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到國際巫師聯合會開會,副校長坐鎮學校,這種情況發生在每一個學校。在這麼一個特殊時刻,本來應該特別隆重的歐洲校際魁地奇聯賽看起來就變得普通了起來。
其實在安東眼裡,這就是個普通的球賽而已。
不值得興師動衆。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都是教授帶隊,霍格沃茨這邊也同樣是安排了一個教授負責——斯內普。
斯內普這種人,要讓他去辦個什麼歡迎儀式,那簡直是做夢。
能在學校門口等待已經是盡最大的禮儀了。
這些本來是不關安東的事,他自己一大堆事情要忙,才懶得理會。可惜,老斯把他當打雜小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安東有些無奈地望天望地,“天都快黑了,他們都還沒有來,這也太不禮貌了,乾脆我們回去吧。”
斯內普教授雙手輕輕搭在一起放在身前,面無表情地望着前方,根本懶得理會他。
沒辦法,安東只得找個石頭坐了下來,跟着發起了呆。
前世看過很多三強爭霸賽的劇情,多多少少有點印象,布斯巴頓出行工具是一輛巨大的馬車,負責拉車的是神符馬。
每一頭神符馬都有大象那麼大,與夜騏同屬於‘飛馬’的神奇動物分支。
而德姆斯特朗是一輛開在水下的船,會從黑湖裡浮出來。
但是嘛,現在沒有校長的陪伴出行,是否還會動用如此高的規格,誰也不知道。
果然。
天空中突然綻放出禮花,只見一羣人乘坐飛天掃帚從天而降,穿着淺藍色絲綢巫師袍,看起來格外的飄逸。
一個教授,帶一支魁地奇標準的七人隊伍,外加一頭馱着寶箱的小馬駒,輕裝上陣。
箱子上印着一個紋章(兩根金燦燦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顆星星),顯然,這是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的標誌。
“斯內普教授,您好。”
“哈里斯教授,您好。”
大家露出禮貌而不失距離的微笑,打了個招呼,就一起等待德姆斯特朗的到來。
聖誕節之後的霍格沃茨徹底進入冰天雪地的冬季天氣,雪花飄飄蕩蕩地灑落,將一切都變得白茫茫的一片。
“斯內普教授,關於如今在國際上吵得沸沸揚揚的‘麻瓜變狼人魔藥’,您怎麼看?”布斯巴頓的這位教授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套近乎,反倒是挑釁。
事實上,主動提起這麼一個話題,怕還真的在挑事。
斯內普冷漠地看了眼他,嘴角咧了一下,表示自己有友善的微笑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麻瓜變狼人魔藥’,只有‘狼人體驗糖果’,這是用於巫師體驗狼人的魔藥,極有開創意義。”
“噢~這可不是普通的魔藥!”哈里斯教授嘿嘿一笑,“這可是麻瓜就能使用的魔藥!”
斯內普嗤笑了一聲。
“總是會有一些沒有見識的人會覺得魔藥只能給巫師使用。”
他迎着哈里斯教授憤怒的眼光,微微一笑,“迷情劑、生骨靈、吐真劑、面部疙瘩詛咒湯劑、幸運藥水……”
老斯一口氣說了幾十種魔藥的名稱,最終淡然將雙手放在身後,“太多了太多了,對於魔藥學來說,麻瓜和巫師,界限本身就不是那麼明顯。”
“您說對吧,哈里斯教授,畢竟您也是魔藥學專家。”
哈里斯教授沒有回答他,只是看向斯內普身後的安東,若有所思,“斯內普教授似乎對於這個學生過於維護,我甚至會覺得……”
“是否這個魔藥,是您研究出來的?藉着學生的名義……”
“那是我做的!”斯內普身後的小巫師跳了出來,面色漲得通紅,很氣憤地看着他,“斯內普教授是很厲害的魔藥學大師沒錯,但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不能做出成果!”
安東內中微微一沉,毛線,這件事影響這麼大嗎?
他現在能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這件事影響到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這樣他們纔有辦法對自己做出幫助,否則大家一起被拉下水,那就不知道是誰拉扯誰了。
哈里斯教授嘴角微微一勾,“是嗎?看來你就是最近大家都在提的‘安東尼·韋斯萊’了吧,那個爲麻瓜研究出狼人變身魔藥的小孩。”
安東這下子繃不住了。
他也懶得裝單純孩子,一張臉拉了下來,比斯內普的表情還臭。
爲麻瓜研究狼人變身魔藥的小孩?
翻譯翻譯,什麼叫爲麻瓜研究?
所以,現在鄧布利多在外面承受的是這些玩意?
怪不得福吉敢叫傲羅們組成這麼大一隻隊伍突擊霍格沃茨學校,感情整個巫師社會已經因爲這個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安東快速回憶老鄧離校前講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爲什麼要自己儘快把研究公佈出來。
只是,這種自證清白的方式,讓他很不爽,格外的不爽。
小巫師一臉傲嬌地仰起頭,用鼻孔看向這個老頭,一副我研究出絕世魔藥,我是比斯內普還叼的人,你算個雞兒的表情,“給麻瓜研究?格局小了~”
“格局也太小了~”
“以你的這種水平,我很難跟伱講清楚啊。”
安東感嘆着仰起頭,一副人生難得一知己、寂寞如雪的模樣。
這下子,換那個老頭繃不住了,他一張臉漲得通紅,顫抖着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膽敢這樣跟教授說話!”
“斯內普教授!”
他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你們霍格沃茨的學生都這樣的嗎?”
在布斯巴頓魔法學校,根本沒有學生敢這樣跟教授說話!
就在這時,黑湖湖面的冰層裂開,巨大的水花席捲向四周,彷彿有一頭巨大的怪獸從湖裡爬出來一般。
是一根黑色的桅杆。
接着是船帆索具。
很快的,一艘看起來很氣派的大船浮出水面,在湖面上輕輕搖晃了一下。
甲板上,一個穿着金絲絨連衣裙的少女有些靦腆地站在最前頭,身上披着動物皮毛製作成的斗篷,深碧色的眼珠子巡視了一番,對上了安東的視線,咧嘴一笑。
“安娜!”
安東興奮地招着手。
噗通~
鐵錨被扔進淺水區,木板搭在湖岸上。
安娜率先踏着木板走了過來,寬鬆斗篷上的銀色毛毛在月光下閃爍着流光,小臉蛋滿是笑意,眼中滿是光彩,“安東。”
噢~這個優雅的軟妹子已經長高了不少,安東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長高了不少嘛。”
“嘻嘻~”安娜只是仰着頭看着他傻笑。
見到家人的心情格外的好,安東干脆難得理會那個陰陽怪氣的老頭,“明天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小屋,盧平和費因斯也都在這裡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