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旁邊。
伊恩先是跑到遠處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幻身咒,又趕緊折返回來,緊貼着斑駁的石牆透過光線不明的棚屋大門向裡面偷偷看去。
阿不思.鄧布利多和他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仍舊在激烈的爭吵。
「如果你現在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還能原諒你的冒失。」
「說了不在我這裡就不在我這裡,我甚至不知道你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除了那封信,我沒看到任何其他的東西裝在裡面!『
「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有那封信·-你這是篤信我不會對你進行攝神取念嗎?還是說你已經混帳到了盜竊東西后還會對自己施加一段遺忘咒。」
「該死!阿不思!你纔是真正的混蛋!我只是因爲你根本不告訴我信是怎麼來的,我纔會好奇的在你的辦公室裡自己尋找答案!」
「阿不福思,我那是爲了你好。有的真相現在只會壓垮你脆弱的神經————--把東西還給我,適合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我什麼都沒拿!還你個臭屁蟲!」
伊恩及時目睹了一出精彩無比的好戲,那是其他小巫師乃至教授可能都無法聯想的畫面,伴隨着阿不福思好似忍無可忍的揮拳,阿不思.鄧布利多竟也是毫不示弱的給予了迴應,也是搶起了自己的拳頭和阿不福思扭打在了一起。
是的,沒有魔法決鬥,只有夢迴原始鬥毆。
砰砰砰的聲響不絕於耳。
很難想像。
這是能在霍格沃茲城堡當中不付費就可以看到的場景。
年逾百歲的老人,本應睿智沉穩的霍格沃茲校長,和他那個同樣有着百歲高齡的弟弟,竟如同孩童般在貓頭鷹棚屋裡進行起了肉搏。
「噗吡噗吡噗吡~」
貓頭鷹被突如其來的喧鬧聲驚醒,紛紛拍打着翅膀,發出尖銳的叫聲,朝着窗戶口飛去,試圖逃離這個混亂的現場。然而,兩位老人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鬥毆激烈,對周圍的混亂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他們大抵是充分展現了巫師生命的堅韌和頑強,動作雖不如年輕人那般敏捷,但每一擊都是實打實的衝着面部和鼻樑而去。
沒有收力。
也不是假打。
伊恩發誓自己看到了昏暗的房間內有鼻血在狂飛。
「我的天吶!牙齒!那是校長的牙齒還是阿不福思的牙齒?」他很後悔自己沒有留影的裝備,不然這一幕他一定得要記錄下來。
果然。
夜遊的時候總能遇到一些在白天的時候想都不敢去想的遭遇,而霍格沃茲當中的各種人士好似都有着喜歡在偏僻地方討論各種事情的習俗。
不管是從原着當中救世主三人總是時不時碰巧聽到一些秘密,還是伊恩現在的親身經歷,彷彿都在驗證着巫師們好似壓根就不知道隱私就該在真正沒人能路過的地方談,他之前還和奧羅拉目睹過奇洛聯繫伏地魔的操作。
「我是去勸架還是不勸架呢。」伊恩原本聽着兩個人好似是在爲他帶來的信爭吵,還想着站出去說一下別讓別人看到了覺得他帶不上信,只要信使費給的足,他下一次能直接帶一百封照片和信出來的話。
一人一百封的那種。
然而,在發現兩個老人如頑童般廝鬥在了一起後,伊恩就不敢現身了,他怕打出脾氣的兩個人把他也捲入到這場鬥毆當中。
拳打老人這種事情伊恩還是做不出來,而且看着兩個人打起來的那種架勢,
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還打不過百歲的老頭。
「你瘋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銀髮在打鬥中凌亂不堪,但他那雙深邃的藍眼晴依然保持着剋制,反觀阿不福思則顯然已經是被惱怒衝暈了頭腦。
「沒有你那些歲毒的魔法!你以爲你能夠贏的了我?」
他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每一次揮拳都帶着呼呼的風聲,彷彿要將心中積累了許多年的不滿與憤怒全部傾瀉而出。
「我知道你心中依舊對我有很深的怨氣,但這不是你偷走我那一份——」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
阿不福思就又撲了上去。
帶血的拳頭那叫一個揮舞的生猛。
阿不思.鄧布利多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之前還擊的時候還屬於是比較收斂的那種,可被阿不福思惹急了後他也是完全放開了手腳。
不得不說,阿不思.鄧布利多畢竟是格蘭芬多學院最優秀的畢業生,他不止魔法強大,就連格鬥技巧也遠遠超過了他那個荒廢了大半生的弟弟。
阿不福思開始被壓着打。
慘叫連連。
只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就像是沒聽到一樣,那個把阿不福思壓在地上狂揍不止的姿態,讓大門外目睹的伊恩都感覺頭皮發麻。
他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藉着窗外的月光,伊恩能看到阿不思.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憤怒而又痛恨,這顯然已經不再是因爲一封信和信裡面的照片。
聯想到自己在阿不思.鄧布利多記憶當中瞭解到的真相,伊恩有些明悟,這場看似孩童般的打鬧背後可能隱藏着更爲複雜和深沉的情感糾葛。
兩兄弟間的打鬥,與其說是爲了一封信和一張照片,倒不如說是一種積壓已久情緒的釋放,一種對過往恩怨的清算,或者是對某種深藏於心的秘密的掙扎。
要知道,當年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承受了一切。
他負擔起了兄長應該負擔的責任。
然而。
這位偉大的白巫師心中就沒有一點對弟弟的怨恨嗎?當然不是,他只是一直足夠理智,一直將自己的情緒深埋和封存在內心當中。
疑似被阿不福思偷走的照片只是一個引子,阿不福思如今不講道理的直接動手,正是揭開阿不思.鄧布利多心中傷疤的刺激。相比較作爲的哥哥阿不思.鄧布利多,這位鄧布利多的剋制力並不算多麼的出色。
當然。
阿不福思會直接對阿不思.鄧布利多動手,大抵也是類似的原因,在阿不福思的記憶當中,殺害阿利安娜的人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他因此也已經恨了阿不思鄧布利多許多年,甚至都策劃過殺死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行動。
或許如今在關係上有了一份妥協。
只是那份常年積累的仇恨卻是很難短時間內消彈。
「直到現在,阿不福思都沒說出復活石的事情,他的嘴是真的硬,保不準鄧布利多校長那封信裡的照片也真是他偷走的。」
伊恩全程目睹了兩個百歲老人的戰鬥,老年熱血番看的他是津津有味,同時他也是注意到了阿不福思從始至終都沒透露出他交出去的冒牌貨,保不準就是認爲阿不思.鄧布利多能拿到信就是因爲復活石的原因?
