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詹姆斯再次把霍雯茜送到了Ben的身邊,這次沒讓她打聽消息,而是讓霍雯茜不擇手段讓Ben沾上毒癮。說只要她辦好這件事,以後就兩清,再不會讓她做任何事。
霍雯茜百般不情願,想着Ben以後就是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自己以後要依靠的人,要是害了Ben,她以後依靠誰呢!
可是老詹姆斯就拿出了她以前侍候那些男人的照片,說她要是不辦好這事,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Ben的桌上。
霍雯茜又驚又怕,被逼着只好答應,還自己安慰自己,Ben那麼有毅力,就算沾上毒癮,也有辦法戒掉。
霍雯茜就這樣回到了Ben身邊,只是Ben再沒有以前對她那麼好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她,卻不讓她靠近。
霍雯茜呆了兩個多月都無法接近Ben,好不容易有一天Ben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喝多了。
霍雯茜接近他,他也沒抗拒,兩人云裡霧裡一番,霍雯茜悄悄用加了料的煙換了Ben的煙,結果Ben才抽了幾口就發現不對勁,氣得差點掐死她。
霍雯茜又再次跪在Ben面前,哭哭啼啼求Ben原諒,還把詹姆斯威脅自己的事也說了。
可Ben這次無法原諒她了,讓格納壓着她去把孩子做了。
霍雯茜都進了手術室,卻還是趁格納不注意悄悄逃走了。
她覺得只要把孩子生下來,她和Ben還有可能。她東躲西藏,躲避着Ben的追蹤,還有詹姆斯。
讓霍雯茜差點崩潰的是,在這過程中,她發現自己沾上了毒癮,老詹姆斯給她的那些煙全是加了料的。
霍雯茜想戒掉,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躲躲藏藏去買毒品,結果落在了老詹姆斯手上。
老詹姆斯這次沒打她,把她送給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玩,霍雯茜這才發現孩子不是她的籌碼,而是她的噩夢,她不堪忍受被這些變態的人虐待,想方設法弄得流產了。
孩子沒了,老詹姆斯似乎對她也失去了興趣,將她丟到了一個賭場去做服務生。
霍雯茜此時已經對這個曾經讓自己嚮往的世界死心了,看薛雲浚催着自己回國,就勾搭了一個來賭場的官員,說自己護照丟了,讓人家幫她重新辦個。
那官員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還真用自己的關係幫她把護照辦了下來。
霍雯茜就這樣回國了,她想着回到自己的家鄉,以後低調點,老詹姆斯不會再找上門來。
等看到霍子寒那麼厲害,霍雯茜就將自己未來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哪想到季苒雖然被她用計弄走了,霍子寒還是不屬於她。
這四年霍雯茜一直等着,說穿了也是除了霍子寒,在看過Ben之後,她覺得再沒人能配得上自己了。
而這四年安安靜靜,老詹姆斯他們都沒找過她,讓霍雯茜就以爲過去的那段生活已經從她的生活中被抹去了,她如今只是霍雯茜,一個背景很單純的女人!
可是,Ben的出現讓霍雯茜覺得自己構建的這個夢瞬間就像肥皂的泡影一樣破碎了,她當年懷着Ben的孩子逃走,要是有孩子在,她還有信心求Ben原諒,可是孩子沒了,她拿什麼去求Ben原諒呢!
霍雯茜一瞬間根本沒心情去參加什麼招商會了,只想逃的遠遠的,她完全清楚,要是被Ben抓到,她可能會死的很難看!
就算這是她的家鄉,她完全清楚,Ben如果要她死,也會做的滴水不漏,人不知鬼不覺的。
怎麼辦?
霍雯茜胡思亂想着跟着霍子寒他們進了會場,可是看到Ben在遠處站着,霍雯茜無法控制自己兩腳顫抖,終於受不了,藉口去洗手間,就偷偷擠出人羣溜了。
她緊張的車都不敢開,跑出會場就打了輛計程車衝回家,拿了護照隨便收拾了點行李就想跑。
此時霍子寒對她來說已經沒吸引力了,有什麼東西能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呢!
