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只能怪他與上官飛太過自信……
但說實話,任他們兩人機關算盡也萬萬想不到這溫鼎天前腳離開皇宮的時候還是任他們揉捏的軟柿子,只不過是回了一趟家就拉出了林楊這麼一個小妖孽出來啊!
這絕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說吧,要怎樣才肯放人!!”陳月升咬牙道。
結果,林楊果斷的擡起了斧子,借坡下驢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早這樣不就得了,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不上路。”
噗!
人們彷彿聽到了陳月升喉頭一鼓,強行嚥下了一口老血。
林楊直接把斧子交給了旁邊的易行雲,這位一大把年紀的易大師眉開眼笑的樣子簡直就一老土匪,感情他老人家前面幾十年都白活了,怎麼跟這林易小子在一塊連欺負人都欺負的這麼爽快呢。
哈哈。
“林長老,既然這上官飛的手是輸給了你,那就一切都按你的意思來吧。”
溫鼎天也是把重要的談判權交到了林楊的手上。
今天林楊的表現已經足夠令他歎服,而且,他隱隱覺得,自己開出來的條件一定不如林楊的條件那般讓陳月升抓狂。
“是,族長。”
林楊點頭,直接來到了陳月升的面前。
他恨不得這會就一刀剁了這條老狗,但他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仇恨,先狠狠的讓這陳老狗大出血一次再說。
“那個……歐陽胖子。”
林楊開口,便是語出驚人。
整個雲城怕是還沒有人敢這樣叫旁邊的歐陽恭。
歐陽恭當場火了:“臭小子,你說什麼!!”
“易大師,剁手剁手!!”
“萬萬不可!!”
陳月升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安慰旁邊的歐陽恭,讓他先忍了今天的事再說,誰讓他兩已經結成了盟友,榮辱與共,榮辱與共啊……
哼。
歐陽恭也是憋屈的一逼,真後悔自己今天非要來湊什麼熱鬧。
這他孃的流年不利,惹上這種破事……
“歐陽胖子,你剛纔那張在溫家嘚瑟的清單呢?”
哼!
歐陽恭恨恨的擡起頭,根本不理林楊,旁邊的陳月升卻是臉色一變,這一幕被林楊敏銳的察覺到了。
“陳族長看過那份清單是吧,得了,那就按照那份清單的上的內容,給我溫家來上一套就成。”
這……我去!
陳月升額頭上的青筋又多了幾條:“林長老太會開玩笑了,那份清單上的材料,價值怕是超過上億白銀,你這會不會太獅子大開口了一點。”
“易長老,剁手剁手。”
結果林楊根本懶得廢話,他捏緊了陳月升的死穴,這次不好好玩死這老狗,怕是下次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好!!”
陳月升肺泡都要氣炸了,他猛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萬兩!一千萬兩銀子,這是我的底線,若你們溫家還是不同意那就隨你動手,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候咱們兩家看誰先死!!”
“成交!
”
林楊像是最精明的商人,完全觸摸到陳月升的心裡極限。
他纔不想要上官飛的破手,能夠爲溫家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纔是最划算的。
他知道,從今天起,溫家算是正式與陳家還有歐陽家撕破臉了,整個溫家還有煉天號將勢必會迎來另外兩家無窮無盡的打擊和報復,他需要爭取一切資源和時間幫助溫家以最快的時間強大起來。
所以,一千萬兩看似很多,但真要砸在煉天號的升級過程中,根本也算不了什麼。
今兒這事,就先到這裡吧。
林楊揮手,易行雲就把昏迷的上官飛擡了過來,陳月升則是咬着牙寫下了一張字據,半日之內會把一千萬兩的銀票送到溫府。
完事以後,雲城的兩位大佬便灰溜溜的離開了煉天號。
所有人都忘不了陳月升臨走時那陰森的目光,以及歐陽恭那彷彿被氣腫了一圈的圓臉。
今日所有發生的一切,也必將成爲整個雲城數月之內百姓口中的談資。
上官飛大鬧煉天號,林長老斗器敗狂徒;
兩家族聯手強要人,一千萬換得嘲笑名。
哈哈!!
溫家這次絕對是爽翻了!!
等到所有外人退去之後,溫鼎天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開心笑意,向身邊的管家一揮手:
“溫忠,擺宴,今晚上召集所有溫氏子弟全都來煉天號,我要給開一百壇【仙人醉】,給林長老慶功!”
“是!”溫忠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哈哈哈!好啊,族長英明!”旁邊所有的溫氏成員更是爽的大呼出聲。
挫敗煉器高手,趕走兩大家族,溫家已經有太久沒有這麼在雲城揚眉吐氣了!
這一切,當然都要感謝一個人——林楊!!
“林長老威武!林長老威武!”
