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裴齡擡手作出平身的手勢。便笑呵呵說道:
“哈哈,快起來快起來!子渝何罪之有啊——真是的卻有着天之驕子的貴氣啊。”
說罷,便義正言辭的對秦琰說道:
“看來你有一個繼承大統的兒子,你可要好好安排這門親事,這可是關係到秦楚兩家能否延傳成爲楚國貴族世家的大事啊!哈哈哈!”
這番話,正中秦琰下懷,立刻拱手答應。此等用意,正是他這多年的夙願。
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楚闌姜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子上前說道,
“陛下,小女子闌姜還有一事請奏。”
裴齡的神色由晴轉陰,立刻變得異常嚴肅,他上下打量了楚闌姜一番,問道她還有什麼事。
“陛下,闌姜請求,希望等到太子裴連煜捷戰歸來之日,能向他告知闌姜的去向。闌姜必定感激不盡。”
毫無由來的請求,讓當場除楚闌姜之外的幾人都僵在原地,轉念一想,裴齡這纔有了原先的記憶,她可是自己愛子裴連煜心愛的女子啊,怎能隨隨便便許配給他人?
秦琰彷彿也猜到了這其中緣由,便上前請求道:
“回陛下,陛下跟臣弟有言在先,只要讓闌姜公主和我兒完婚,其他事情都不會再考慮,陛下可還記得?”
這樣的情形,倒是難倒了現在心情大好的裴齡了,見他再三思索考慮,望着他愁眉不展的神情,楚闌姜心裡生出一種報復的快感。
想來想去,裴齡十分沒底氣的開口,對楚闌姜說道:
“闌姜公主,孤王知道連煜和你曾經在民間流浪時定下山盟海誓,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說現在宮裡已經爲連煜安排了另一門婚事。單單不說你們之前有過怎樣的遭遇,但如今他已是當朝太子,身份遠不同以往,對他的婚事,必然要再三考量。但孤王唯一能確認的事,當今楚國太子是不會迎娶前朝遺孤的。”
這幾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的凌遲着楚闌姜的心,是他說過自己是他今生唯一的妻,是他臨走前跟自己保證得勝回來後一定會迎娶自己。可現在,都成了不可能實現的空話。說到底,還是身份懸殊的問題。
見到楚闌姜面帶憂鬱之色,遲遲沒有說話。
秦琰便上前請求,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先允許臣弟下堂準備。不便再打擾自己的王兄了。
這倒給了裴齡一個很好的臺階下了,他故意作出一副很疲乏的樣子,允許他們讀退下,那些零碎小時,都交給自己的內務總管陳公公辦吧。
說罷,便起身,朝後殿走去。
臨走前,秦琰意味深長的看了楚闌姜一眼,彷彿在告訴自己做好做新人的準備。
而那個秦沐陽,自己根本沒有去理會。他也跟自己的父親一樣,全是同流合污之輩。
等他們都離去了,凝香走到楚闌姜身前,對她說道:
“公主,我們回去吧。”
“他騙了我?”
聽到她這樣說,凝香沒來由的條件反射的問道,是誰。
“裴連煜,他騙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