估計是想着帶回去偷偷研究呢。
從這一點上看。
這傢伙確實也是從一開始就篤定了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會翻閱他的記憶一一非常精明,比展現出來的冒失性格更有城府不少。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知道了復活石在我這裡。」伊恩眼看着阿不思.鄧布利多打累了,癱坐在像是一條軟腳蝦的阿不福思旁邊。
他看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忽然擡頭看向了大門的方向,心中立馬一緊,雙腿比腦子反應都要快的直接選擇了原地開溜。哪怕是開了幻身咒他也覺得不保險,
一竄就竄出去了十多米的距離,徑直跑向了開始變化的樓梯。
好在他及時跳到了樓梯上面,回過頭也沒看到阿不思.鄧布利多追出來,這才摸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臟鬆了口氣。
「老校長還是老校長啊·—」
伊恩倒不是怕阿不思.鄧布利多殺人滅口,他只是想要省略一些應付老頭強扯自己只是路過的麻煩。就在伊恩乘坐着變化的樓梯一路向下,準備去霍格沃茲的廚房吃點東西壓壓驚的時候。
貓頭鷹棚屋當中。
「剛纔,扭人在外棉。」
說話的人並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而是大張着手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阿不福思,他有氣無力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聲音還帶着幾分大舌頭的感覺。這顯然是因爲阿不福思的舌頭都被阿不思.鄧布利多給打腫了。
「我知道。」
坐在地上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喘着粗氣,他的體力顯然因爲剛纔的鬥毆消耗不少,被他掏出來了的老魔杖只是沿着放置於膝蓋上的手垂向地面的乾草。回頭看了眼開始吐沫子的阿不福思,阿不思.鄧布利多扔過去了一瓶魔藥。
「咕咕咕咕~」
確實感覺自己快要暈死過去的阿不福思連忙使出全身力氣抓過魔藥灌了下去,倒是沒懷疑阿不思.鄧布利多會不會在裡面下毒。
「你說過,你們學校進了老鼠,剛纔是老鼠嗎?」阿不福思臉上的淤青腫脹沒有消退,不過說話倒是稍微利索了不少。
他也有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剛纔打架時候的憤怒和惱火消失不見,看向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眼神也平靜了許多。
「不。」
阿不思.鄧布利多披頭散髮,毫無形象的用老魔杖在地上捅着乾草,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當中倒影出了他在地上比劃出的圖案。
三聖器的標誌。
「只是大晚上不睡覺,在學校裡夜遊的小巫師---這很常見。」阿不思.鄧布利多沒有轉頭去接觸阿不福思的眼睛。
他看似很隨意的開口回答了阿不福思的好奇。很顯然,即便是有着幻身咒的保護,伊恩還是沒能逃得過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感知。
不過。
這位霍格沃茲的校長好似並不想要對阿不福思說全部的實話,或許就像他所說,有些事情他還不想要讓心理承受能力弱的阿不福思知道。
畢竟是兄弟。
打一頓也就算了。
沒必要讓對方回去上吊。
撤掉幻身咒。
伊恩在霍格沃茲的廚房吃飽喝足,又像是什麼進部了的領導般被小精靈們歡送離開,他作爲霍格沃茲街溜子開始在走廊間遊蕩。
飯後得消食。
這是避免成爲小胖子的保險,也是有效防止晚上睡覺胃酸反流的飯後措施,
吃過宵夜然後就去睡覺的人大抵都體驗過胃酸反流的感受。
「胖夫人,你怎麼跑到大廳這邊串門了?」伊恩消食熟悉霍格沃茲各個不常走路線的同時,也遇到了大半夜跑到其他畫像上串門的胖夫人。她本來應該在格蘭芬多休息室的大門上呆着,作爲格蘭芬多休息室大門的門衛負責開關門。
就像是拉文克勞的青銅鷹首,一直以來胖夫人都被當做可靠的「宿管阿姨」,不過顯然胖夫人有時候也並沒有大家描述的那般敬業。
說實話,伊恩本來只是驚奇的對胖夫人打了個招呼,沒曾想,胖夫人就像是被抓住偷懶的人一樣表情慌亂無措。
「我立刻就回去!」
她急匆匆的從一副女巫在河畔喝茶的畫像上消失,獨留下剛從河裡面湖好茶的女巫,走回來之後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空曠的草地。
「維奧萊女士,您最近有看到那個年輕的格蘭芬多嗎?」伊恩當然還惦記着格蘭芬多的寶藏,他甚至策反了學校當中幾乎全部的畫像,就連年長版本的那個格蘭芬多都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會幫助他抓住年輕時候的自己。
小巫師覺得這是自己許諾會給畫像們多畫一些娛樂物品的功勞。
「沒有,我們都在幫你找他,可這些天所有畫像卻都沒看到他的身影,我覺得他大抵是被你的獵犬給咬死在了某個角落。」女巫維奧萊有些無奈的看着伊恩,端在手中的那一壺茶被她放到了草坪上。
『我的寶貝喪屍犬不會殺死任何畫像!而且它肯定已經是被格蘭芬多殺了!」伊恩爲自己的善良和「故去」惡犬的聲譽進行了辯護。
只是女巫維奧萊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古怪。
「喪屍犬---這名字還不夠危險嗎?」女巫維奧萊發誓自己從沒看到過那麼抽象的畫像,牙齒都快比她的胳膊長了。
伊恩的獵犬追着年輕的格蘭芬多滿霍格沃茲跑的時候大多數畫像都看到了那隻狗,時至今日還是有很多畫像不知道那隻狗憑什麼能「活」過來。
一羣畫像都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覺得唯一能夠有些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被霍格沃茲預定了的小巫師精神肯定有點不可名狀。
不然怎麼可能「活」化那種抽象的獵犬?