所有人心中對林楊的崇拜與感激都化成了一聲聲呼喊,迴盪在了整個煉天號的上空。
……
當天晚上。
整個煉天號閉門謝客,成了一片了歡樂的海洋。
溫家十三家分店,近千雜役加上幾百名溫府僕從全都歡聚一堂,在整個煉天號舉行了一場盛大無比的慶功喜宴。
飄香的美酒,珍饈的佳餚,好似流水一般的端了上來,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讓自己身爲溫家人的那份自豪與喜悅盡情的釋放。
喜宴開始不久,大夥的興致就來到了**,能喝的已經上頭,不能喝的也被強行的灌着有了酒意,小夥子敞開了衣裳,就連那些婉約的女子也雙眼之間泛起了柔和的風韻,一派惹人憐愛的模樣。
這邊廂,整場宴會的主桌上面,溫鼎天高居首座,林楊緊隨其旁,已經儼然成了溫家最重要的人物。
整場宴會,他是所有人矚目的核心焦點。
幾乎所有的煉天號煉器師,都在吳鋼的帶領下挨個來給林楊敬酒,一個個全是‘我幹了,你隨意’的豪爽節奏,每一杯酒都盛滿了對林楊的崇拜與感謝。
緊跟着是許多仰慕林楊溫家少年,其中十幾個更吵着嚷着要拜林楊爲師,要學林楊驚天地泣鬼神的煉器秘術,搞得林楊好生尷尬,溫家一衆首腦更是哈哈大笑。
不過就在大夥正熱鬧的時
候,易行雲一把過來推開了衆人,滿嘴酒氣的拉着林楊大笑着:
“哈哈哈,林,林長老!”他舌頭已經大了:“我老頭子這輩子沒服過什麼年輕人,可,可是你……我必須給你一個大大的服字……隔……來來,我們再走三個。”
咕咚。
易行雲一口就悶了一大碗,還沒等林楊舉杯,自己就當着所有人先趴桌子下面去了。
易滄海看着自己這個喝嗨的師弟,苦笑的搖頭,揮手讓王掌櫃把老頭子擡下去了,同時他自己也是端起了酒杯,敬向林楊。
“來,林長老,我接着我師弟的話,這一杯酒,敬你今天的爲溫家做的一切!”
“不敢不敢!”林楊連忙起身:“我也是溫家的一份子,分內事罷了,來,林楊敬大家!!”
“敬林長老!”
什麼是一呼百應!
什麼是身份地位!
林楊如今終於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在場所有人對自己的尊敬與崇拜。
而這一切,都是他所應得。
整個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所有人都嗨到盡興,其中則有兩個妹紙格外的開心。
溫青青算一個,許瑤則更是從宴會開始一雙媚眼就沒有離開過林楊的身子。
唯一有一個不開心的人就是那溫家二少爺溫韜,這位曾經跟林楊槓上過的主兒酒喝到一半就自己離席了,顯然是見不了林楊如此風光的場面。
終於,夜色深沉,閒雜人等都已經散去,主桌上面只剩下了溫鼎天父女,易滄海,以及溫家幾名核心的客卿長老,煉天號幾名最強的煉器師,還有王掌櫃,許瑤等人。
易滄海看時機差不多了,終於代表大夥問出了所有人心中最關心的話題:
“林長老,現在你能不能給我們大夥說說,你那面神奇的盾牌到底是怎麼煉製出來的?”
一句話,大夥全都將目光投向了林楊。
這個問題藏在每一個人的心裡,林楊怎麼就用幾樣很普通的材料,加上那完全不着調的【雲石膏粉】煉出號稱最強的玄器盾牌的呢?
林楊沒有賣關子,輕輕一笑,緩緩說道:
“這也是在下的恩師無意中發現的方法……一切,都要從這雲石膏粉說起。”
林楊將一切娓娓道來。
說起來這道理也非常簡單,其實就是利用了雲石膏粉跟水攪拌之後,遇火加熱會不斷膨脹的原理,其實還真的跟烙餅差不多。
只是林楊額外做了兩件事:
首先,在盾牌的外面做了一個極爲堅固的外殼,讓膨脹的雲石膏粉不斷的在這個外殼裡面膨脹,壓縮,最終形成了一塊密度難以想象的緻密盾牌。
這還不夠,林楊同時加入了一種叫做【軟紋鋼】的溶液,這種溶液與雲石膏粉混合之後,會在其膨脹的時候滲入每一個內部的氣囊之中,等到冷卻,又會變得堅硬無比,這等於就是在雲石膏粉搭建的框架裡面填入了加固的水泥,讓整個盾牌好似層層疊疊交錯組合的混凝土建築一般,終究變得堅不可摧。
這件事說起來非常簡單,可是當林楊將一切解釋完之後,就連一向沉穩的溫鼎天都忍不住的拍了自己的大腿:“竟然能夠想到這種匪夷所思的煉器方法,這簡直太牛逼……咳咳……”
一代豪雄,溫鼎天都被林楊的這門神奇的煉器術驚得爆了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