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沉默還在繼續。
鄧布利多凝望着林克嘴角的笑容,臉上的表情的有些冷冽。
這讓辦公室內的空氣也似乎也沾染上了一絲絲的火藥味。
只可惜已經拿捏住鄧布利多痛點的林克是不會怕他的。
又過了許久,鄧布利多終於是放棄了這種變相的恫嚇,十分嚴肅的說道:
“阿拉斯托·穆迪不能離開霍格沃茨。”
林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手也從鳳凰的小腦袋上放了下來,這讓鳳凰福克斯不滿的啄了他兩下。
見狀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
“他是我好容易請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專業水平絕對夠硬。如果把他趕出霍格沃茨,幾個月內我都沒辦法找來替補他的對象。”
林克依舊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眼斯內普。
這裡面的意思很明確,但斯內普卻假裝沒看見似得扭過了頭。
前兩年的時候他就已經上過當了,幫着盧平他們這些半路出問題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代課。
所以他很清楚。
雖說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是他夢寐以求的,但如果還要兼任魔藥課教授的話那就非常沒意思了。
畢竟同時備兩門課實在是太過於折磨人了。
林克有些失望的轉過了頭,卻見鄧布利多有些開心的笑了起來道:
“就這樣吧林克,阿拉斯托所做的事情我很抱歉,他的妄想症的確有些嚴重,所作所爲也給你造成了心理陰影。”
說着鄧布利多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裝滿了透明液體的玻璃罐子推到了林克面前,“不過我相信就算是精神上的傷害,鳳凰眼淚也是可以將其治癒的。這裡,有足足5盎司,你看看足夠了嗎?”
鳳凰的眼淚的確足夠強大。
畢竟這可以說是世界上效果最強的治療藥之一,同時還是斯萊特林藥典上很多失傳魔藥的製作材料。
最重要的是,它極其稀有!
因爲目前世界上唯一還馴養着鳳凰的巫師就只有鄧布利多一人。
這意味着除了那些在野外碰運氣,偶爾才能獲得一兩滴的苦哈哈巫師獵人外,鄧布利多這裡就是唯一的產出地。
站在林克邊上的斯內普這時候就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
不過林克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意。
這可是足足5盎司啊!
鄧布利多這傢伙,該不會每天都在強迫鳳凰風克斯流眼淚給他吧?
可憐的小傢伙。
林克憐憫的摸了摸鳳凰福克斯的腦袋。
更加重要的是,從鄧布利多的話語裡林克聽出了對方的決心。
鄧布利多是絕對不會放穆迪離開霍格沃茨的。
這5盎司鳳凰眼淚也是鄧布利多在告訴林克,想要在經費上卡他沒有任何意義,因爲只要他把這瓶鳳凰眼淚賣出去,就能收穫一筆天文數字的金加隆。
當然,對方那找不到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話林克是一個字都不會聽的。
鄧布利多這傢伙,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呼!”
林克呼出了一口濁氣,朝鄧布利多說道:
“這麼多的鳳凰眼淚的確是足夠了。不過我有些懷疑穆迪教授是其他人用複方湯劑假扮的,這樣吧,正好斯內普教授會配複方湯劑的解除藥,不如讓穆迪教授喝一下試試吧。”
“林克,你非要這樣嗎?”
鄧布利多的語氣有些無奈。
他可不覺得穆迪會是別人的假扮的,這也有些太扯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林克想要找個藉口專門報復一下穆迪罷了。
如果可以鄧布利多真的很想直接拒絕。
但他也很清楚,林克是個非常小心眼的人。
他今天如果不同意的話,林克事後肯定會用其他手段去報復穆迪。
那樣的話事情就有可能會失去控制了。
如此想着,鄧布利多艱難的點了點頭,看向了斯內普道:
“西弗勒斯,那你就先去配置魔藥吧,等你配好……”
“不用這麼麻煩!自從前兩年幾個小偷從我的藥材庫裡偷走了幾份複方湯劑的材料後,我就一直隨身準備着複方湯劑的解除藥。”
斯內普從懷裡掏出了一瓶綠油油的魔藥,笑着打斷了鄧布利多。
“那好,福克斯,告訴阿拉斯托過來一趟。”
伴隨着鄧布利多的話語,林克肩膀上的鳳凰鳴叫了一聲,隨即化作一團火焰消失不見了。
這一舉動讓辦公室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林克臉上也有了笑意。
雖說這次沒能成功把穆迪趕出霍格沃茨,但能辨別出穆迪真假的話也算是有所收穫了。
幾分鐘後,鳳凰福克斯和穆迪在一陣火光閃爍中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鄧布利多,找我有什麼事嗎?”