「我知道您的畫像緣很好,只要您能夠幫我找到那個傢伙,我可以給您畫上十多個斯拉夫人替您種植茶葉。」
伊恩開始畫起了大餅。
「孩子,畫像裡是種不出東西的-—--—」女巫維奧萊露出了些許懷念的表情,「不過我倒是很想有一羣黑人男奴。」
她說話的時候還舔了舔嘴脣。
伊恩也不敢多問。
「成交!」
他只能是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聯想到,隔着畫框和裡面的女巫維奧萊拍了拍手,這些生活在中世紀的巫師有時候興趣愛好真的很難描述,
拉文克勞當中一副畫像就因爲他練手時爲畫像上增加的一副撲克牌和大賭桌,成爲了如今霍格沃茲當中諸多賭鬼畫像們經常在大半夜偷偷去開設賭局的場所。
霍格沃茲的一大未解之謎也因此誕生,因爲許多小巫師都在霍格沃茲的走廊上,看到了不少失去了鎧甲的騎土,亦或者是失去了寶劍只剩下褲的劍土,那些輸了個精光的傢伙甚至還引起了教授們臨時封鎖一些走廊不讓小巫師們進去。
不着寸縷。
太過於少兒不宜。
「或許你也該去一些我們畫像抵達不了的地方尋找一下,格蘭芬多畢竟是創始人,他的畫像很可能擁有比我們更多的活動範圍。」
女巫維奧萊重新走回草坪,隨即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現在就是在探索不爲人知的角落。」伊恩對於這個看法深表贊同,他消食夜遊當然不只是爲了當一個街溜子巡查畫像們有沒有恪守崗位。
告別了女巫維奧萊的畫像,伊恩繼續按照活點地圖的標識,在龐大無比的城堡裡遊蕩,他很快就發現了其他的夜遊小巫師。
是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
喬治·韋斯萊和弗雷德·韋斯萊。
滿頭紅髮和雀斑是他們家族的特徵,雖然韋斯萊雙子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兩者在性格和一些細微的地方還是有着些許的差別。
當然。
喜歡惡作劇,膽子大這一點兩個人算得上是臭味相投,在鍊金術上也算得上是頗有天賦,不僅擅長魁地奇還會是未來韋斯萊魔法笑料店的創始人。這家店專門售賣各種魔法惡作劇玩具,如肥舌太妃糖丶打隔糖丶金絲雀餅乾等道具。這些產品不僅深受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喜愛,也給學生們帶來了不少樂趣和麻煩。
「倒黴蛋兄弟。」
伊恩對於韋斯萊雙胞胎好感不多,因爲這兩兄弟的產品霸佔了霍格沃茲的市場,使得他損失了一大筆金加隆的入帳。
關於伊恩的謠言那麼多,這兩兄弟也是居功甚偉。當然,伊恩相信韋斯萊兄弟沒什麼惡意,只是這不妨礙他看到兩個人夜遊被發現後嘴角壓不住的上翹。
就像是貓捉老鼠。
亦或者是老鼠在戲貓,然後突然遭遇了翻車,屬實是有些好笑一一伊恩站在樓梯上看到了下方滑稽的場景。
「這邊!快!喬治!」
喬治飛快的奔跑到了一副鎧甲後面躲藏,他招呼了自己的兄弟,很快,雙胞胎當中的另一個搗蛋鬼就也出現在了樓梯下方的場景當中。
弗雷德·韋斯萊也是立馬找了個鎧甲躲到了後面。緊接着,一會兒時間後,
就看到了腿腳不便利的管理員費爾奇也出現在了視野中。
「人呢!我分明看到了人!」他不只是行動不便,體力顯然也沒年輕人好,
如今他的貓咪不在身邊更是讓他彷彿失去了眼睛。
有一說一,之所以許多人會覺得管理員費爾奇難纏,其實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爲費爾奇養的那一隻名叫洛麗絲夫人的貓。
這隻貓纔是真正的「抓捕者」,它不只是行動比費爾奇快上許多,而且感官敏銳,並且極爲聰明很難被人甩掉。
如果找到了夜遊的傢伙,這隻貓就會向費爾奇通風報信,熟知霍格沃茲一些密道的費爾奇就能提前通過密道攔截夜遊的小巫師,
當然。
今晚的費爾奇並沒有能夠獲得貓咪的協助,因爲他的貓咪由於偷襲伊恩的原因,晚餐前就被伊恩抓到了一個籠子裡面關起來。它將洛麗絲夫人放置到了一個全是小魚乾的房間,然後特製的籠子根本無法將小魚乾抓進去。
這絕對是對於洛麗絲夫人最好的懲罰。
或許伊恩自己的報復行爲也無意中幫助了韋斯萊兩兄弟,費爾奇站在大廳當中左顧右盼,愣是沒發現那些屹立的鎧甲有什麼不對勁。
「鐺~」
遠處有一個地方發出了些許聲響,頓時就吸引了費爾奇的注意力。
「在那邊!」
他彷彿非常篤定的自己判斷,立馬就是一瘤一拐的跑向了聲響出現的地方,
待警報解除後兩兄弟便從鎧甲後面鑽了出來。
「他可真是個蠢蛋。」
喬治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剛纔躲藏的時候他還在偷吃零食。
「我敢說,他沒抓住我們,今晚都會氣的睡不着。」弗雷德·韋斯萊也是得意洋洋的從自己兄弟手裡搶過了零食。