何況她只是暫時離開,Ben那種人不可能長期留在奉城的,等Ben走了,她再找機會回來。
只是,霍雯茜才拖着行李走出單元門,就看到不遠處站着格納,霍雯茜差點被嚇死,趁格納沒看到自己,趕緊又走了回去。
怎麼辦?霍雯茜衝到家裡,就緊緊鎖住門,在屋裡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着,一時卻沒主見,不知道該怎麼辦。
偶然瞥見沙發上丟的一個小熊,她突然眼睛一亮。
這熊是上次薛雲浚帶他兒子薛翎來玩時拉下的,這孩子霍雯茜就像不喜歡薛雲浚一樣不喜歡他,可一想到他和自己沒了的那個孩子歲數相仿,霍雯茜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Ben只知道她懷着孩子跑了,肯定不知道那孩子沒了,她要是把薛翎接來當成自己和Ben的孩子,只要Ben相信了,她就逃過這一劫了。
想到就做,霍雯茜趕緊給薛雲浚打電話,開口就道:“哥,我有件難事需要你幫忙,你要不幫我,我就完了!”
說的這麼嚴重,薛雲浚就問起了緣由。
霍雯茜怕說出Ben的身份,薛雲浚會害怕,支支吾吾把Ben說成愛慕自己的變態,說要是Ben知道她的孩子沒了,一定會殺了她的。
“哥,你就讓薛翎假裝我兒子,讓我把他打發走吧,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弄一大筆贍養費呢!”霍雯茜極力遊說薛雲浚。
薛雲浚無語:“你怎麼弄出這種事啊,季苒都回來了,此時你不能出任何狀況!要是被霍子寒知道你和Ben有過兒子,你想他會怎麼看你啊!”
“哥,霍子寒的事以後再說!要是不把Ben哄好,我纔是和霍子寒沒了未來,你就幫幫我,先把薛翎送來吧!你告訴他,來了就叫我媽媽,回頭我買一屋子玩具給他!”霍雯茜道。
薛雲浚一時也沒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把自己的兒子叫來,耐心地給他說了要他去做的事,還哄道:“你去了,姑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是一個遊戲,玩完後,姑姑會送你一屋子的玩具!”
這誘惑真的很巨大,小薛翎雖然不懂爲什麼要這樣做,可是面對這誘惑還是毫無抵抗力地答應了。
薛雲浚見搞定了他,就把薛翎送了過去。
霍雯茜這才舒了一口氣,又耳提面命地叮囑了一番薛翎,就心寬地等着Ben找上門。
可一直等到晚上要睡覺,也不見Ben來,霍雯茜還得侍候薛翎洗澡睡覺,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薛翎尿牀了,一屋子的騷臭味,氣得霍雯茜頓時就翻臉了,死死掐着薛翎的胳膊,罵他這麼大人怎麼還尿牀。
薛翎被她掐的哇哇大哭,更是讓霍雯茜火冒三丈,控制不住自己給了他兩個耳光,薛翎哭的更兇,嚷着要回家找爸爸。
霍雯茜這才冷靜下來,想到薛翎的用處,又低三下四地哄薛翎,最後把人哄好了,才捏着鼻子去丟薛翎尿溼的鋪蓋……
***
薛雲浚這邊,把薛翎送走,纔想起晚上季苒要來家裡玩,他覺得薛翎在不在影響不大,只叮囑阿諾等季苒來了,一定要辦好交給她的事。
這事說穿了就是讓阿諾想辦法多和季苒套近乎,弄清她和霍子寒的發展進度,還有回奉城的目的,等等。
按薛雲浚的想法,季苒纔回來兩三天,當初和霍子寒鬧成那樣,以她的性格,決不會輕易和霍子寒和好。
哪想到,晚上季苒是來了,送她來的卻是霍子寒,看兩人一起走進門,薛雲浚心都沉到了谷底,是自己錯估了他們兩的感情嗎?
阿諾也束手無策,當着霍子寒的面,怎麼問季苒和霍子寒的關係啊!
