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講不出再見》之後,王軒又和觀衆配合,唱了幾首老歌。
演唱會也過去一個小時。
王軒短暫的歇息了一下。
李逸羣和樑小茹卻上來暖場了。二人合唱了一首李逸羣的代表作《此生不變》。
李逸羣在香江的人氣真的很高,因爲他就是香江的粵語天王。現場自然沒幾個人不會唱這首《此生不變》的。
等現場觀衆合唱完《此生不換》,李逸羣和樑小茹又合唱了首樑小茹的成名代表作《情書》。但相比李逸羣,樑小茹在香江這邊的名氣就差了不少。
《情書》並沒有引起現場觀衆的大合唱,衆人只是在靜靜地聽歌,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
“終究還是差了點啊。”樑小茹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難過。
兩首歌過後,主持人和李逸羣、樑小茹又暖場了幾分鐘,直到王軒回到舞臺,李逸羣和樑小茹纔回到嘉賓席坐下。
而王軒又發行了一首新歌。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在他生命裡
彷佛帶點欷歔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雖是新歌,但這首新歌在現場卻引起了轟動,只因這首歌的名字叫《光輝歲月》。這是家駒寫給南非黑人領袖曼德拉的一首感人至深的音樂作品。
在此之前,還從來沒有一個華人樂隊或歌手、一首華語歌壇的歌曲能夠眼界如此廣闊。同樣的,《光輝歲月》也被看做是對Beyond和家駒的一首讚歌:不管經歷了多少風雨,Beyond已經擁有隻屬於自己的光輝歲月。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此段高潮一出,整個現場直接沸騰。
古嘉輝和黃湛卻瞪大了眼睛。
“這歌??牛逼!又一首封神歌曲啊。”
“是的,格局大了,這首歌的格局真的大了。王軒這是在爲黑人發聲嗎?爲那些正遭受不公平待遇的黑人發聲?”
“不單止黑人吧?也是在爲所有遭受不公平對待膚色的人發聲。你們看第二段主歌的歌詞,可否不分膚色的界線,願這土地裡不分你我高低,繽紛色彩顯出的美麗,是因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喬紫薇插了一句。
“確實。”
在黃湛、古嘉輝、喬紫薇聊天的時候,那邊王軒已經唱到了第二段高潮,或者說,剩下的都是高潮。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線
願這土地裡
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顯出的美麗
是因它沒有
分開每種色彩”
連續幾段高潮,現場氛圍嗨到了極點。等王軒唱完這首歌之後,所有觀衆都不自覺地站了起來,爲王軒鼓掌,爲這首《光輝歲月》鼓掌。現場尖叫聲連綿不斷。
“誰人曾照顧過我的感受,待我溫柔吻過我傷口,能得到的安慰是失戀者得救後很感激忠誠的狗。誰人曾介意我也不好受爲我出頭碰過我的手,重生者走得的都走,誰人又爲天使憂愁,甜言蜜語沒有,但卻有我這個好友.”
“別再做情人,做只貓做只狗不做情人,做只寵物至少可愛迷人,和你不瞅不睬最終只會成爲敵人。淪爲舊朋友是否又稱心,沒有心只像閒人,若有空,難道有空可接吻,註定似過路人陌生,你怎麼手震“
“無言的親親親侵襲我心,仍寧願親口講你累得很,如除我以外在你心,還多出一個人,你瞞住我,我亦瞞住我太合襯“
唱完《光輝歲月》之後,王軒又連唱了三首粵語新歌《七友》、《愛與城》、《你瞞我瞞》.都是王炸級別的粵語金曲,現場歌迷聽得都快激動得瘋了。
這一刻,現場歌迷真的覺得,若是王軒在這場演唱會裡一直唱這種級別的新歌,也是可以的。哪怕他們會因此少點參與感,可回過頭來卻多了很多首可以單曲循環的金曲啊。
自從香江娛樂圈沒落之後,已經很久沒出過這種級別的粵語金曲了。
王軒會是粵語歌的救星嗎?
