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的這記手刀陳魚躍本來是想用整個身體去擋的,奈何真正比拼起來,對方的速度要比自己快上一個檔次,眼看着自己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陳魚躍只好伸出手掌,然後將身體中的大部分靈能趨勢在這隻手掌上。
但是左使這一記攻擊的力量確實十分巨大,就算是陳魚躍如此防禦,對方的攻勢也穿透那層靈能覆膜,攻擊在了自己的手上。
“叔……叔?”就算是已經在眼前發生的事情,聖天舞還是不敢相信,左使竟然會這麼果決的對自己出手。
“不要叫我叔叔!”聽到聖天舞的稱謂左使顯得非常的暴怒,他直接對着後者怒吼了起來,“不要裝作一副小舞的樣子,你又不是她!”
“什麼?”聖天舞猶如五雷轟頂,在聽到左使的怒吼之後瞬間愣住了。
這時候陳魚躍也能活動開自己的手了,他此時才更加的感受到從手上傳來的劇痛。
“哼!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就看在你這隻手的份上,我就饒了一定複製人一命!”左使冷冷地瞥了一眼陳魚躍,又看了看聖天舞,不屑的說道。
“複製人?叔叔,你在說什麼啊?”聖天舞依舊是一臉被矇在鼓裡的樣子,完全不懂左使說的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是從我這裡複製出去的!”這一回,左使還沒有迴應,忽然從陳魚躍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嫵媚的聲音。
這個聲音雖然聽的不多,但是卻讓陳魚躍印象深刻,因爲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處在這個迷霧中心的人物--聖天靈月!
回頭看到來人的瞬間,陳魚躍也驚訝的發現了,原先那艘已經停在海面之上的船隻,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靠岸了!
看着聖天靈月走過來的方向也能知道,對方是從那那艘船上下來的。
雖然一直奇怪爲什麼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會長的一模一樣,現在被聖天靈月這麼解釋,當即在腦中構思出了一副畫面。
“你……說的都是假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聖天舞這時候忽然開始碎碎念起來。
其實從之前聖天靈月說處在培養皿中看過自己,那時候陳魚躍也愣住了。
心想着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現在再被提起來,簡直細思極恐!
陳魚躍的驚駭程度,都完全的超過了他手上的傷痛。
“咯咯,你不信也沒有辦法,這就是事實!”聖天靈月倒是沒有左使那般咄咄逼人的氣勢,他輕笑了兩聲,便朗聲說起來。
“我早就說過,這種東西就不該留在世上,可是族長他卻一意孤行,想用這個方法來彌補失去女兒的痛苦,呵呵!”左使忽而又惡狠狠的對聖天舞說起來,接着思緒飄散,像是想到了非常讓人生氣的事情一樣。
“咯咯,叔叔,您現在不就是能和我永遠在一起了嘛!”說話的是聖天靈月,她用她那獨特的魅惑之音,像是對左使撒嬌。
“哈哈,你說得對,我終於能和小舞寶貝永遠在一起了!”左使忽而變得有些癲狂,大聲的就吼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陳魚躍的錯覺,他感覺左使的狀態,有點奇怪。
等到兩人匪夷所思的對話說完,左使忽然對聖天舞失去了興趣,轉而把視線放在了陳魚躍的身上。
他饒有興致的盯着陳魚躍讓下打量了半天,最後把視線定格在被自己擊廢的那隻手上,沉聲說起來,“你是叫陳魚躍,對吧?”
陳魚躍不明白對方這是搞的哪一齣,但是自己處於劣勢,對方不主動進攻,自己也沒有肚子進攻的必要,此時聽聞對方的話,只是一臉謹慎的點了點頭。
“你的資質極佳,不如加入我們,我們有世界上最全面的功法,能把你的潛力挖掘的完完全全!”左使忽然沒來由得朝陳魚躍發出來邀請。
雖說陳魚躍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話題了,但是現在一聽還是一臉的茫然,自己的資質自己最清楚不過,爲什麼會被這麼多人盯上想要自己加入,他也是想不明白。
“抱歉,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雖然不懂爲什麼,但是基本的決策心中還是保持着的,這會陳魚躍捂着受傷的手掌,朗聲說道。
“呵呵,好!”對於陳魚躍的回答,像是完全在左使的意料之中一樣,他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臉上忽而掛起一抹冷笑,厲聲說起來,“既然如此,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着話,左使凝成一股強烈的靈能光芒,向着陳魚躍狠狠的刺了過來,和攻擊聖天舞的那招如出一轍。
之前爲了幫聖天舞擋下攻擊已經消耗了挺多的,況且他的手都還沒有恢復,如今對方再次攻過來,陳魚躍想運起靈能防禦卻也是有心無力!
