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複雜,千絲萬縷混在一起。
巫師雖然與吸血鬼是對立面,但不保證有個例存在。
面對吸血鬼,巫師總有絕對的優勢的存在。魔法這東西,提升的攻擊太高了。
正因爲有絕對優勢存在,吸血鬼的牙齒也算是魔藥的一種材料。
魔藥的材料涉及很廣,少有不能被它利用的素材存在,就算是人類本身,也是很多黑魔法的素材。
魔法、魔藥、巫師當真是魔法世界中最厲害的種族,沒有之一。
幻影移形,這個空間魔法雷伊如今還不能運用。雖然海蓮娜曾經已經教會了他,但那是曾經不是現在。
現在的雷伊,體內的魔力已經發生了質變。質變後的魔力,想要運用這個空間魔法,總是有種不聽使喚的感覺。也許是熟練上還差了一些。
水到渠成是早晚的事,但如果現在就能運用這魔法,剛纔閃逃的巫師未必能逃得掉。
每個魔法施展之後,都會有痕跡存在。魔法造詣越是高深的魔法師,留下的痕跡就越少,甚至根本沒有。
像剛纔這個用幻影移形逃掉的巫師,他使用這個魔法留下的空間波動痕跡非常的大。
如果雷伊能夠掌握幻影移形的高級階段,只要在這痕跡消失之前,就能追蹤這空間波動,從而跟上去。
這空間波動就像是一道空氣中的波紋,在對方身形模糊,消失之後閃現出來的波紋。以前就算雷伊會幻影移形的時候,沒看見過,也沒感覺到過。沒想到如今卻是被他發現了。
魔法,看來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就是因爲不知道這逃走的人是故意留下這幻影移形的痕跡引自己過去,還是實力不夠,達不到隨心所欲的控制階段。
或許是根本就沒意識到,幻影移形會產生空間轉移的痕跡。
············
逃了,也就逃了。
雷伊迅速跳回到巷子中準備離開,然而他剛走出巷子就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
街面上雖然人很少,但總有些店面正在營業,剛纔戰鬥的一幕或多或少應該被人看到了。
當雷伊走出來的時候,那些人帶着驚奇、疑惑、恐懼的目光看向雷伊。正常世界裡,出現了電影中才有的打鬥,這樣反差的事情一般人總得有點時間反應才行。
異樣的目光總是能讓人很敏銳的發現,雷伊感覺如芒在背。
事情貌似有點大條,看到的人不只巷子正對面的這一家。剛纔的閃光爆裂,還有上樓時候的跳躍應該都被看到了。
看到的人一旦多了之後,就算要註銷記憶,那也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對於處理這種事情,魔法部應該比自己有經驗。
但是,雷伊有些擔心。對於將魔法展現在麻瓜面前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得到魔法部的理解。
應該能理解吧!畢竟是爲了對付吸血鬼來着。
雷伊匆匆的離開了,他只能離開,不能做其他任何事情。
然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之後的半小時內。這片區域的住戶們都不約而同的見到了,稅務局、水管工、電工、推銷員等人的上門服務。
魔法部的反應能力很快,尤其是災難司下面的記憶註銷指揮部。
這些,雷伊自然沒有發現。他只知道大白天在巷子發生了這麼激烈的魔法戰鬥,魔法部肯定會監察到,會有人來處理後續事情。
畢竟他們將魔法世界隱藏得非常的好,不容一個跟魔法沒有相關聯的麻瓜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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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了兩三條街,在發現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雷伊搭乘的士來到了一座小教堂。
是的,小教堂,面積不過兩百平米左右。教堂前面是草坪和小徑,旁邊還有幾處提供休息的條椅。
屋頂上立有一個很大的十字架,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讓人看到。
不管建築面積的大小,或者房屋的高矮。十字架總是那麼引人注目,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讓人一眼看到。
對於教廷,雷伊真心沒有什麼好感。
千年之前的教廷,雖然表面上是保護社會的神邸,但是那時候的教廷比魔鬼都還邪惡。
雷伊被抓緊過一次,而且還被當成了攝魂怪的食物扔進了黑獄。
教廷與巫師之間有一場大戰,魔法四巨頭都有參與其中。那場戰鬥雷伊只見到了開始,沒有得知結尾。就算是巫師界的歷史課本上,也只是一筆帶過而已。
不過,從如今巫師統治世界的局勢上來看,那一場爭鬥應該是教廷敗了。而且敗得非常的慘,不然教廷的勢力也不會縮水到這個地步。
推開單調的大門,雷伊走進教堂之中。
兩米寬的過道兩邊全部是成排的長椅。前方的正廳中央,單體承書檯上放置着一本厚厚的聖經。
聖經的原本是用拉丁文寫的,而拉丁文早在孤兒院的時候雷伊就學會了。
記得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教堂裡,那部聖經就是用的拉丁原文。至於現在這本,看其新舊的程度,想必已經翻譯成了英文。
一個臉色稍黑,穿着正裝的神父站在單體承架的正面,翻動着上面的聖經,對着側旁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詠誦着其中發人深省的內容。
聖經的內容,雷伊個人覺得很多都是荒誕不經的。不知真假,不明奇異。讀起來總是讓人難以明白,讀過很少的一部分,雷伊就會打瞌睡。
但是,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能人們。他們能在這樣的記載中找到發人深省的啓迪,從而教化着一般的民衆。給他們心靈上的救贖,讓他們心聲得到寬慰與放鬆。
“願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
當雷伊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神父就結束了詠誦。與教徒述說了一些話後,說出了結束語:願上帝與你同在。
也許是在救贖,也許是在幫助教徒祈禱。
雷伊不信教,自然不明白神父在做些什麼。
教徒完成了祈禱或者救贖,在與雷伊錯身的時候親切的點頭示意後離開了教堂。
如今的教廷已經不強迫民衆貢獻財物,更多的貌似是追求精神上的安慰,所以每個到教堂找神父的人,神父都是歡迎的。
“孩子,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當雷伊走到近前,神父關上了聖經,親切的問道。
這個神父的年齡有些大,七十歲左右。短髮已經完全花白,臉上頗多的皺紋,右頰和脖子上還有幾處老年斑。
雖然已到了入暮之年,但他精神飽滿;恰到好處的親切笑容,自然而然的展現在臉上。這種親切感是發自內心的,沒有半點做作。
“我想見一個人,神父。”雷伊低頭行禮,微微躬身,這是一種尊重。他與神父不熟,握手的禮儀並不適用。
“你要見誰?孩子。”
神父還禮後問道,他也許沒想到雷伊是來找人的。不過除了找人,貌似也想不到雷伊有其他的理由來這裡。
他作爲神父接待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像雷伊這個年齡的孩子,心思並不沉重,內心更不復雜。只有被生活中的事情壓得心力交瘁的人才會到教堂尋求救贖或者祈禱。
“他的名字叫瓦納。神父,你知道嗎?”雷伊說出自己要找的人。
“瓦納!......。”
神父遲疑了一下,彷彿在回想什麼。等了一會後,他看着雷伊再次說道:“我就是瓦納,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