「我們得趕緊去探索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巢穴,活點地圖顯示他不在辦公室,我打賭他的辦公室一定有着許多違反犯罪的證據。」
喬治整理了自己剛纔因爲逃跑而有些凌亂的穿着。很顯然,他們今晚夜遊的原因,就是想要挑畔一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大抵是好奇心使然。
只是伊恩覺得兩兄弟也有可能是真的活膩了。
「或許我們能因此獲得特殊貢獻獎!鄧布利多會狠狠給我們加分!我們會成爲格蘭芬多當中的大英雄!」
弗雷德的表情充滿了嚮往。
「說不定鄧布利多還會特許我們以後夜遊,替他監管整個學校的安全。」喬治也是飽含期待的附和充分說明了兩兄弟真的是一唱一和。
就在兩個人準備開始冒險的時候。
「嘩啦啦~」
忽然。
從他們身後的牆壁當中猛地鑽出了一個身影,直接推倒了喬治之前用於躲藏的鎧甲,頓時間就將沒有反應過來的喬治壓到了鎧甲下面。
「果然,晚上的霍格沃茲比白天精彩。」伊恩看到偷襲完成的皮皮鬼立馬又鑽進了牆壁,神出鬼沒的操作屬實有些太過於熟練。
「我的背!弗雷德!我感覺我的腎肯定被壓壞了!」
沒有偷空減料的全身甲極重,喬治掙扎着根本沒辦法將其推開,見狀,弗雷德立馬就是怒罵了一聲「該死的皮皮鬼」後上前去救助。
弗雷德剛掏出魔杖。
「不許罵我!」
皮皮鬼又從另一邊冒了出來,在樓梯上注視着一切的伊恩愣然的目光中,竟是「附身」在了另一具鎧甲當中。
「皮皮鬼沒這能力吧?」
伊恩瞪大了眼睛。
當然。
他的眼睛肯定沒有喬治和弗雷德瞪的大,因爲皮皮鬼進入鎧甲後,那一具鎧甲就張牙舞爪的像是個野豬般衝向了弗雷德。
是直接撲上去的。
下一刻。
弗雷德也被壓在了鎧甲下面。氣喘吁吁的皮皮鬼隨即從鎧甲裡鑽了出來,然後去拉扯起其他各種重物和別的鎧甲一股腦壓到了兩兄弟身上。
「這就是得罪我的代價!略略略~沒想到我居然變的這麼厲害了吧?」皮皮鬼衝着大喊大叫的兩兄弟做了一個鬼臉。
「皮皮鬼怎麼會在這裡!」
「放我們離開!皮皮鬼!你這個小混蛋!」
兩兄弟的言語讓皮皮鬼很不爽。
「你們該求我!雖然那也不會讓我放過你們!不過現在你們這種態度-————」皮皮鬼立馬就是飄向了費爾奇離開的地方。
「在這裡!那兩個討厭的小鬼就在這裡!他們可太可惡了!不只是不誇讚我!還要罵我!他們需要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叫之間。
皮皮鬼的身影消失在了伊恩的視線當中。
「喬治!我的魔杖!我的魔杖好像被壓斷了!」
「不要叫了!弗雷德!我們得想辦法趕緊自救!」
倒黴蛋兩兄弟被壓在一堆鎧甲下面,他們大喊大叫,探出了個腦袋四處張望,然後就看到了在樓梯上站着的伊恩。
「普林斯!」
他們看到了伊恩,但是還沒來得及向伊恩呼救,就已經是被趕來的管理員抓住,臉上露出了萬事休矣的頹喪表情。
「就是他們對吧!」費爾奇在皮皮鬼的帶領下返回了大廳,這絕對是多年以來他鮮少會獲得皮皮鬼幫助的時刻。
「夜遊的小巫師在哪裡?」
費爾奇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東張西望,沒有手電筒和貓咪的協助,他在夜晚的視力恐怕真的有一丟丟問題。
「你該對我說一一偉大的皮皮鬼,請告訴我您抓捕的犯人在哪裡!」皮皮鬼儘管在抱怨,還是將費爾奇帶到了雙胞胎的面前。
「完蛋了!」
雙胞胎面如死灰。
「是我先發現他們的!」
費爾奇第一時間就想要攬功。
「你纔沒這個本事,是我的本事厲害!」皮皮鬼笑了起來。
他倒是也沒說錯。
作爲霍格沃茲的管理員,失去了貓咪,費爾奇可沒那個能耐抓住出色的夜遊者,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夜遊者們耍的團團轉的那個可憐蟲。
「該死的皮皮鬼!你分明也討厭費爾奇!」
「爲什麼要讓費爾奇開心?你這是在背叛你自己的人生信條!」
喬治和弗雷德大聲喊叫着,他們的語氣不忿,表情也和死了愛人一樣難受顯然是將被費爾奇抓住當做了奇恥大辱。
「我更討厭你們一些,嘻嘻。」皮皮鬼衝着兩兄弟做了個鬼臉,他彷彿覺得兩兄弟被壓着的情況還不算多麼保險,又到旁邊搬了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過來。
「小巫師!不睡覺!到處跑!該懲罰!」皮皮鬼像是在唱着歡快的歌,喬治和弗雷德的腦袋又都快被他搬來的東西給完全掩埋進去。
「你會遭到報應的!皮皮鬼!」
喬治.韋斯萊的詛咒從雜物當中傳出。
「沒錯!你會被逐出學校!」
弗雷德顯然也很瞭解皮皮鬼心中的恐懼,這或許也是皮皮鬼如此厭惡他們的原因,哪怕是惡作劇精靈也不喜歡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閉嘴!你們這兩個討厭的格蘭芬多學生!」費爾奇咬牙切齒的怒吼了一聲,只是卻並沒有能夠嚇到喬治和弗雷德。