她看看薛雲浚,薛雲浚給她使了個眼色。
阿諾也是聰明人,立刻會意,上前就拉着季苒的手笑道:“喲,苒苒你出去幾年,回來還是那麼漂亮啊,都沒見你有什麼改變!在外面過的很好吧!”
季苒笑了笑,把手中的禮物遞給她:“聽雲浚哥說你們有個兒子,給他帶了點禮物!”
“謝謝了!這孩子被他姑姑接去了,茜茜可喜歡這個孩子了,說今天工作少,帶他去遊樂場玩,估計玩晚了,就說不送過來了!苒苒,不是聽雲浚說你走時懷孕了嗎?生了個什麼?怎麼不帶來看看!”阿諾問道。
“孩子早產……沒能生下來!”季苒當了霍子寒,只能堅持這個說法。
“那真遺憾,否則就和我們薛翎有伴了!來,坐啊,坐下好說話!”阿諾拉着季苒坐到沙發上,薛雲浚趕緊招呼霍子寒坐下,端茶倒水,悄悄對霍子寒擠了擠眼睛,問道:“和好了?”
霍子寒自信地點點頭,在他看來,和好是肯定的,沒必要對薛雲浚說那麼詳細。
薛雲浚一聽就更是惱怒,臉上卻不動聲色,走進廚房泡茶。
他洗好杯子,站在廚房門口看到霍子寒在聽着兩個女人閒聊,就轉過了身關上了門,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顆藍色的藥丸,他很鎮定地打開膠囊,把藥粉倒進一個茶杯裡,然後衝上茶,記住位置就端了出來。
放了藥粉的茶杯他放在了季苒面前,這膠囊裡的藥粉無色無味,吃到體內一點量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反應,最多讓人頭暈目眩。
可是它卻會沉澱在體內,累積了一定的量就會影響大腦,置人瘋狂。
薛雲浚的第一個老婆施敏,就是被薛雲浚悄悄給她吃多了才瘋了的。
而這種藥,是薛雲浚出國留學,無意中從一個實驗室拿到的,當時薛雲浚和這個實驗室的留學生是室友,兩人一起住在出租的公寓裡,因爲都是同鄉,兩人都無話不談,就成了好朋友。
這個留學生參加的新藥研發,這種藥是實驗室失敗的產品,按規定是要被銷燬的。
薛雲浚雖然靠霍家的贊助出國唸書,可霍家也只是給他交學費,給一定的生活費,他又不願意去外面打工,生活就有些艱難,一聽有這樣的藥,就慫恿那留學生偷出來賣。
那留學生能和薛雲浚做朋友,在某些程度也和薛雲浚臭味相投,就大着膽子偷出了一些藥給了薛雲浚。
薛雲浚又通過關係把這種藥賣了出去,結果發了一筆橫財,兩人怕暴露,做了兩次就收手了。薛雲浚卻留下了一些藥,留着自己用。
施敏就是這種藥的被害者,薛雲浚用這種藥弄瘋了施敏,現在要讓季苒瘋,自然又把這種藥拿出來。
他給季苒吃,也不擔心以後季苒能不能再吃到,因爲他已經讓阿斌去酒店裡做了手腳,把冰箱裡的水也加進了這種藥,甚至還讓阿斌翻了季苒的行李箱。
季苒以前睡眠不好,吃安眠藥的事他知道,他讓阿斌發現季苒帶了安眠藥就換上這種藥。
這樣,不用多,吃上幾次,適當的刺激就能讓季苒瘋狂。
誰會查出是自己做的事呢?
施敏瘋了這幾年都沒人發現異樣,薛雲浚完全有自信,自己這次也是萬無一失。
果然,看着季苒喝下茶絲毫都沒察覺,薛雲浚暗暗得意地笑了,和阿諾你一言我一語地和季苒,霍子寒聊着,還裝作關心他們兩的事,勸解了幾句,大意都是讓兩人好好過日子,別鬧了。
霍子寒怎麼想,季苒不知道,她自己卻是不領薛雲浚這樣的情分,覺得他口不對心。
或許四年前薛雲浚幫霍雯茜的事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覺得自己一個外人,怎麼都比不過親妹妹在薛雲浚心中的份量,薛雲浚說這樣的話又怎麼能感動她呢!
