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與鄧布利多的第二次“旅行”晚上八點,維德來到校長室外,醜陋的石頭怪獸歪頭盯著他。
“奶油酥餅。”維德說。
石獸讓開了道路,維德登上螺旋樓梯,隨著樓梯緩慢上升,然後看到了裝著黃銅門環的櫟木門。
維德敲了敲門環,那門便安靜地打開了。他走進去,看到鄧布利多正在房間裡,正在彎腰看著什麼,面前擺著一張很大的桌子,旁邊還放著分院帽。
牆壁上掛滿了昔日老校長們的畫像,維德進門的時候,就聽到他們都在吵吵嚷嚷地說話。
門打開時,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衆多畫像一起朝他看來。
要不是校長室明亮如晝、永不熄滅的蠟燭散發著溫暖的光芒,這一幕看起來真有點恐怖。
鄧布利多的鳳凰站在懸掛蠟燭的銅環上。跟去年相比,此時它老態龍鍾、羽毛稀疏,看上去快死了。
“哦,維德,你來的很準時。”
鄧布利多站起身說:“快來看看,我今天得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玩具。”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這是……”
維德說著,走了過去,只見桌子上放著的竟然是幾隻魔法寵物。
小小的鳳凰、火龍、飛馬和一隻瑞埃姆牛,有的飲水,有的打鬧,有的正在休息。每隻寵物都有一個精巧的窩。
一個同樣大小的、戴著尖頂帽子的巫師跟它們生活在一起,旁邊是很有童話氣息的蘑菇房子,煙囪裡甚至還冒著淡淡的白煙。
他們好像生活在一個真實的鄉村裡。
那巫師正在跟火龍吵架——
火龍:“往前一點,我沒有地方啦!”
巫師:“我先來的,你到那邊去!”
火龍:“你才需要多大點地方!擠一擠好啦!”
巫師:“行行行,地方全給伱行了吧!”
拇指大小的巫師氣呼呼地走到旁邊,火龍又傻笑著湊過去道歉。
瑞埃姆牛也跟著打圓場:“好啦好啦,不要吵啦。都是主人給我們的空間太小了,不然大家也不用擠來擠去的。”
“如果有錢的話,我倒是想要一個金子做的窩。”鳳凰憂鬱地說:“這個木頭房子總像是要被燒壞一樣,讓我都不敢動彈。”
飛馬:“ZZZ……”
“你們不要爲難主人啊!”火龍說:“沒有錢也不是他的錯,他已經很努力地爲我們提供一個好環境了。主人不要傷心,我還是愛你的哦!”
它仰頭對鄧布利多說,還很有禮貌地跟維德點了點頭:“你好,小巫師。”
鄧布利多忍不住笑起來,他摸著漂亮的鬍子,上面還打了一個蝴蝶結。
“看看,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它們給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鄧布利多說:“聽說這是你的發明?”
“是。”維德簡短的回答道。
“非常出色,維德……簡直令人驚喜,福克斯和分院帽也很喜歡,它們兩個可以跟這些小傢伙聊上一整天……”
鄧布利多略微有些苦惱地說:“就是它們總喜歡暗示我給它們買東西,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維德:“……抱歉,教授。寵物的性格都是製作的時候就已經形成的,倒也不是沒辦法更改。但那其實就等於殺死了目前的這一個。”
迷你寵物們聞言立刻躲回了自己的屋子,瑞埃姆牛隻留了一個屁股在外面;
躺在草坪上的火龍和巫師也顧不上吵架了,他們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以驚恐又祈求的眼神看著兩人。
“不……不要……”巫師顫巍巍地說:“我不想死……”
火龍拚命點頭。
“這樣的話還是算了吧。”鄧布利多說:“其實目前財迷的性格也還算是有趣。”寵物們都鬆了一口氣,沒過一會兒,又開始放心地玩耍起來。
“拉文克勞很不錯,是不是?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跟我說想去赫奇帕奇的場景。”
分院帽忽然開口說:“但我相信我把你放到了最適合的學院,維德·格雷,你簡直就是天生的拉文克勞。”
“謝謝。”維德沒好氣地說:“但我相信我就算是在赫奇帕奇,也能做出一番成就來。知識又不會因爲學院而產生差別。”
分院帽頓時沒聲兒了,它的帽尖微微扭動,給人一種它正在思考怎麼反駁的感覺。
福克斯忽然“嘎”地叫了一聲,像是在嘲笑分院帽,隨後幾片羽毛從它的尾巴上掉下來,維德順手接住,放在桌子上。
“你留著吧。”
鄧布利多說:“鳳凰尾羽不管是用來製作魔杖、熬製魔藥或者是鍊金,都有很大的用處。別看福克斯模樣可怕,但是它此時的尾羽依然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謝謝你,教授。當然,也謝謝你,福克斯。”
維德沒有假裝客氣,將鳳凰尾羽收了起來,腦中閃過一系列珍貴的魔藥或者鍊金產品。
“不用客氣。”鄧布利多說:“我期待著你能帶來更多的驚喜和變化,我猜特倫斯也是同樣的想法。”
特倫斯是摩瑞教授的名字。
“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教授?”維德問。
他沒有刻意地去想自己最近做的事,但來之前,心裡已經有所準備。
既然小漢格頓村的焚燒痕跡都已經上了報紙,肯定也瞞不過鄧布利多。
老校長不久前才帶著維德去那邊轉了一圈,隨後岡特老宅就被燒了,爲此而有所懷疑纔是正常的。
也或者是盧平從兩次行動中窺到了魂器的秘密,不敢再隱瞞,將其報告給鄧布利多。
盧平曾經是鳳凰社的成員,信任鄧布利多超過信任維德也是理所當然的,維德同樣可以理解。
維德手搭在桌子邊上,以一個放鬆的姿態站著,等著一個答案。
只見鄧布利多淡淡地微笑著,溫和地說:“我猜你肯定還記得,我們上次拜訪那位老朋友的經歷?”
“當然。”維德點點頭:“伏地魔的成長過程令人印象深刻。他身爲一個混血卻一直在強調純血論,這是最讓我驚訝的。”
“因爲他厭惡自己身體裡,屬於麻瓜的那一半血統。同時他需要以此來吸引志同道合的追隨者,構建自己的勢力。”鄧布利多解釋道。
“那您爲什麼不在報紙上公開他的身世呢?”維德問:“他的信徒們一直在鼓吹純血的榮耀,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子其實是混血……”
維德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鄧布利多忍俊不禁,深邃的眼神裡甚至帶上了隱約的寵溺,彷彿維德是個天真又單蠢的幼童似的。
維德不快地抿了抿嘴,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鄧布利多說:“雖然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叫湯姆·裡德爾,但實際上,他也沒有特意隱瞞過自己的身世。”
“他最早的追隨者們,還有核心的食死徒,都知道伏地魔有一個令他感到恥辱的出身和身爲麻瓜的父親,也知道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伏地魔本人並不忌諱提到這些事情,他依靠強大的魔法力量來征服衆多追隨者們。他認爲自己生來就與衆不同,並且將麻瓜視爲低等生物,並不覺得自己跟他們是相同的種族。”
“這個事實也並未對食死徒們造成衝擊。他們從不提起伏地魔的混血統,甚至宣揚他是純血的斯萊特林後裔,是因爲不想讓自己的首領有這樣的污點。”
“伏地魔用純血理論統治巫師,不認同麻瓜出生的人,這是他的理念。而今天,我想帶你去拜訪另一位老朋友。”
鄧布利多伸出手來。
“想要再次開啓一場旅行嗎,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