他們依舊在唉聲嘆氣「我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你們晚上在學校裡搞破壞,違反學校的規定,將學校本來的秩序用你們卑劣的行爲踐踏!」
「今天總算是被我抓住了—我必須要用殘酷的懲罰教訓你們!」費爾奇一副大仇得報的姿態,臉上那種小人得志的得意表情頗爲強烈。
「你沒那個權利!」
「是的!學校可不會充許你像是舊時代那樣把我們吊起來打!你最多關我們一次禁閉!」兩兄弟對於會遭到的懲罰顯然並不在意。
他們一臉的無所謂瞬間激怒了費爾奇。
「我會去向鄧布利多提議!對付你們這些屢教不改的惡徒!就該恢復以前的刑罰!只有手皮鞭和蠟燭能讓你們改過自新!」
費爾奇惡狠狠的開始了威脅,唾沫星子都在空氣裡飛濺。
「嚇唬誰呢?」
喬治終於把腦袋給拱了出來。
「皮皮鬼得賠我魔杖!」
弗雷德的腦袋還在雜物裡面大聲悲痛。
「呵,你們兩個混帳小鬼已經不需要魔杖了,因爲你們會被霍格沃茲開除,
你們的父母會痛哭流涕的把你們帶回你們的老鼠窩。」
費爾奇表情陰的奸笑了起來。
「這陰陽怪氣的腔調----跟辣個男人學的吧。」眼看着鬧劇結束,伊恩這時候已經從樓梯上慢慢走了下來。
探出個腦袋的喬治在對他擠眉弄眼,彷彿提醒伊恩趕緊趁着費爾奇沒有發現開溜,夜遊者的隊列當中總歸還是要保留一份火種。
「你嚇不倒我!鄧布利多不會開除我們!」他的聲音頓時間就變得非常大,
大抵是想要替伊恩吸引注意力。
只是,費爾奇終歸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精,他立馬就察覺到了喬治的小心思,猛地轉頭看向了背對着雙胞胎揮了揮手好像在說「再見」的伊恩。
此時的伊恩朝着地下室的方向正在走去,也沒有什麼隱藏自己的想法,因爲他早就在前兩天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只需要擔心被教授抓住。
費爾奇還是對他頗爲縱容的,或許是因爲他對費爾奇說過幾句漂亮話,也有可能是費爾奇知道他是個不會輕易違反校規的好學生。
這不。
儘管看到了伊恩。
費爾奇卻只是愣了一下。
隨即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重新把頭轉了回去。
「我得先把你們關起來。」
費爾奇繼續陰側側的威脅起韋斯萊兩兄弟,
「啊?」
從雜物裡探出了腦袋的喬治懵了,他無法理解爲什麼那麼大一塊小巫師就在不遠處,一向「嫉惡如仇」的費爾奇會選擇無視。
「你沒看到麼!那邊!有人啊!」喬治也顧不得什麼保護夜遊隊伍的火種了,他只感覺自己怕不是看到了什麼僞裝成小巫師的髒東西?
「什麼人!還在胡說八道!這是依然死不悔改啊!」費爾奇根本沒有繼續回頭的意思,斯內普的警告對他來說猶在耳邊。
「你得慶幸你沒有去抓住他,否則的話,你被他變成什麼奇行種扔進下水道的話,鄧布利多可絕對不會爲你哀悼。」
欺軟怕硬是費爾奇的本性,他其實也發現過伊恩夜遊的蹤跡,並且去找斯內普告了狀,然而斯內普的話卻讓他細思極恐。
特別是打探過各種坊間傳聞,並且從平斯夫人那裡瞭解了伊恩平時借閱的書籍後,費爾奇終於是在這輩子裡難得聰明瞭一回。
他讓自己感染了選擇性失明的怪病。
沒辦法。
畢竟。
對於看似人畜無害,可卻能拿着鄧布利多的批准,把禁書區當做家一樣隨心所欲,甚至借閱了一大堆黑魔法書籍的小巫師而言。
他一個小小的管理員怎麼敢去招惹?
人家表面是個學生。
但是上頭是真有人罩着啊!
還是霍格沃茲當中最有權勢的那個人在罩!
「弗雷德!弗雷德!你剛纔也應該看到了吧!樓梯那裡—-站着那個傢伙!」喬治發現費爾奇的怪異表現後立馬就慌了。
他顯然還是有些涉世未深。
「你在說誰?」
弗雷德終於探出了自己的腦袋,「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只看到了我斷裂的魔杖,媽媽一定會想要把我塞回她的肚子裡!」
沒有得到自己兄弟的驗證,喬治的臉色越發白了起來。
「皮皮鬼!你一定看到了!」
喬治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他看向了已經沉默了許久的皮皮鬼,這一聲,
讓牆角自我罰站的皮皮鬼暴跳如雷。
「我什麼都沒看到!你這個邪惡的小巫師!別想要害偉大的皮皮鬼大人!」皮皮鬼立馬就是一屁股坐到了喬治的臉上。
「你心眼太壞了!我要堵住你的嘴!」
皮皮鬼使勁壓住了喬治的腦袋,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的喬治沒有呼救,
因爲他的內心已經受到了難以描述的衝擊。
連皮皮鬼都懼怕的髒東西啊!
這得髒到什麼程度?
他們可能無意間又發現了霍格沃茲隱藏的怪談生物!