可惜,唱完《你瞞我瞞》之後,王軒又開始唱起了老歌,《曾經的你》、《童話》、《江南》、《青花瓷》、《稻香》.
連續5首老歌外加《光輝歲月》、《七友》、《愛與城》、《你瞞我瞞》,王軒已經連續唱了9首歌。也幸好5首老歌都引起了全場大合唱,甚至現場歌迷也學會了搶詞,王軒則是打醬油的,偶爾唱個高潮就行。不然王軒估計也吃不消。
五首老歌過後,王軒短暫下場休息。羅玟和宋瑩上臺暖場,他們演唱了兩首歌《鐵血丹心》、《世間始終你好》.因爲《射鵰》電視劇的爆火,這兩首歌就出名了。尤其是《鐵血丹心》,簡直就是封神歌曲,堪稱粵語金曲裡面的天花板。
全場倒也沒有大合唱,不是不想,是不好唱。在《鐵血丹心》剛出來的那會,就有不少歌手翻唱過,尤其是香江這邊,翻唱的人很多,結果都翻車了。
除了羅玟和宋瑩,還真沒有人能唱出來《鐵血丹心》的味道。
所以現場歌迷也不掙扎了,安靜地搖着手中的熒光棒,現場爲羅玟和宋瑩打call。
等羅玟和宋瑩下場之後,上來的卻不是王軒,而是小輝輝。除了一些國內過來的歌迷,香江這邊的歌迷對於小輝輝就陌生多了,都在面面相覷,詢問臺上的人是誰。
在得知小輝輝是前年證道的歌王后,不少香江的歌迷卻失望了。在他們看來,內地一個新晉的歌王,還沒資格站在紅館的舞臺上唱歌,這是對紅館的侮辱。
就連樑小茹,如果不是李逸羣帶着,現場的香江歌迷都覺得樑小茹沒資格站在紅館的舞臺上。
而喬紫薇目光卻定住了,看着舞臺上的小輝輝,根本挪不開目光。
那邊小輝輝說話了:“今天我來這個舞臺上,唱一首歌,爲一個人。我退縮了很久,今天不想退了。”
喬紫薇聞言心中一顫:“爲我嗎?說的是不是我?”
“加油!”
“輝哥加油!你可以的。”
天海系的林妙可、楊婷婷等人則在爲小輝輝打氣。
一些和小輝輝還算熟的歌手,比如張寬、蔡京、胡斌幾個直接瞪大了眼睛。他們當然知道小輝輝說的是誰,心說不會吧,小輝輝那麼勇的嗎?
將心比心,換作他們,他們估計還真拿不出這樣的勇氣。實在是那位太強了,氣場怎麼也有幾層樓那麼高,娛樂圈的人在那位面前,還真沒幾個人能做到平視。
內地來的歌迷好奇,香江本地的歌迷卻興趣缺缺。
還有香江本地歌迷嘲諷:“唱一首歌,爲一個人,這是來紅館表白了嗎?也不看看你夠不夠格站在紅館的舞臺上表白。真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反正大多數歌迷都不將小輝輝當回事,和身邊的人聊天去了。
“若這一束吊燈傾瀉下來
或者我已不會存在
即使你不愛
亦不需要分開”
不曾想小輝輝一開口,現場的香江歌迷都渾身一震,向他看去。
“咦,這首歌貌似還不錯?”
“倒也有點實力,唱歌還挺好聽的。”不少香江歌迷心說。
“若這一刻我竟嚴重癡呆
根本不需要被愛
永遠在牀上發夢
餘生都不會再悲哀”
這段一出,現場的香江歌迷又點了點頭。
“粵語還挺正宗的。”
“唱得挺好聽,但這歌的歌詞怎麼感覺有點無病呻吟啊?”
