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爲什麼要救他?”朱莉皺着眉頭看向那個揹着攝像機的中年男人。
彼得眨了眨眼,“我看你出手,我就跟着出手了!”
朱莉翻了個白眼,“我只是看他們兩個都不像好人,打算黑吃黑趁機搶到一把魔杖而已,我早就希望有一把魔杖了!”
彼得不敢置信地看着朱莉,“啊這……”
朱莉一把從中年男人手中扯下魔杖,塞到彼得的懷裡,“看,現在我們都有魔杖了。”
“可是……”
彼得呆呆地看着她,又看了眼這個中年人,“那他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朱莉有些無奈地看着他,“我很難理解你將他帶走的舉動,難道你是爲了向我證明你可以輕易地舉起一個男人,還能保持動作敏捷?”
“我……”
“你……”
彼得比劃着雙手,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爲好——我要什麼要展示自己可以舉起一個男人?這是什麼離譜的想法?
啊啊啊……
他愣愣地看着這個被石化的中年男人,仔細地觀察着他的眼睛,“我的上帝,我覺得他可以聽到我們在說什麼,他的眼珠子在轉動,還是活的。”
朱莉翻了個白眼,“是的,我看到了。”
“現在怎麼辦?”
彼得遲疑了一下,“要不然我們把他扔回去?”
“哈~”朱莉氣得笑了,“扔回去給那個人殺嗎?這可真好,我們只是來旅遊,順便體驗一把蜘蛛俠行善罰惡的英雄壯舉,結果現在要變成謀殺了?”
彼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能感覺得到,我們陷入了一場可怕的旋渦裡,這兩個巫師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要被他們知道我們……”
“等等!”朱莉看向彼得,“首先,你戴着頭套,我戴着頭套!”
彼得呆呆地點了點頭。
“我們剛剛沒有互相叫對方的名字。”朱莉眼睛亮了起來,“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是誰?”
“是的!”彼得興奮地跳起來。
“我們把他扔掉就可以了,然後趕快離開這兒。”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隨着你一句我一句,計劃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不能隨便扔掉,否則鬼知道他會不會被某個流浪漢弄死,他們決定把對方塞到某個酒店裡,等他身上的石化魔法恢復。
……
……
“安東,快看!蜘蛛俠!”
安娜一邊拍着安東的肩膀,一邊興奮地叫着。
安東愕然擡起頭,看着雙手雙腳貼在大樓外側玻璃牆面的兩個蜘蛛俠,“彼得和朱莉?”
“?”安娜歪了歪腦袋,“啊~~”
她有些失望,“原來是他們啊,我還以爲是真的蜘蛛俠呢。”
“這兩個麻瓜啞炮亂跑什麼?”
安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們只是參與進我們小屋關於‘麻瓜啞炮’的實驗,並不是被我們囚禁,愛去哪兒是他們的自由。”
但也是個不錯的樂子,在紐約的酒店裡,看着男蜘蛛俠和女蜘蛛俠在牆壁上攀爬着,簡直是一種獨特的風景啊。
安娜咬了一口薯條,“可惜女的不叫溫蒂。”
就在這時,只見男蜘蛛俠伸手朝着上方一扯,長長的蛛絲粘着一箇中年人垂落了下來。
“!!!”
“!!!”
安東和安娜面面相覷,“塞拉德·威廉斯,那個偷拍照片的巫師?”“那個被你修改了記憶的巫師?”
接下來,兩人面色古怪地看着這三個奇葩的組合一點點地朝下挪動。
聲音隱隱約約從玻璃窗外傳來。
“該死,就沒有一個房間是開窗的嗎!”
“彼得,我們好像幹了一件蠢事,如果開窗的房間,是不是就有人入住了?”
“這……”
“咦,彼得,快看,這裡有一個窗戶裂開了,快快,把他塞進去!”
“我的上帝!”朱莉突然面色驚恐地指着天上,“快看,那個巫師乘坐飛天掃帚在找我們,天啊,他是不是看到我們了?”
彼得回頭一望,差點嚇得從牆上掉下來。
只見剛剛那個樣貌兇惡的巫師乘坐着飛天掃帚四處搜尋,而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他連忙收緊手中的蜘蛛絲,讓那個被他們抓來的巫師緊緊地扣在自己的左手上,而後他右手一把撈住朱莉的腰將她提起,雙腿彷彿是帶着黏性一般,垂直地在玻璃外牆奔跑起來。
而後,猛地一躍,從破碎的玻璃窗裡跳了進去。
在地上一個翻滾,只是剛來得及將那個中年巫師甩開卸掉力道,他們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莫名有些熟悉的聲音,“好了~換我反擊啦~首先,我要拿着魔杖。”
彼得只覺得自己猛地變得僵硬起來,不僅是自己,他手中攬着的朱莉也變得好像一塊石頭一樣。
然後,是一個瘋狂的女人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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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太搞笑了!”
“這裡不僅有老鼠,有小鳥,有同事,有次品巫師,他媽的現在竟然還有蜘蛛俠?”
“你們有病吧!”
“蜘蛛俠不是應該在樓外盪來盪去的嗎?還能鑽房間裡的?”
“嗚嗚嗚……”
“哈哈哈……”
“三天!”
“這是三天嗎?三天又三天,沒完沒了了是吧?”
聲音的主人顯然是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叫着罵着。
樓上,
安東和安娜愕然對視了一眼,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現在發生的情況。
兩人來到‘井口’的圍欄旁朝下看去,樓下的房間真的是快被塞滿了,什麼人都有。
“哈~”安東樂了,指着那個脖子掛着相機的中年巫師跟安娜說着,“他現在怕得要死,整個心態都快爆炸了。”
是的!
塞拉德·威廉斯真的整個人都繃不住了。
他先是差點死在那個指揮自己偷拍的黑巫師的手上,然後被兩個莫名其妙的蜘蛛俠帶走,接着他們不僅搶走了自己的魔杖,還打算把自己隨意扔在街頭。
那樣會死的,他當時真的很想大吼一聲,真當巫師找不到人是嗎?這不就是把自己留在街上等死嗎?
然後這兩個愚蠢的蜘蛛俠先是帶着他來到了酒店的高樓處,然後竟然要把他塞到某個酒店房間裡。
好吧,這樣也行吧。
至少只要撐到身上的‘全身束縛咒’的影響都消散,他就能自己逃離了。
沒有想到,那個黑巫師竟然乘坐飛天掃帚追了過來。
最最離譜的是,他竟然被扔到一個可怕的房間裡。
看看,看看,這裡面都有什麼人?
如今他仰躺在地上,在他左邊,是次巫師僱傭兵裡最爲兇殘的首領‘獵鷹’,在他的右邊,是魔法國會魔法安全主管(類似傲羅辦公室主任)愛娃·麥爾斯。
他耳中聽着愛娃的尖叫聲,感受着這個房間詭異的氣氛,感受着破碎窗戶裡刮來的嗚嗚嗚的風,整顆心彷彿掉入了可怕的冰窟裡。
因爲他知道,那個可怕的黑巫師,要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