連續看了兩出好戲。
伊恩來到了地下室,想要探尋格蘭芬多畫像可能藏匿的地點,然而,他顯然沒料到霍格沃茲的夜生活真的比他想像的精彩很多。
之前和奧羅拉一起目睹過奇洛聯繫伏地魔的廢棄教室前,伊恩真的只是路過,沒曾想他又在裡面看到了大蒜纏身的完全體奇洛的身影。
倒是沒有在進行什麼邪惡的儀式,而是作爲被威脅的一方直接被按在了牆上,抓住奇洛領口的那個黑袍男人是個強大的黑巫師。
伊恩立馬給自己再次施加了幻身咒。
今晚的第三場好戲正在上演。
「你可別把我當做你的敵人,我想你也不會想要與我爲敵?」伊恩的好叔叔斯內普語氣冰冷的凝視着瑟瑟發抖的奇洛。
「我————-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斯內普教授,真的—————」奇洛看起來膽怯無比,結巴無比的聲音充滿了緊張。
「不,恰恰相反,你很清楚我的意思。」斯內普使勁掐住了奇洛的脖子,看起來就像是要直接將奇洛提起來一樣。
如此熟悉的對話。
讓伊恩感覺自己好似成爲了哈利.波特一一當然,區別在於他不會去舉報斯內普,也不會覺得斯內普是在進行什麼邪惡的事情。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禁林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求你,斯內普———-放過我。」奇洛像是個被欺負的受氣包一般在哀求着斯內普。
斯內普不爲所動。
「我知道你離開過學校,呵,我有辦法搞清楚任何人在任何時候位於什麼位置。」斯內普陰沉着臉冷笑着開口。
「我在遊歷的時候感染-—----感染了一些疾病,回到了學校才爆發,所以我是去霍格沃德村買藥了,我只是不想麻煩你而已。」
奇洛彷彿早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斯內普冷笑依舊。
「你的嘴很嚴,很好,過不了多久,等你有時間考慮清楚,決定了爲誰效忠之後,我們還會再談一次。」
他終究還是放開了面前這個麻瓜學教授,惡狠狠的警告了一番後,便直接揮了揮自己的斗篷快步離開了教室。
伊恩繼續停留在大門口。
他看着癱坐到地上的奇洛好不容易重新站了起來,將腦袋從窗戶上探出去左顧右盼了一會,隨即就在廢棄的教室裡彷彿自言自語了起來。
「主人—————-主人—————-斯內普好像發現我們的秘密了,我們得殺了他,您————·
您需要動用您的力量殺了他。」
奇洛的聲音充滿了怨毒的語氣,他顯然極爲記恨於斯內普的羞辱,也不知道這種情緒的升騰有沒有黑魔王的影響,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是我曾經無比忠誠的僕人。」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在奇洛沒開口的情況下陡然出現。
於空寂的教室當中輕輕迴盪。
這個聲音非常輕,但是卻透露着一種極爲陰鬱暴躁的感覺,伊恩一時之間也分不出來到底聲音是不是從奇洛的頭頂傳出來的。
他畢竟只是站在教室外面當一個偷窺狂,
「他一定早就已經背叛了您!這些年鄧布利多對他極爲器重!或許-—----或許您遭遇的挫折就是他在背後搞鬼的原因!」
奇洛開始瘋狂抹黑斯內普,甚至不惜冒險提起伏地魔的倒臺,這樣的失智行爲頓時就讓他遭遇到了來自於伏地魔的懲罰。
「啊啊啊!!」
不知道伏地魔到底做了什麼,只能看到奇洛痛苦的捂住了腦袋,整個人像是臭魚爛蝦一般倒向了地面瘋狂的抽搐。
「我錯了!主人!我錯了!」
他歇斯底里的求饒並沒有讓伏地魔心軟。
足足十分鐘之後。
伊恩都感覺奇洛快要被折磨死了,這時候伏地魔才停止了他對奇洛的懲戒,
癱倒在地的奇洛大喘氣的繼續抽搐了好一會才慢慢緩過來。
「是什麼讓你如此膽大?」
又是那個陰鬱無比的聲音在微微響起。
「對不起!主人!我是被仇恨衝暈了頭腦!斯內普一直看不起我,一直都喜歡羞辱我,我真的很希望您能爲我主持公道。」
「他也肯定已經背叛了您—-」奇洛這時候說起話來更顯受氣包的樣子,他蜷縮在地上語氣無比小心翼翼帶着幾分諂媚。
「關於如何處置他,我自有決斷。」伏地魔低沉的繼續開口,「我現在還比較虛弱,恢復了一些的力量需要用來殺死那個小丑作家。」
「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我們必須要拿到——--」-只有這樣,我們纔能有更多機會,接觸到被鄧布利多藏起來的魔法石。」
伏地魔或許是爲了魔法石,但是也可能是爲了心中的執念,對於他的這個決定,剛剛被懲戒過一番的奇洛自然不敢反駁。
「我會盡力幫助您—」
奇洛卑微的給予了迴應。
「先和他拉近關係,然後找個時間約那個教授去霍格莫德村,不要留下會被抓住的馬腳,我們可以在那裡動手。」
伏地魔滿懷惡意的下達了命令。
「好的,主人。」
奇洛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小心詢問,「您是否需要恢復更長的時間?那樣我們能夠更保險一點?」
他顯然已經覺得自己足夠謹慎。
然而。
伏地魔再次對他施加了懲戒,讓他又成爲了在地上「跳舞」的扭曲人,痛苦的呻吟讓伊恩都感覺有些不忍直視的可憐。
「對付一個三流的巫師而已,我不希望你再出現這樣的質疑。」這一次,伏地魔倒是並沒有折磨奇洛太長的時間。
「我明白了!我不會了!我聽命!聽從您的所有命令!」奇洛恐懼無比的開口,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原地留下了一攤污漬。
「該死的傢伙!滾回去換褲子!!」
伏地魔發出了尖叫和咆哮,他是真的會折騰自己的僕人。
「嘶~原來如此!」
伊恩目睹着奇洛一路扶着牆走出教室,然後消失在了拐角的位置,他終究還是沒有掏出自己的魔杖企圖將危險殺在搖籃。
「畢竟伏地魔是真的懂怎麼找死。」伊恩很清楚奇洛+殘魂狀態的伏地魔,甚至都不可能是格林德沃夢遊狀態下的對手。
他沒必要讓自己再次捲入冒險當中,
「該消停消停了,不然好叔叔肯定瘋狂針對我,還會給拉文克勞學院扣分。」伊恩撇了一眼奇洛在教室裡留下的「上火」證據,剛打算繼續去探索地下室的密道尋找格蘭芬多的畫像,然而卻是在走向地下室深處的時候看到了黑蝙蝠的身影。
就在辦公室門口。
斯內普彷彿一直站在這裡等待着什麼,伊恩非常慶幸於自己沒有撤銷掉幻身咒,立刻就準備從斯內普旁邊繞開繼續前行。他覺得以後夜遊的時候活點地圖得隨時拿在手上,不然得話指不定哪裡就會又遇到什麼麻煩事。
就在伊恩心中給自己定下規矩的時候。
「速速現形。」
斯內普忽然舉起魔杖對着伊恩所在的方向釋放了魔咒,頓時間,處於幻身咒狀態下的伊恩就立馬原形畢露的露出了小黑腳。
眨眼間的功夫他整個人都暴露在了斯內普的視野之下。
「阿?」」
伊恩有些懵圈。
「看來你是來故意提醒我,我該讓你履行你的禁閉懲罰了。」斯內普咬牙切齒之間,衝上來一把就抓住了伊恩的後衣領。
「你怎麼能知道我在那裡!我用了幻身咒啊!」伊恩有些無語,鄧布利多能察覺他就算了,怎麼連個斯內普都瞞不住啊。
這還是幻身咒?
