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辦公室內,一個身披紫色巫師袍的白髮老者坐在高大的高背椅上。
眼神閃爍不定,摩挲着手指頭上的戒指,一抹寒光從他的半月牙形眼鏡上流淌而過。
老者整個人幾乎都陷入陰暗中,不是很明亮的昏黃光線下,彷彿是折斷了兩次的怪異鼻子顯得有些詭異。
也不知道老者想到了什麼,嘴角輕輕一挑,臉上泛着殺機。
“!!!”
安東有些慌張地把冰激凌嚥了下去,感受着冰爽沿着喉嚨一路向下延伸,整個人被刺激得一陣雞皮疙瘩。
他在想現在是不是該溜了。
自從斯內普和哈利波特相繼出了問題,老鄧看起來就特別的危險。
有殺氣!此地不宜久留!
於是……
安東大口吃了起來。
得吃快點啊,吃完趕快離開!
可惜,還沒等待他吃完,鄧布利多開口了。
“安東尼·韋斯萊……”
“!!!”弄啥?你幹嘛叫我全名?你這麼鄭重其事地是要幹嘛?他向來沒有對老鄧客氣,老鄧貌似從一開始也沒有跟安東客氣過。
你現在叫得那麼正式,會讓人心底發毛的啊~~~
咱們要不然恢復一下校長和二年級普通學生的關係,保持一點互相的陌生感?
“你現在是不是隨便都可以製作出魂器?”
“噗!”
安東嘴裡的冰激凌噴了出來,掐着自己的脖子一頓咳嗽,最終將一顆藍莓吐了出來。
“您開什麼玩笑,我……”他說着擡起頭,“!”
老鄧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那種詭異的目光,簡直了,看得人毛骨悚然。
“我希望我們互相能真誠一點。”鄧布利多露出一點和善的微笑,“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對攝魂取唸到底研究到多深的領域。”
“……”安東蜷縮入高背椅中,看起來弱小而無助。
“湯姆靠着殺戮才能製作出魂器,你卻只需要使用靈魂手術刀。”鄧布利多凝視着安東,“我知道的,你現在一定能輕易製作出魂器。”
媽耶~
老鄧你現在的表情很恐怖,寶寶害怕。
安東掙扎地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極其小的距離,“只會一點點,就一點點。”
鄧布利多嗤笑了一聲。
他擡起頭看向四周,無數的迷霧從他的眼中瀰漫,漸漸地,整個辦公室彷彿都被白色迷霧所籠罩。
安東擦了擦眼睛,四處張望,哦,前後左右都是迷霧,唯有他、鄧布利多、已經兩人中間的桌子,還算看得清晰。
“這是隱秘咒,屏蔽所有人對迷霧之中發生事情的探知。”
安東眼睛亮了起來,“不存在於任何人或者事物的記憶中,也就相當於這是在時間長河上隱匿了信息,這樣哪怕是預言都沒有辦法推算出來。”
“這是赤膽忠心咒的變形魔咒?”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感慨道,“真是優秀啊。”
“安東啊……”
老鄧目光幽幽,“你的出現,讓我的耐心快速的消耗殆盡了。”
咕嚕。
安東嚥了咽口水,袖子裡的手悄然握住魔杖把手,湯姆把他兩根備用魔杖都折斷了,如今他絕對要小心鄧布利多突然釋放一個除你武器。
無杖施法的威力……
唔,這玩意實在讓他提不起戰勝鄧布利多的信心。
但如果有了魔杖,再加上‘湯姆殘骸’,安東哪怕是拼着被伏地魔情緒侵蝕的風險,還是有把握從鄧布利多手中逃脫的。
“你覺得……”鄧布利多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死了,湯姆他會怎麼做?”
“!!!”
安東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鄧布利多。
好傢伙。
您玩這麼大,格林德沃知道嗎?
見鄧布利多盯着自己不放,安東想了想,“捲土重來?”
鄧布利多哈哈一笑,“你們在研究的戰棋?”
呵呵,你個糟老頭子懂什麼,等我畢業之後,伏地魔也芭比Q了,這種從決戰戰場霍格沃茨學校研究出來的戰棋,將具有無可替代的象徵意義。
只要稍微改一改背景設定……
絕對能爆賣全世界十年!
到時候老子就不用爲世間俗事所困擾,愛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
財務自由了懂伐?積累家族資本了懂伐?
到時候再汲取麻瓜世界的網絡遊戲設定,給雙胞胎稍微提點幾句,背後緊靠五大純血家族、兩大智慧生物族羣,一個巫師商業帝國平地而起懂伐?
哦,如果要問這些背景,那就是韋斯萊家族、隆巴頓家族、艾博家族、盧平家族、羅齊爾家族,還有狼人族羣和妖精族羣。
呵呵,洛哈特這騷包竟然以爲自己要依靠他的人脈?
鄧布利多雙手手指交叉,凝視着安東,“我希望到時候你以湯姆學生的身份,投靠他,幫他管理約束學校的學生,以此保護這些學生的安全。”
嚯~
安東冷笑一聲,“等到伏地魔倒臺了,我就是人人恨不得除之後快的頭號食死徒了。”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會留下記憶球,證明你是我派過去的臥底。”
安東依然冷笑,看着鄧布利多,“您似乎高看了自己的威望,要不要我把前幾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讀給您聽?您證明?您以爲您死了之後,您的證明還有個屁用?”
這些個大佬活的時候威望滔天,就以爲自己死後的話也非常管用。
呵,別說是鄧布利多了,就是伏地魔這種以死亡恐怖聞名的魔頭,死過一次,那些所謂的手下一個個就全都離心離德了。
人走茶涼啊喂,老祖宗的話你們是沒聽過嗎?
打算盤到我的頭上了?
門都沒有!
關我屁事!
以爲我是斯內普嗎?
鄧布利多只是微笑,笑得很是猥瑣,哦,不對,應該是詭異,“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到時候親自去跟他們解釋。”
“?????”安東小朋友一臉的問號。
“簡單來講,你幫我製作一個魂器,我利用死亡將湯姆和他的勢力引出來,你在幫我準備復活儀式,從而趁機將他們徹底連根拔起。”
安東皺着眉頭沉思,“您似乎搞錯了方向。”
“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出他的魂器,只有把那些魂器都摧毀了,才能徹底消滅他。”
“是的。”鄧布利多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氣,一手撐在扶手上,輕輕托住自己的側臉。
“本來是應該這樣做的。”
“可是啊,安東,我說過了,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你去幫你的老師復活,需要什麼儘可以找我來提,讓他召集所有的部下,一個都不要少,知道嗎?”
安東嚥了咽口水,看着這位大佬的坐姿,往高背椅上又縮了縮。“這有什麼用?殺不死的話,他還是可以一直復活的。”
鄧布利多冷笑了一下,“那就不要殺死。”
“關起來,再來慢慢把一個個魂器的位置信息從他腦袋裡挖出來。”
“我說過了,你永遠也猜不到我的攝魂取念已經研究深入到什麼領域。”
鄧布利多雙眼的眼眶裡只有白濛濛的迷霧,霧氣瀰漫涌動,彷彿跟周遭的迷霧混雜在一起。
他擡起頭,盯着安東,“我沒耐心了,這是第三遍。”
安東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
天啊~
您別這樣。
我怕!
老鄧,你到底腫麼了,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可愛小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