雖然迴應陳魚躍的要求,在他的身邊升起一抹氤氳的光芒。
就連全力施展的護盾也擋不住,自己周身那一點靈能,就想都不要想。
不知道對方的這一擊下來自己會斷掉多少根的骨頭,但是痛苦是肯定會有的,甚至,可能會因此而犧牲!
一想到自己要做這麼沒用的領隊,陳魚躍不由得慘笑了一下。
“魚躍!又在發愣?”但是等了好一會,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痛感傳來,相反,閉眼的陳魚躍只感到一股溫和的能量圍繞着自身,正準備睜眼看情況,一個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師姐!”來人正是黎紅酥,她在對敵的時候偶然看到了後方的情況,當即施展無塵之地就朝着這邊趕過來,好歹算是趕上了。
“唔,這一招。”左使的手碰到無塵之地上面,還微微有些吃痛,看着黎紅酥一會,忽然想起來什麼,“你是那時候的……”
話說到一半,就被聖天靈月給打斷了,“叔叔,他們的援軍快過來了,我們必須速戰速決!”
“哦?聖天那邊是誰帶的隊?”左使一聽說這個,當即就把視線投向了聖天靈月,頗有興致的問了起來。
見此機會,黎紅酥當即一手拉着陳魚躍,一手拽着聖天舞,飛也似地離開了這裡。
“聖天童!”聖天靈月倒是沒有管幾人的逃竄,一臉嚴肅的和左使說着事情。
聽到這三個字,左使的眼中明顯的精光一閃,“哼,原來是他那個僞君子嗎?”
“叔叔,蓮倩已經派去阻截了,你覺得他能成功麼?”聖天靈月忽而詢問起來。
“單就一人?”左使露出了一副意想不到的神色。
“帶着五百部隊!”聖天靈月補充說道。
“首領是怎麼想的,對方怎麼可能就聖天童一人,那些門派中肯定也會出人的啊,不行,那邊的人手絕對不夠!”左使臉上表情微變,接着沉思了一會,也不管剛纔對敵的幾人了,直接對着聖天靈月吩咐起來,“我們現在立馬追上去,這裡就留給那個老東西來指揮吧!一些殘兵敗將,不需要我們在這浪費時間了。”
說完身形一閃就離開了原地,往船棚跑去了。
聖天靈月等了一會,從兜裡拿出一個微型對講機,朝裡面命令幾聲之後,也隨之消失在了原地。
與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半數部隊。
敵方部隊削減了一半,這對陳魚躍這邊的隊伍無疑是一件好事,這些黑衣人和之前島上的完全不同,實力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本來陳魚躍這邊的人可以以一敵二,現在一對一可能都有些困難。
而現在,隨着半數戰力被抽走,剩下的黑衣人則是要面臨以一敵二的事情了。
此時,在一個高坡上,一個面容滄桑的老者正盯着下方逐漸從優勢轉爲劣勢的黑衣人,微微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
“這兩人倒是機靈,把如此爛攤子交給我,這讓我如何指揮?”老者頗有些忿忿的聲音傳來。
如果陳魚躍能看到老者面容的話,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爲那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斷念!
“咳咳……”稍微放鬆一下,陳魚躍就立馬劇烈咳嗽起來,顯然也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的旁邊,一個醫師正在給他小心的包紮着手掌,面容很是擔憂,“你這個受的傷也太嚴重了,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戰鬥了!”
“好吧!”陳魚躍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用對方說陳魚躍也明白,自己這隻手連一點知覺都沒有,還怎麼去戰鬥?