還不如改叫漏洞百出咒吧!
「至少你沒有被奇洛和他身上那個人的靈魂發現。」斯內普顯然已經知道了奇洛的秘密,只是他剛纔沒有選擇拆穿而已。
「所以,你能看穿幻身咒?」
伊恩只在乎這個。
「不能。」
斯內普言簡意明的迴應。
「我今天下午就知道你小子不會老實,提前在你身上灑了一些藥水,呵呵,
果不其然,你又企圖摻和進你不該摻和的事情。」
斯內普眼看着伊恩左聞右聞,還擡起胳膊聞起了咯哎窩,他眼皮跳了跳,「別找了,能讓你聞出不對勁的話,我也不會用在你這個奸詐的小鬼身上你以爲我是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那些蠢貨藥劑師?」
天知道他爲什麼要diss一下無辜的魔法醫院。
「會持續多久?」伊恩沒有得到斯內普的任何迴應,他發現自己正被提拎向雜貨間的方向,心中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該不會真讓我現在去清掃廁所吧?」
伊恩企圖用自己可憐兮兮的表現博取斯內普的同情,然而這位斯萊特林的院長則不爲所動的向他展現了什麼叫真正的無情。
「這是你一直沒有履行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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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直接在雜貨間裡,找了一套掏糞工的服飾套到了伊恩身上,就像是給玩偶穿衣服,完事後還塞了拖把和通便器在伊恩手中。
「現在是睡覺時間!不睡覺的話會長不高的!」伊恩依然不死心的企圖逃避清理廁所,卻是發現斯內普緊接着對他的魔杖也施了個咒。
「你封鎖了我的魔杖施法的能力?」
伊恩瞪大了眼睛,「我會被奇洛抓起來殺掉的!你知道他有多麼仇恨我!他和他屁股上面的傢伙會把我做成小巫師肉乾!」
他的話讓斯內普微微一愣。
「屁股上——」
這或許是斯內普未能發現的事情。
「施法是每一個巫師都應享有的權利!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利!我要去找鄧布利多!」伊恩的頓時讓斯內普眼皮狂跳「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除了黑魔法外你就不能學一些別的東西?我只是在你的魔杖上施展了一個能讓我感知到你是否釋放魔法的小手段而已!」斯內普真覺得伊恩有些偏科,厲火燒的那麼嚇人卻連這種四年級學習的知識都沒有過了解。
「好吧——」
伊恩的聲音弱了下去,不過他還是頗爲不甘,他下午才追着伏地魔滿禁林跑,怎麼到了現在就淪落成了個霍格沃茲清潔工。
「我爲霍格沃茲立過功,我爲霍格沃茲-—----差點就流過血的。」他的反駁,
顯然並沒有得到斯內普的認可。
「早上前,我要看到所有廁所都乾乾淨淨,否則的話,我就狠狠懲罰你的朋友們。」斯內普自以爲找到了伊恩的命門。
然而。
「不是懲罰我?那可太好了!」
伊恩直接驚喜的扔掉了手中的工具,
「?????」
這一次輪到斯內普懵了,他自認爲對伊恩已經研究的比較清楚,沒想到伊恩的反應和他想像當中的反應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眼看着伊恩撒丫子就想要跑路「你可還有錢放在我這裡,讓我聖誕節的時候寄回你那個破舊的孤兒院。」急中生智的斯內普終於是讓伊恩停住了腳步。
「算你狠!」
伊恩罵罵咧咧的拿起了工具。他開始在斯內普監督下清理廁所,倒也不算髒,畢竟小巫師有時候也會對廁所使用清潔咒後再使用。
主要是拖地和清洗那些水池和水龍頭特別麻煩,畢竟英國這邊的水質很硬,
有的不常用的廁所積累了許多灰白色的那種沉澱物。
如果有魔法的話隨手一揮就能解決問題,可現在的伊恩終於是體會到了不能用魔法的難受,他在斯內普的監督下接連完成了兩個廁所的清潔。
「加快速度。」
斯內普大抵是覺得伊恩已經認命,他在伊恩清潔二樓的時候選擇了回去睡覺,伊恩也確實是老實的清潔到了那間壞掉的廁所裡。
有人常用的廁所反而不需要什麼清潔,就是這種壞掉的廁所最是一個麻煩活,特別是裡面還有一隻幽靈的時候更是如此。
「是一個男孩!這裡是女廁所!」哭泣的桃金娘被伊恩清潔的動靜驚擾,從隔間裡飄出來後就發出了飽含羞恥的尖叫。
「雖然你長的很好看,但是你也不該進女廁所。」她訓斥了伊恩的不道德行爲,不過那個表情看起來卻更像是嬌羞。
這個幽靈半個身子都藏在隔間裡,只是從隔間裡露出了一個腦袋。
「這都是斯內普造的孽!我建議你去他被窩裡找找他!」伊恩在清潔着盥洗室內的水龍頭,他知道這裡的某個水龍頭前就是密室的入口。
「我會向教授們舉報你--當然,如果你能偶爾來陪我說說話的話,或許我會-————」嬌羞的桃金娘還打算和伊恩達成某種協議。
然而。
「打開!」
伊恩摸到了一個有着銜尾蛇浮雕的水龍頭,學習了那麼久的《蛇佬腔之書》
讓他心癢難耐,開口就是輕輕對着水龍頭說了一句。
這不只是打斷了桃金娘的話,而且還讓桃金娘表情立馬驚恐萬分了起來,他的聲音在桃金娘耳中就是一種詭異而又奇特的嘶嘶聲。