坐了一個多小時,季苒覺得和阿諾談不到一起,就以第二天還要工作告辭了,霍子寒一看她累了,就跟着告辭。
薛雲浚夫妻兩把他們送出來,四人說了幾句客套話霍子寒就開車帶季苒離開。
“是不是想不通,薛雲浚怎麼和阿諾結婚了!我看那女人雖然是你的朋友,和朱珠她們卻不能相提並論!”霍子寒笑道。
季苒淡淡一笑:“剛纔他們不是說了嗎?兩人能走到一起是緣分!阿諾雖然和他學識相差太大,能對一個領養的孩子都那麼好,或許薛雲浚就是看中了這份善良!”
霍子寒笑道:“薛雲浚也這樣說!也許就像你說的吧,是一種緣分!”
緣分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霍子寒忍不住想,自己和季苒分分合合,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緣分呢?
等把季苒送到酒店,霍子寒戀戀不捨,心裡是很想把季苒帶回家,可是他知道不能急。
季苒對他還沒信心,他要慢慢培養她對自己的信心。
“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季苒拿了包就下車,對霍子寒揮了揮手就進了酒店。
上了樓,刷卡進門,季苒換了拖鞋就去衣櫃裡拿換洗的衣服打算洗澡,打開櫃子,她沒急着拿衣服,眼睛習慣地一掃櫃子,還有櫃子下面的行李箱,只看了幾眼,她就突然心跳加快,定睛一看,她行李箱上本來垂了浴袍的一條帶子,結果這帶子沒了。
她擡頭又看了看掛的衣服,幾件衣服都好好的掛着,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
可是這櫃子關着門,沒風吹,浴袍的帶子怎麼就垂了下去呢?
季苒捂着胸口鎮定了一下,走了出去,拿了手機就下樓到大廳給司翰打電話。
司翰都躺在牀上了,聽到季苒說了這不對勁的地方,就道:“假裝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回房別給我打電話,別碰你的行李箱,也別吃房間裡的任何東西,明天你出去後,我讓傑克去檢查一下!”
“嗯!”季苒答應着,走到酒店對面的便利店買了幾樣東西,邊和司翰聊着:“你覺得是什麼人進了我的房間?跟蹤我的人?”
“這要看明天能在你房裡查到什麼了!現在說言之過早!對了,季苒,你知道我今天在會場看到什麼人了嗎?”司翰道。
“霍子寒?這不奇怪,他是招商辦的名譽副主席,你在那見到他不稀罕!”季苒道。
“不是他!是一個女人,一個我的熟人!”司翰冷笑道。
“情人?喲,沒想到你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熟人啊!”季苒調侃道。
“說起來你也認識,猜猜!”司翰故作神秘。
季苒無語:“我認識的人那麼多,我哪猜的到!”
“你不動腦筋,要動腦筋一定猜得到!”司翰霸道地道:“趕緊猜!猜對了有獎勵!”
“什麼獎勵?”季苒討價還價。
“你留下我不生氣了!”司翰直接道。
一聽這話,季苒趕緊開動腦筋,想了幾秒鐘,就道:“霍雯茜?”
“你看,你還不承認剛纔偷懶啊!明明沒動腦筋還告訴我猜不到!就是她!”司翰道。
季苒驚得目瞪口呆:“你怎麼認識她的?這也太巧了吧!”
“這事說來話長,等改天再和你細說!”司翰是爲了維持自己在季苒心目中的形象,纔沒好意思說出當年的事。
季苒也真的累了,一聽司翰說來話長,就沒心情再聽,不外乎又是司翰的一段情史而已,他不說她也懶得刨根究底,只是有些意外這巧合。
她掛了司翰的電話,上樓回自己房間。只是一想起自己房間裡有人進過,她就不安心,裡裡外外查看了一遍,最後把門從裡面反鎖好,才安心去洗澡睡覺……
當晚,季苒又做了個噩夢,夢見她回到了母親生前住的那家療養院,又走在那長長陰森的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