同僚,胡莫文自然也是有碰過面的。
雖然不能說一旦開口了,他們就一定會出手幫忙。
但是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一旦自己開口的話,他們好歹不會拖後腿不是?
這一點,胡莫文相信已經在羅安市待了不短時間的嶽宏遠,是肯定知道的。
而嶽宏遠在臨死之前,肯定會交代一點兒後事的。
畢竟嶽宏遠又不是已經老到六十多歲了,他其實也纔是剛過了五十歲而已。
在幾年前的時候,他也就是四十多歲而已。如果想要孩子的話,肯定是可以有的——但是他沒有,爲了一個傻兒子。他並沒有再要一個孩子,這就說明了,嶽宏遠的心裡,是很寵溺岳雲宇的。
當然,嶽宏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這件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
除了他老婆之外,別人根本就不清楚這件事情。
而胡莫文雖然現在手上的權力還算是比較大的,但是和已經在雲省盤踞了超過三百年的岳家比起來,終究還是差遠了。
縱然他是政界的人,但是卻一個小小的衛生局局長,還不夠岳家放在眼裡的。
不過雖然胡莫文並沒有完全的猜中,但是好在卻也猜的差不多了。
這讓他有信心卻和岳雲宇合作,只不過最終卻也導致了他悲慘的結局。
……
不好意思,同事搬家,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