穆迪看都沒看林克和斯內普,直接朝鄧布利多問道。
“唉,是這樣的,阿拉斯托。弗利先生認爲你可能是他人喝了複方湯劑假扮的,所以專門請斯內普教授幫你配了一瓶複方湯劑解除藥,想讓你喝下去證明一下自己。”
“無稽之談!”
穆迪一下子就咆哮了起來,“這是赤果果的報復!鄧布利多!你應該明白的!”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穆迪。
這讓穆迪的表情變得陰沉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一定要喝嗎?”
這一次,鄧布利多終於開口了,只不過回答穆迪的卻是一聲嘆息。
穆迪也明白了,他惡狠狠的瞪了林克和斯內普一眼道:
“鬼魅伎倆,卑鄙小人!”
說罷,他就舉起了桌面上那瓶綠油油的魔藥,開始用魔杖和魔藥對其進行各種檢查。
這種檢查足足持續了要有將近半個多小時,看的林克都有些愣住了。
因爲穆迪在這期間使用了各種各樣的檢查魔咒,甚至就連斯卡平現形咒這樣只有接受過高等級魔藥教育才能學會的魔藥分析魔咒都用上了。
不過即便是仔細到了這種程度,但穆迪依舊是沒能從這瓶魔藥裡檢查出什麼問題來。
“該死!卑鄙的傢伙,梅林的鬍子……”
穆迪在那裡嘟嘟囔囔的不想喝,但在鄧布利多的堅持下,最終這瓶魔藥還是被穆迪一飲而盡了。
喝完之後穆迪的表情就變得猙獰了起來。
在就任傲羅時他就曾被人下過無數次毒,所以這次儘管繁複的檢測手段沒能檢查出這瓶魔藥裡的毒性,但纔剛一入口,他就知道了事情不妙。
“你們……”
穆迪怒罵着從懷裡抽出了魔杖,但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他的皮膚就瞬間變綠,同時無數粗壯的小疙瘩從其皮膚上鑽出,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更是逼得他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林克和斯內普則是邪笑的對視了一眼。
穆迪就算再小心,但在對面像斯內普這種魔藥大師時依舊沒有太好的辦法。
鄧布利多低下頭,深深的嘆了口氣道: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你們也應該走了。”
“這是當然的,”斯內普幸災樂禍的瞥了一眼還在地上抽搐的穆迪說道,“這種症狀將會持續整整一週,然後自然消退。”
言罷,斯內普便帶着林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而待那石頭怪獸再度將校長辦公室的入口合上之後,斯內普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對林克說道:
“鳳凰眼淚呢?”
“不能全給你。”
“我要4盎司!”
“最多2盎司!”
“好!成交!”
兩人毫不避諱的在石頭怪獸面前就分完了髒,這讓斯內普變得更加開心了。
要知道有了鳳凰眼淚這種奇缺的材料,他就能開始嘗試配比斯萊特林魔典上那些傳說中的魔藥了。
更何況那個令人厭惡的穆迪這次也吃了大虧,這就已經足夠了!
斯內普從來都沒奢望過鄧布利多會把穆迪趕出霍格沃茨。
“對了,你給穆迪喝的魔藥真的是複方湯劑的解除劑嗎?”
就在斯內普內心雀躍時,林克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讓斯內普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皺眉問道:
“你真覺得那個穆迪不是真貨?”