“太悲觀了。”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
我還是重新許願
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這段一出,現場歌迷恍然大悟。
“好嘛,原來是失戀了。“
“我就說爲什麼那麼悲觀,失戀啊,那就正常了。”
“但歌詞還是有點無病呻吟的感覺。”
“對,歌詞不行。”有歌迷信誓旦旦地點評道。
話落,高潮來臨:
“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
牀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現
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
誰捨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
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
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這樣高潮一出,溫馨輕柔的曲風與深情,但不濫情的副歌旋律,配上劇集畫面般的歌詞,通過小輝輝收放自如的聲音表現地恰到好處。
剛剛那兩位信誓旦旦地說這首歌的歌詞不行,在無病呻吟的香江歌迷直接傻了。
不單隻他們傻了。
現場的其他歌迷也傻了,被刀傻了。
尤其是“離開你六十年,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這句,直接將現場歌迷都刀傻了。
半晌過後,整個現場直接爆炸。
“我去,這歌!”
“好刀,好痛!”
“是啊,這歌太痛了。這歌詞誰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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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扎心了。”
“這歌以後絕對會成爲經典。剛剛那些說這首歌的歌詞不行的人呢?這下打臉了吧?”
“哈哈,難道你們不知道小輝輝是王軒座下的一員大將嗎?還同臺競技過,小輝輝的歌毋庸置疑肯定是王軒親自作詞作曲的,你們居然說王軒寫的歌詞不行?”
“整個娛樂圈,估計也只有你們香江這邊的歌迷敢質疑王軒寫的歌詞不行了。”
內地過來的歌迷奚落。
“我呸!我們啥時候質疑王軒的歌詞不行了?我們他媽就不知道這首歌是王軒寫的好吧?”
“就是,我們如果覺得王軒不行,還會費盡心思來聽他的演唱會嗎?我他媽演唱會門票都是花高價從黃牛手上買的。”
“我也是。我的票整整花了8000華國幣。”
香江這邊的歌迷紛紛爭辯道。
“那也是你們自己傻啊。你們都知道這是王軒的演唱會了,能在王軒演唱會上唱的歌,又能差到哪裡去?再有,花高價買黃牛票也是香江這邊的問題,在內地,王軒開的演唱會可幾乎沒黃牛票,就算有,也是散戶自己搶到票,歌迷花高價從散戶手中買的。”內地一位歌迷說。
“紅館合作的票務有問題唄。在內地,天海合作的是噹噹票務,旗下歌手開的演唱會可幾乎沒有黃牛票。據說天海和噹噹票務合作的時候就嚴厲警告過當當票務,若是敢私自合作黃牛,就永久不再合作。”
這兩句一出,香江這邊的歌迷無言以對了。
間奏過後,小輝輝再次開口: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
我還是重新許願
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這一段不算主歌,只是過渡。過渡之後,小輝輝又唱了一遍副歌,然後更刀人的歌詞來了。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運氣
到這日才發現
曾呼吸過空氣”
結尾的這段歌詞,太刀了,外加上小輝輝悲傷的聲音,直接將現場歌迷刀成了淚人。
“在有生之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運氣。希望真能有再見之日,更希望在臨別時能聽到你說再見,是這樣嗎?”
“我想到了一句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到這日才發現,曾呼吸過空氣,這句更傷啊。這首歌真的好痛,失戀之後,人好像變成行屍走肉了。”
到此時,誰還敢說開頭的歌詞無病呻吟?
“開篇的幾句歌詞,在悲傷的基調裡營造出了一種獨特的美感,帶入感極強,吊燈傾瀉,像滂沱大雨,站在吊燈下的人無助而難過,但於巨大的哀傷中又有一絲希冀,盼想着癡呆也好,發夢也好,也不用那麼悲哀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一起走了很久很久的路,走過寂寂荒山,路過莽莽平原,淌過湯湯大河,停過哀嶺孤村,然後到了分開的時候,你會難過到寧願死寧願發夢來忘掉曾有過的一切,包括失戀本身。”古嘉輝都忍不住現場點評了一句。
“但我還是喜歡‘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例如學會承受失戀’這個過渡段。人總需要勇敢生存,不過就是失戀,失戀不等於失去人生,可以再找一個人重新開始嘛。”黃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