「是你!!!」
桃金娘彷彿被勾起了某種可怕的回憶,失聲裂肺的尖叫着就鑽入到了馬桶裡,飛濺起了馬桶水發出了極爲醒目的聲響。
伊恩看向了桃金娘消失的隔間,再次回過頭後,就發現自己面前的水龍頭開始扭動,有無數機械般運轉的聲音在接連響起。
隨即。
整個洗手檯都開始緩緩下降,沉入到了地下,呈現出了打開的密道,一個漆黑如墨般的大洞倒影在了伊恩眼眸當中。
「這-—-」--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啊?」伊恩在入學前就惦記着蛇怪,他早就做了不少準備,不過他現在也只是想要進去拿走珍貴的蛇皮而已。
只不過。
盥洗室裡打開的密室大門,和他記憶當中直通而下的管道卻是有些區別,裡面居然是一個不斷豌向下的樓梯。
並不是本該充滿尖叫和趣味的滑滑梯。
「我的寶貝蛇怪不會沒了吧?」伊恩鑽入了其中,身後的機關不斷轉動關閉,他掏出了魔杖後纔想到了斯內普在他魔杖上留下的印記。
「還好我準備充足。」
伊恩從自己的錢袋裡拿出了一個散發着白色光芒的燈籠,他另一隻手依舊拿着魔杖,畢竟這個奇怪的密室入口和他想像當中有些差別。
「都是我的好叔叔把我送到了大門口,這不怪我。」伊恩一路向下邁進,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還算站得住腳的「冒險」理由。
和之前走過的幾個密道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大抵就是這裡沒有呈現在活點地圖上,伊恩發現頭頂的方向也有其他密道中普遍的滲水。
好在不多,也不臭,並不需要撐傘。藉着手中照明的鍊金造物的光亮,伊恩沿着樓梯一路往下竟是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
「我不會直接走到地心去吧?」他的地理成績其實不錯,只是在表達心中的震驚,燈籠的光亮根本無法照亮下方的區域。
不只是深不見底,越往下走,伊恩也發現了地形開始變得複雜,彷彿巨大的迷宮,樓梯的兩旁開始出現了許多分支的道路。
他猶豫了片刻。
依舊還是沿着這個最爲寬廣的樓梯繼續往下一一足足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後,空氣甚至都變得有些沉悶和陳舊了起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伊恩終於走到了最底部,他看到周圍的岩石牆壁上開始不斷亮起深藍色的燭,地面則是從粗糙的石頭階梯變成了大理石鋪成的地磚。
光潔透亮。
彷彿從未沾染絲毫的塵埃。
前方有着一個類似霍格沃茲古堡走廊般的通道,直直的通向了地底的某處,
不過伊恩並沒有着急着想要去探索這處秘密之地。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仔細檢查了這個通道四周沒有什麼機關,甚至還掏出了一個仿造有求必應屋訓練房裡的那種人偶,來來回回在通道上面走了好幾次,在確認了這裡不是什麼鎮殺闖入者的區域後,這才依舊保持着警惕的小心前進了起來。
一直走到通道盡頭,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有伊恩走過的地方,不斷亮起左右的蠟燭,爲他照亮前面的道路。
這些蠟燭並非尋常之物,它們似乎是由某種魔法凝聚而成,火焰跳躍着,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將走廊照得如同白晝,卻文不失其原有的莊重與神秘。
「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學校創始人之腹,他們怎麼會在學校裡搞什麼危險的陷阱嘛。」伊恩鬆了口氣踏出了通道。
下一刻。
「嘩嘩譁~」
無比嘈雜的動靜嚇了他一跳,魔杖都已經舉起來準備釋放【無影風暴】,好在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只是幾千上萬只的蠟燭齊齊燃起。
這樣的場景極爲美輪美奐,成千上萬縷火苗幾乎同時騰起,使得空氣中瀰漫着溫暖而帶着幾分藍朦朦的氣息。火光搖曳,映照出周圍景物的輪廓,使得整個空間既明亮又柔和,彷彿被一層柔和的金紗輕輕覆蓋。
「嘶~」」
蠟燭照亮了廣闊無比的大殿。
也驚呆了本已有不少心理準備和猜測的小巫師。
只見。
無比廣,堪比大草原般的巨大殿堂當中,地面上就如同鋪滿了黃金一般閃耀着金光,它或許就是黃金而並非尋常的石板或泥土。
而這還並不是最爲震撼伊恩的畫面,讓早就已經見多識廣的他倒吸一口涼氣的原因,是在這震撼人心的場所上還有別的事物存在。
「眠龍勿擾—」
伊恩的眼眸裡倒影出了巨龍的屍骨。
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
宛如高山。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