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布的問題很麻煩,也很有趣。
事實上,等斯克林傑帶着傲羅們恢復了這個戰場的原貌,帶着人撤離之後,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和安東就已經出現在現場。
羅恩、高爾也帶着德拉科、赫敏和克拉布來到這裡。
“甚至不用檢查我也知道,一定又是伏地魔的陰謀。”斯內普那獨特拖着長音又驟變急促的獨特說法方式,簡直滿滿的嘲諷,“有些人雖然擁有了強大的施法能力,但並不代表他就會變成一個有智慧的人。”
“不外乎就是殺戮、脅迫、煽風點火……”
當過往的偶像變成了敵人,眼中的目光自然而然拋開了那些濾鏡,再度去看伏地魔,很容易察覺對方有種混混頭子的行事作風。
斯內普對着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懷裡的哈利,“哈利偷偷學了我發明出來的魔法,這個自以爲是的小孩真是幸運,我恰好研究出守護神咒對於那個魔法的效果。”
鄧布利多面露微笑,不無輕快地說着,“哈利總是那麼幸運,不是嗎?”
“呵~”斯內普冷笑了一聲,看了眼周遭的人,有些隱晦地說着,“他不可能每一次面對黑魔王都指望幸運。當我們自以爲特別幸運的時候,命運就會在我們最得意最放鬆警惕的時候,做出最惡毒的安排。”
格林德沃吹了個口哨,“是這樣的沒錯。”
就這樣,斯內普帶着老巫師費因斯、女狼人吉莉安、以及費爾奇一起離開了這裡。
而洛哈特則是留了下來,抽出魔杖仔細地給克拉布做着檢查。
不多時,他眼睛一亮,將魔杖輕輕地從克拉布的頭上移開,杖尖拉扯着一條散發乳白色光芒的線條。
“他被覆蓋了一層記憶,很粗糙的手法,不過特別的霸道,如果沒有人發現,這層記憶甚至會伴隨他一輩子。”
在他身旁,安東的左手化爲無數的靈魂黑線,徑直沒入到克拉布的腦袋裡,仔細地觀察着。
“這些記憶怎麼處理?”洛哈特看了眼鄧布利多,又看向安東,“記憶裡有關於你的信息,大概就是伏地魔希望讓人覺得燒燬魔法國會和庇護獵巫者組織的都是你。”
“栽贓嫁禍、挑撥離間。”安東嘖了一聲,“斯內普教授說得對,我這位親愛的教授的手段也就是這樣。”
他對着洛哈特搖了搖頭,“直接銷燬吧。”
洛哈特點了點,輕輕抖了一下魔杖,那條乳白色的記憶頓時消散在空氣中。
做完這一切後,他有些表情古怪地看着安東那隻化爲無數黑線的左手,“你在做什麼?”
安東挑了挑眉,“您說,一個人的記憶發生變化,他的思維是不是也會發生變化?”
“當然!”洛哈特幾乎都沒有思索就給出了答覆,“當然,我說的不是魔法哈,不是你那個什麼靈魂六元素之類的,說實在的我並不是很懂。但我知道,每個人的性格、行爲方式、思考方向等等,都是過往經歷的一切帶來的。”
“受過感情傷害的女人,總會對其他適齡的男人表現出超過一般女性的警惕性和抗拒。”
“嘎嘎嘎……”安東怪笑着調侃道,“哇哦,您看起來很懂哦。”
“!!!”洛哈特看着周圍好奇看着自己的小巫師們,不由得面色也扁的古怪起來,“這只是一個例子!”
“我……”
“我是說,安東,你在做什麼?”洛哈特生硬地歪樓着。
“我在觀察他的靈魂……”安東眯着眼仔細感受着,“特別有趣的變化,記憶、情緒、意志、思維、時間和痕跡之間是有着極爲獨特的互相影響的,最有意思的是在這些變化中,我們自身的靈性正在做出最恰當的調整。”
洛哈特一臉茫然地看着安東,“你能不能說簡單點?”
