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堯贏搖搖頭,他走上前,勾起安薏人的下巴。湊近她耳邊。很小心的告訴她。
“因爲,我對你下了藥。”
“你說什麼?”
安薏人驚恐的望着面前惡魔般的男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下三濫的人,也會使出這種齷齪的手法。
“早就知道你居心不善了,爲了牽住你,我叫璧兒在你的一日三餐裡面加了藥,這種藥服下後,藥力不會立即生效,如果不再以後的日子裡繼續服用的話,就會像你之前在楚國所面臨的情形一樣。”
內心彷彿有什麼東西不見了,變得很空,正如現在安薏人的眼神,目空一切的絕望,他都已經不把她當人看了,只是他手中的傀儡。
“是不是覺得,生不如死的感覺?”
臨到現在,還要對她落井下石,她已經沒了棱角,在他面前,更是沒了尊嚴。
“夠了,澹臺堯徵。如果你想嘲笑我的無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贏了,因爲我在你面前,就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如果你還有一點慈悲之心的話,就放了我吧,讓我在這個偌大的宮殿裡,自生自滅好了。從此不會打擾你分毫。”
算是做最後的掙扎,以他的個性,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就算是輕易說出放過自己的話,他也只是覺得可笑荒謬。
果不其然,在剛剛說完之後,就看到了他揚起的嘴角,是嘲諷的笑。也許是覺得她提的這個建議,對自己來說,太過無稽之談。
“你是不是還妄想着,遠在他方的故國臣民會前來搭救你?想着有朝一日,你能夠抽身離開這裡?真是可笑。”
安薏人沒有看向面前的人,只是緊緊盯着自己身下冰冷的地面。她連她的央求都否定了,覺得自己還在還是殘存着希望的嗎,不可能了,永遠不可能了,遠離了楚國,她就是死路一條。
“好吧,那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無力的留下這句話,她真的不想在和他再次爭論下去了,都知道這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爭論,爲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呢,這對於自己毫無益處,有的只是暗自神傷和無止盡的折磨。
停留了片刻,見他半天沒有做聲,難道還是想着再次說出打擊她的話來嗎?早已被他無情的言語傷的體無完膚的她,只求能安靜的活過之後的日子。那些找到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的誓言,已經漸漸被現實所摧毀,她不要在做不切實際的掙扎。
澹臺堯贏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安薏人。他已經想出了懲罰她逃走的計劃。
“好好的住在這裡,你的生活起居我會派人好好照顧着,以後不要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而燕宮,也是你永遠的棲身之所,”
說罷,拂袖離去,留下安薏人一人跌坐在原地。
現在是欲哭無淚,身邊沒有一個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還有澹臺堯徵,曾經對他那麼深信不疑,以爲就是自己這一生的摯愛,可是結果呢,他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勇敢。看來他只是配當一個閒散宗室,跟楚國那沒用的國君一樣。
爲什麼會突然想到楚國的國君?這也連帶上了那些所有自己牽掛的人,曾經救過自己,也是生死之交的兩人。
淚水無聲的留下,滑過腮邊,視線漸漸模糊,讓她有一時間感覺自己在夢境中。
“公主,你在哪裡?如果你現在在我身邊,那我就不會這麼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