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法陣以及封鎖壁爐是由哪個部門負責的?”伊凡出言問道。
“是神秘事務司和魔法交通司……”烏姆裡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很好……”伊凡在腦海中想着這兩個部門的情報,片刻後,突然拿起魔杖點在烏姆裡奇的額頭上。
“一忘皆空!”
一陣白茫茫的光在烏姆裡奇的眼前亮起。
烏姆裡奇只感覺大腦昏昏沉沉,彷彿忘記了什麼,整個人呆呆愣愣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約三秒後,伊凡緩緩放下魔杖,將其插回了烏姆裡奇的腰間,隨後心念一動,又把烏姆裡奇握着的黑色羽毛筆拿了過來,並好心的用治療魔法癒合了她手背上傷痕。
等做完這一切,伊凡伸出手打了個響指,烏姆裡奇便從恍惚回過了神來。
【我這是怎麼了?】
烏姆裡奇暈暈乎乎的晃了晃腦袋,記憶一股腦的涌現了出來。
她這時才記起自己是在懲罰伊凡-哈爾斯,想要逼迫對方幫忙指正鄧布利多。
但面前這個小鬼十分的倔強,就算是經歷兩個多小時針扎般的疼痛也不肯服軟,硬生生的寫滿了整張羊皮紙,自己就這麼一直盯着發呆結果差點睡了過去。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烏姆裡奇便低頭看向桌上的紙頁,在她的印象中這是伊凡-哈爾斯剛剛遞過來的。
只不過這字跡,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烏姆裡奇不由的皺了皺眉,但心裡的卻有一道聲音不停的告訴她,這就是伊凡-哈爾斯的字跡,是自己想太多了……
烏姆裡奇恍惚了一下,隨手將羊皮紙丟進了熊熊燃燒的壁爐裡,而後望着伊凡笑吟吟的出言說道。
“今天就到這吧,哈爾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接下來一週,每晚你都的來我的辦公室一次,直到將【遵守校規校紀】記在心裡爲止,明白了嗎?”
“每晚?你可能弄錯了吧?烏姆裡奇教授,我覺得一週來一次就夠了。”伊凡搖了搖頭,他可不想把那麼多時間浪費在和烏姆裡奇閒聊上。
見伊凡膽敢忤逆自己,烏姆裡奇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只是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因爲她突然覺得這番話也未嘗沒有道理,伊凡的倔強她是見識過的,單純的寫字恐怕沒法讓對方服軟。
所以她最好花上一些時間,說服魔法部允許她使用那些上個世紀就已經被廢除的那些刑法,比如……把犯錯的學生吊起來用皮鞭子抽!
感應着烏姆裡奇的想法,伊凡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幾下,不過並沒有打擾這個中年女巫的興致,果斷的起身告辭。
走出辦公室的大門,伊凡一邊順着走廊返回格蘭芬多休息室,一邊整理着從烏姆裡奇那裡得到的情報。
值得一提的是,未免烏姆裡奇前後表現差異過大,返回魔法部的時候被人看穿,伊凡並沒有用奪魂咒強行控制對方的言行,而是給與了烏姆裡奇極大程度的自主能力,僅保留最低限度的控制。
爲了以防萬一,他還將烏姆裡奇記憶也給修改了一遍,刪除了談論魔法部的那一段,更改爲烏姆裡奇監督他書寫【遵守校規校紀】。
有了這兩層佈置,除非是鄧布利多以及伏地魔這樣的攝神取念大師,對烏姆裡奇的記憶進行徹查纔有可能發現一些端倪……
“伊凡,你沒事吧?”“烏姆裡奇懲罰你了嗎?”
剛剛踏入休息室的大門,格蘭芬多的小巫師們立馬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着。
赫敏更是第一時間抓着伊凡的右手進行查看,當看見手背上沒有傷痕後,這才鬆了口氣。
“我之前就說了,赫敏,烏姆裡奇只是找我聊聊天而已,她還奈何不了我。”伊凡反過來握住了小女巫的手臂,笑着說道。
“那這星期的集會要繼續嗎?”人羣中,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喧鬧的休息室裡一下子變得很是安靜,所有人都不安的望向伊凡,按照魔法部的最新規定,參與大規模集會被抓到了可是要被開除的……
“當然是……繼續!不過需要稍微改變一下形式……”伊凡環視着衆人,很是肯定的說道。
……
幾天的時間轉瞬而過,在擺平了烏姆裡奇之後,伊凡重新的回到了正常的學習生涯之中,空閒繼續研究、熟悉魔法石的力量,以免戰鬥時候出現什麼意外。
至於針對魔法部的行動,則是吩咐多比把相應的任務分配給道格特等人。
伊凡只負責提供一個大概的思路,計劃的完善以及執行自然是要交由那些腦補怪去處理,正好也給他們找一些事情做,免得這些人一天天閒着吃白飯……
除去這兩件重要的事情之外,伊凡每天都會抽出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教導那些參加了黑魔法防禦術協會的小巫師們。
而集會的地點也從偏遠的尖叫棚屋,轉到了有求必應屋的練習室裡。
製作出了魔法石後,那裡已經沒有刻意隱藏的必要了,爲了方便伊凡索性就定在了這裡,時間也從一週一次改成了每天,只是每次到場減少到了四十多人。
這樣幾天輪換一次,相互打掩護,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減低。
雖然城堡裡消失的人再多,烏姆裡奇的大腦也會自動屏蔽這種異常,但表面上還是要做一做樣子的。
“艾克莫小姐,鐵甲咒是個十分實用的魔法,可以抵擋甚至反彈敵人的魔咒,你需要輕輕揮動魔杖,按照我這樣做,然後念出咒語Protegos~(盔甲護身)”
週六的傍晚,有求必應屋內,伊凡緩慢的揮動魔杖做着示範,一道無形的魔力屏障頓時變浮現在了他的周圍。
“是像這樣嗎?Protegos!(盔甲護身)”瑪麗埃塔.艾克莫站在伊凡的旁邊學着他的樣子,揮動魔杖念出咒語,魔力屏障隱隱浮現,但很快就砰然破碎了開來。
很顯然,咒語失敗了,瑪麗埃塔嘆了口氣,不免有些失望,她練習了一個多小時卻仍舊沒有什麼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