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秦沐陽來到了楚王面前。看着他默默的看着自己,卻不說一句話。
行過大禮之後,便問道這次因爲何事才召自己前來大殿上。
裴齡看他的眼神很複雜,感覺有一肚子的話要對面前的人傾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個時候了,保住清白是首要的,便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子渝,你說說,從你入宮的第一天起,本王待你如何啊。”
這個問題,讓臺下的人思索了很久,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問題,相當年,自己和父親生活,從來對朝中之事沒有過問,許是自己出身民間,而秦琰也不想自己的義子投身於此事之中。但是沒想到最後,裴齡竟會謀朝篡位,當了楚國的君王,而弟弟也從一個普通的武官做到了現任驃騎大將軍,真是世事難料。
看來一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已,但是這件事,自己卻是有的選的。
毫無畏懼的擡起頭來,冷言看着面前的人。彷彿他叫自己來的目的,不是爲了這僅僅一句話。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他在不久之前,已經面見了秦沐陽,而且在他們父子的談話中,提及了自己。
看來那個裴連煜,真是將自己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今生必將自己除之而後快嗎。
“大王待卑職,當然有如再生父母。”
秦沐陽頷首說道,現在只能拖一時算一時了,想不到下一刻會身處何地,但應該絕不會是什麼好去處。
“你知道的,本王是怎麼看你的。”
裴齡喝了口茶,停頓了一下,看着臺下秦沐陽的反應。
如果他還對大王有一絲尊敬之情,就應該立刻說着致歉的話。
“是的,卑職知道,但是卑職跟她有言在先,就算讓卑職重新選擇一次,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初衷,大王請恕罪。”
說着,立馬跪地,頭低的很低,使得裴齡看不到他的表情。讓大王覺得,是秦沐陽做了一件十分不值得做的事,但自己卻偏做不可的事。
這着實氣煞了裴齡,頭一次有人在大殿之上公然違背自己意願的人,而且對象還是平時一直極爲看好的親侄子,他可真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如果他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兒,他也許會放他一條生路,但是現在,很遺憾的表示,他的選擇是錯誤的。
“也許是那個狐媚女人迷惑了你的心智,讓你一時間覺得遊山玩水勝過於做一個治世行軍的奇才。這樣下去,只會白白埋沒了你的才華。你以後在民間生活,會甘心屈居人人下嗎。看到地位比你低下的人,你會告訴他你曾經也風光過,是本王的侄子,堂堂的徵夷將軍嗎?”
十分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臺下的侄子,也許他會轉變,都是他的王妃做的好事,曾經是一起風發。敢作敢當的少年郎,只想着一生爲國盡忠,報效國家。只因爲一個女人的出現,讓他的人生觀發生了鉅變,結果卻只是想過閒雲野鶴的清靜生活。
“回大王陛下,卑職在做之前,心裡已經就想過了那些不利因素,卑職曾經也在民間生活過,深知那裡的民生疾苦,這次出走,也只不過是將卑職復回原位。相信卑職不會做不好本來就計劃好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