“外面的戰況如何?”陳魚躍這時忽然問起來。
“那個黑袍人帶着女人走了,順帶一起帶走了一半的兵力,所以,現在是我們佔優勢。”黎紅酥剛剛纔出去看了一下,所以對情況還是十分了解的。
“我現在有一個猜測的,雖然聽起來很難以置信,但是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事情是真的了!”陳魚躍點點頭,接着面色難堪的看向幾人,慢慢的說道。
“什麼事?”黎紅酥當即問道。
“我可能知道混在我們當中的奸細是誰了。”陳魚躍隱隱有點難以啓齒。
“誰?快告訴我們啊!”黎紅酥焦急的催促起來,在場的除了她,還有幾個和她同等輩分的人,此時都一臉認真的盯着陳魚躍,等待他說出這個萬惡之人。
“斷念,斷師叔!”陳魚躍環視了一眼衆人,定了定神,好一會才咬牙說出了這個名字。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魚躍,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最先說話的是黎紅酥,他笑了一下,“這種緊急的關頭,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
其他人也都表現出一抹不相信的樣子,對着陳魚躍詢問起來。
“開始我也不信,但是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我越來越感覺是對的了,首先一點的是,從開始戰鬥到現在,你們都沒有看到師叔的身影吧。”陳魚躍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接着就開始分析起來。
“師叔應該去迎擊對方的強力隊員了吧,就像上次一樣,他要是奸細,怎麼可能會和逆聖的人打鬥,還受了傷?”黎紅酥反駁着陳魚躍的話,她完全不敢相信陳魚躍所說的話,這簡直就如同天方夜譚一樣,師叔作爲門派裡面老一輩的成員,竟然能做出叛逆師門的事情?
“那件事情也有蹊蹺,首先我覺得以逆聖那人的實力,還不足以把師叔給逼成那個樣!”雖然這只是他的猜測,可是在心裡卻無比的堅定。
“啪啪啪……”
就在黎紅酥等人還準備疑問的時候,忽然從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接着,一個身影就緩緩走了進來。
衆人擡眼看去,正是許久未見的斷師叔!
“師叔!”看到來人,黎紅酥驚叫了一聲便跑過去,而陳魚躍只是坐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對方,一言不發。
“魚躍,分析的不錯!”斷念並沒有迴應黎紅酥,而是微笑的看着陳魚躍,大聲的讚賞起來。
他這麼說,讓黎紅酥還以爲他很生氣,所以當即就勸說起來,“師叔,您老人家消消氣,魚躍也是着急,才說出那麼沒大沒小的話!”
斷念這時候纔看向已經跑到自己面前,一臉抱歉的讓自己消氣的黎紅酥,寵溺的摸了摸對方的頭,“紅酥啊,你從小都是這麼相信師叔呢!”
“師叔,你忽然說這個幹什麼呀!”黎紅酥有些不太明白斷念的語氣。
“但是這次,魚躍他是對的!”斷念說完,撫摸着黎紅酥腦袋的手忽然攥成了拳頭,朝着後者的腹部,就打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黎紅酥也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備,就這麼正中了斷唸的這一拳,她當即口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甩在地上,一時間竟然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師姐!”陳魚躍驚叫一聲,連忙也不管手上的傷就飛奔了過去,緊靠手臂把黎紅酥給攬了起來,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的糾在了一起,顯然這一擊給她的損傷太大了。
“師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是你最愛的弟子嗎?”這時候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連忙來到黎紅酥身邊,陳魚躍把人抱起來交給了另外一個師兄,接着就立馬轉身怒視斷念,大聲質問起來。
“唉~”斷念微微嘆了一口氣,接着定了定神,“個人的情感在偉大的聖域計劃面前,又有什麼可以比較的呢?”
斷念忽然表情變得崇敬,猶如在膜拜神蹟一般。
“師叔,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陳魚躍怔怔的看着斷念一臉沐浴聖光的樣子,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好了,不用說廢話了,我這次可是帶着任務過來的!”斷念仰頌了一會讓人聽不懂的話,接着眼神變成了冷冰冰的樣子,掃視了幾人一眼,沉聲說道。
黎紅酥偷襲被打成重傷,自己又是殘廢狀態,就這樣對戰斷念,其他等人的實力也是比較泛泛,現在對上斷念可以說一點的勝算都沒有。
環顧着周邊的環境,陳魚躍現在覺得只有找機會跑路纔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果然是你!斷念!”就在陳魚躍焦急萬分的時候,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接着“轟”的一聲,整個船棚的屋頂都被掀開了,一個身着門派服裝的老者,徐徐落下。
“師傅!”陳魚躍看着來人,當即驚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