“你知道的,我的預感總是很準,我就是靠着這項本事才能活到現在的。”林克意味深長的說道,“而這次穆迪給我的感覺特別不美好。”
聞言斯內普眼波流轉,沉默了少許才說道:
“看樣子你還真被那老傢伙的奪魂咒搞的有些心理陰影了。或許你應該像鄧布利多說的那樣,喝點鳳凰眼淚看看能不能把精神創傷治療好。”
林克沒有回話,只是繼續望着斯內普的眼睛。
斯內普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但他不願意說,所以只能講點沒名堂的話來糊弄自己。
這一點林克很清楚。
不過他無所謂,畢竟真要論起情報,他這個穿越者所掌握的東西遠不是斯內普這種土著所能想象的。
或許是被林克盯的難受了。
斯內普在和林克對視了一會兒後最終還是說道:
“我給穆迪喝的的確不是複方湯劑的解除劑,而是一種基於古靈閣顯形瀑布改良製造出來的特殊破形藥劑。喝下這玩意的人不僅沒辦法繼續維持複方湯劑,甚至就連包括阿尼瑪格斯在內的變形術和幻身術都沒辦法維持。所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去吧,這個穆迪是真貨!”
言罷,斯內普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
他還要趕緊返回辦公室試着配比新藥呢,沒工夫和林克在這裡磨蹭。
而林克則是站立在原地,皺眉沉思。
穆迪是真貨。
這個消息講道理對林克來說並不是那麼的美好。
因爲他是知道的,小巴蒂·克勞奇和小矮星·彼得這兩個食死徒還在外面晃盪呢,更別提他們背後還有一個更加巨大的勢力。
要是這個穆迪真是小巴蒂假扮的,他反倒可以利用這一點做很多事,比如獲取點情報什麼的。
而現在,這一羣人已經徹底轉入了地下,很難再抓住了。
這樣想着,林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見斯內普走遠,從剛開始時就一直躲在暗處的約翰也冒了出來,開始向林克詢問這次的戰果。
從他的表情上林克就能看得出來,這傢伙其實並不覺得林克和斯內普能從穆迪身上討得了什麼好處。
所以他這種詢問,更多的只是摯友之間的安慰和關切罷了。
林克沒有隱瞞,乾脆了當的就把穆迪的悲慘模樣全部告知了約翰。
看着約翰那逐漸瞪大的雙眼,林克很是受用,笑着便和約翰結伴回了赫奇帕奇休息室。
被約翰這麼一攪和他也想明白了。
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其實非常多餘,只要伏地魔不以全盛狀態出現,那麼在有鄧布利多撐場面的情況下,這些所謂的事件就都是低烈度的。
對付這種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
在接下來的幾周時間裡,林克就像是徹底遺忘了這件事一般,每天除了上課學習,就是和艾米麗膩在一起。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會很多。
因爲每一位任課教授都在瘋狂的增加林克他們的作業。
“今年你們就將面臨.L.考試!這意味着你們已經沒時間再把精力消耗在像巫師棋和談情說愛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了!你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盡全力去多看兩頁書,去多做兩張卷子!就是現在!立刻就去!”
以上這段話是斯普勞特教授在這學期的第一堂課上對林克他們所講的。
在她說出這段話後,整個教室裡所有的學生都愣住了。
因爲這更像是麥格教授會講出來的話,而不是斯普勞特教授。
在霍格沃茨所有學生看來,斯普勞特教授一直都是一位寬容友善的好教授。
這一點從她以前所佈置的作業從來都很少就能看得出來。
甚至於,斯普勞特教授平常都會不會跟自己的學生說重話,即便是犯了錯,也是以安慰和教育爲主。
而這一切在今年開學後就全變了。
整個五年級的學生都感受到了斯普勞特教授態度的劇烈轉變。
她開始變得焦躁易怒,不僅每堂課都會留下大量的作業,甚至還破天荒的動手揪了一個調皮份子的耳朵。
這在過去完全是大家不敢想象的事情。
理所當然的,很多學生開始對斯普勞特有了意見,認爲她是在故意折磨他們,亦或者是更年期到了。
但當他們上過其他教授的課後,立馬就不這麼認爲了。
因爲其他教授轉變的要比斯普勞特教授還要更加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