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海格!”凱特爾伯恩教授揮舞着拳頭大聲喊道:“就這樣幹!砸它的腰!把它的腰砸斷,打它的鼻子!錘爆它的腦袋!”
韋斯萊雙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往日溫和可愛的小老頭,感覺都快不認識這位教授了。
但海格卻一項也沒有照做,他伸手抓着狼人的尾巴,按着那毛茸茸的腦袋,然後似乎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狼人哼哼唧唧地嘶吼着,爪子不斷地刨着石板路。
“唉呀!心慈手軟的小鬼!”
凱特爾伯恩教授着急地拍着喬治的後背,喊道:“帶我過去!我去結果那頭畜牲!”
喬治一點也不害怕,揹着凱特爾伯恩教授就往那邊跑,弗雷德連忙跟上。
老教授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等等,教授。”海格連忙阻止:“這個是——”
一道火光忽然閃過,正好打住了海格的話頭。
依然穿着睡衣、戴着尖頂睡帽的鄧布利多忽然出現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鳳凰福克斯閃了一下,就從原地消失了。
鄧布利多看了看海格、被他按住的狼人,還有周圍的狀況,隨後問道:“辛苦了,海格,西爾瓦努斯,有人受傷嗎?”
海格仔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怎麼沒有?”凱特爾伯恩教授沒好氣地說:“你不就是嗎?”
海格用手背擦了下臉上的土和血跡,不以爲意地說:“這不算什麼,以前諾貝塔弄得更嚴重。鄧布利多,這個狼人……”
鄧布利多擡起手掌,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說:“你帶他去豬頭酒吧等我——”
“好的。”海格答應道。
他朝天舉起狼人,這樣就完美地避免了被狼人的爪子或者牙齒傷到。只是狼人似乎不怎麼滿意,憤怒地吼叫掙扎着。
這種程度的反抗,對海格來說就像是牙牙(海格養的獵狗)在撒嬌一樣。他好聲好氣地安慰說:“別擔心,等你恢復正常了,我就放伱下來。”
“吼——”
狼人並不領情,憤怒嘶吼。
等海格跑到豬頭酒吧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大夏天還披着灰色袍子的店主已經站在門外張望了,看到他舉着掙扎的狼人過去,店主的臉色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我……”海格訥訥地說明了來意:“鄧布利多讓我來這裡等他……”
灰頭髮巫師看上去更生氣了,他冷冷地說:“別把這種東西帶進我的酒館,你們會把客人都嚇跑的!”
“哦……”
海格想想也是,但又要等着鄧布利多,於是他舉着狼人站在豬頭酒吧旁邊,造型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狼人:“嗷嗚——”
店主阿不福思:“……”
“算了,你進來吧。”阿不福思無奈地說:“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找了你這麼一個笨蛋幹活?”
……
看着海格離開,鄧布利多又道:“西爾瓦努斯!”
“幹什麼?”凱特爾伯恩教授警惕地說:“我已經不是學校的教授了,你無權指責我的做法!”
“我並不是要指責你什麼。”鄧布利多還算平靜地說:“請你幫忙把這兩位韋斯萊先生送回學校去,今晚不適合他們在外面閒逛。”
雖然凱特爾伯恩只剩下一條手臂和半條腿,但鄧布利多差使他去送韋斯萊雙胞胎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照顧殘疾人的意思。
凱特爾伯恩教授也沒什麼意見,嘀咕道:“這個還行——幸好米勒娃不在。”
他揮了揮魔杖,一個扁了的輪椅不知道從哪兒翻滾着飛過來,停在小老頭前面。
凱特爾伯恩教授用魔杖敲了敲輪椅,讓它恢復原狀,然後說:“放我下來吧,孩子。”
喬治沒說什麼,把凱特爾伯恩教授放回到輪椅上,弗雷德還順手把卡在扶手那裡的毛毯扯過來,給老教授蓋到膝蓋上。
“走吧,好心的孩子們。”凱特爾伯恩說。
輪椅轉動起來,弗雷德還有些不捨得離開,但是當鄧布利多也在的時候,他們還是選擇去當個乖孩子。
喬治主動去推輪椅,走出一段距離後,他回過頭,看到村子裡的一些店主已經圍到鄧布利多身邊,校長跟他們溫和地說話。
“教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狼人也可以在不是滿月的夜晚變身嗎?”
今晚是下弦月,僅僅只有半圓。更何況,現在月亮都還沒有露面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凱特爾伯恩同樣納悶地說:“我好好地在家看流鏡,發瘋的狼人就闖了進來,然後是海格——那個魯莽的傢伙踩扁了我的輪椅,差點害我被狼人抓住咬上一口!”
“所以……要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得問海格教授。”弗雷德點點頭,總結說。
“沒錯,就是這樣!”凱特爾伯恩補充說:“當然啦,鄧布利多雖然來的最晚,但他肯定也知道點什麼。”
……
“別這麼看我,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面對阿不福思的質問,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如果你給我時間,讓我檢查一下,我或許能給你一個答案。”
“哼!”阿不福思用鼻子噴氣,怒氣衝衝地說:“最好快點把他們都帶走!我一點兒也不想跟這些麻煩扯上關係!你因爲這小子麻煩我的時候還少嗎?”
他掀開髒兮兮的門簾,甩手走了。
鄧布利多在門口停了停,這才走進去。
豬頭酒吧的客人看到狼人以後,大部分都跑了,剩下的兩三個也被阿不福思趕走,此刻店裡只有他們幾個。
海格把狼人捆了起來,爲了避免他抓傷自己,還用毛巾裹住了狼人的爪子。
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讓狼人昏睡過去,然後說:“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海格。”
“教授,我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
海格面帶茫然地說:“我跟盧平只是在三把掃帚喝了一杯,談了談怎麼當教授的問題……”
“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才過了一會兒……就一小會兒……我發誓可能只有兩分鐘……然後就聽到了尖叫的聲音……”
“不用緊張,海格,這不是你的錯。”
鄧布利多用魔杖撥開狼人身上細密的灰色毛髮,眼神一沉。
斷裂的金屬針管隱藏在毛髮之中,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