“簡單點來說,他的思維發生了點變化,似乎更適合厲火的施法了。”安東巫師袍口袋裡飛出一個記事本和水筆,漂浮在半空中快速的記錄着,“也許這是特別合適巫師從夯實基礎後走向專精的方向。”
“厲火?”洛哈特皺了皺眉,“這種黑魔法太可怕了,特別容易失控。”
“但有時候我不得不感嘆命運做出的安排。”安東手臂收回,再度恢復成正常的模樣,“我看了您給我寫的那封信,講述開發月球的關鍵可以是氣象咒。”
洛哈特頓時嘚瑟了起來,“我想這是一個很有效的方向,我可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巫師,太懂得環境改造了。”
“確實。”安東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但這需要更多的人過來幫忙,然後我再調用這樣的集體意識施展氣象咒,也許克拉布的厲火咒能作爲一個極其重要不可或缺的元素。”
火焰,無法熄滅的火焰。
厲火的屬性不僅在儀式魔法裡有着極其重要的象徵,在神話這種集體意識認知裡也有着太多的指向。
由此延伸,安東有了太多太多的想法。
也許,他應該花費更多的時間到航海士這些成員的培養上。
這可不是一次性的,月球也不過是星辰大海的第一站呢。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他們,他在私底下已經不止一次對蓋勒特驚歎先行者這個組織對巫師世界的意義。
當他發現制衡不了安東之後,跳出原來的框框來看,真實地察覺到安東在巫師世界中存在的意義。
“國際巫師聯合會針對這起事件會發起調查和審判,你們照常配合就行,其他的交給我。”鄧布利多並沒有說太多,只是示意了眼格林德沃,兩人直接幻影移形離開。
等到這兩位大佬離開,其他的小夥伴們終於是放鬆了下來。
羅恩和赫敏有些緊張地看向斯內普教授剛剛的位置,“也不知道哈利怎麼樣了。”
納威不無關心地看着他們,“我覺得赫敏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吧,克拉布引發的那個核彈對於正常的巫師世界來說太可怕了,也許這件事並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赫敏頓時面色一變。
“不,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在旁和高爾一起攙扶着克拉布的德拉科反倒是一臉輕鬆,“這是一個我們表現自己的機會,在鄧布利多這個國際巫師聯合會首席巫師已經知道這是黑魔王的陰謀,以及先行者組織的庇護,我想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這時候我們反而應該考慮的時候,怎麼趁機表現自己,趁機想辦法走入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舞臺。”
德拉科目光灼灼地看向赫敏,又轉頭看向漢娜和納威,“你們覺得呢?”
“還可以這樣?”赫敏愣住了。
“我想確實是這樣的,甜心。”漢娜一把攬住她的手臂,“從囚犯到官員,這種魔幻的事情不止一次的發生在巫師世界,確實很難得能有那麼多目光和媒體都在盯着你,看你會說出什麼來。”
赫敏有些激動,又有些遲疑,左右張望了一下,最終看向安東。
“嘎嘎嘎……”
安東挑了挑眉,“看,你已經多少懂得巫師的規則了不是嗎?”
是的,就好像魔法部大廳裡的那個方碑上寫的——魔法即強權。
當你擁有了強大的魔法實力,你也就同時站着那些在魔法機構裡擁有強大權利的人的同一個層次。
大家都是平等的,你希望以規則賦予的權利來審判我的時候,我也將用魔法賦予的權利來審判你。
當赫敏將目光看向安東尋求這場討論的最正確答案的時候,顯然,她已經開始意識到魔法對於一個巫師到底代表着什麼。
特別是安東、斯內普、費因斯、尼可勒梅這些悄然掌握着生死力量的人面前,有些權利甚至是無上的。
那麼,一個有趣的問題就這樣擺在眼前。
老伏這個掌握了生死力量的人,是否能讓貝拉和小巴蒂復活呢?
如果不行的話,他是能找斯內普、費因斯、尼可勒梅,還是找安東?
哇哦~
安東可是很期待呢。
然後,跟這位親愛的教授好好算算克拉布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