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毒妃
孟慕晴若有所指的一廂話說得沒皮沒臉的孟水筠也發燥了,老頭子看着言辭犀利的孟慕晴每句都說得孟水筠啞口無言,面上只裝作無知,心裡卻讚賞不已。
這樣靈犀的女子,才配得上他的徒兒!
而用完了晚膳,老神仙私下裡給了孟慕晴一塊玉佩,說是保身之用,吩咐她好好放好了,就告辭離去了。
孟慕晴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老先生說的話大都成真了,再加上他所說的孟府一大劫,她便貼身放好,完全不知道她是被那老人家給堵了一道,那玉佩······可是某人的定情信物······
而孟水筠也沒有多注意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她只一心聽那位仙風道骨的老神仙說她命格富貴,心裡已經開始暢想着將來嫁給高湛成爲皇子妃之後,要如何顯擺報復。
等她想起來問孟慕晴的命格時,老神仙已經走了,而她隨意問了句,也被孟慕晴敷衍過去了。自認比孟慕晴要走得長遠,她自然也沒有多在意。
一個時辰後。
郊區的客棧裡,一個暫作歇息的黑衣男子迎來了一身白衣的老人,仙風道骨之下,卻帶着猥瑣地試探。
窗外射進一支飛鏢。半靠於牀榻上的黑衣男子在飛鏢接近眼前是時以右手雙指接住了那暗器,將其反射了回去,通過的依舊是那個被飛鏢射穿的紙窗洞口。
半晌之後,門外來了動靜。
“你這不肖徒兒!爲師我來看你。你倒是敢如此大不敬地回敬你師傅我!?”一臉白鬍子的老人慍怒地走進房內,潔白的鬍子中有一小撮比其他的短上一截。
“師傅也說了,是回敬。做徒兒的自然是應該的。倒是師傅你,這鬍子剃了些倒更好看。”男子淡淡地看向來人,眸子裡閃出一抹無奈。
“什麼!?”白鬍子眼神驚駭地拉起自己的鬍子瞟了一眼,幾欲昏過去。
“你!你!你這個······”白鬍子指着黑衣男子氣得說不出話來,那雙鳳目裡透露出來的嘲諷更讓他恨不得劈死這個不肖徒兒。
“師傅來,可有事?”無奈地先問了一句,看着這人只覺得頭疼,他家師傅一出現,準沒好事。
說到這,白鬍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頓時笑得一臉猥瑣地在黑衣男子身邊坐下,哪裡還有白日那仙風道骨的模樣。
正是白日在孟府做客的老神仙無疑。
“嘿嘿,徒兒,今兒你師傅我可是不遠萬里南下,去了孟府裡見了徒媳婦兒哦~”那銷魂的小語氣配上那猥瑣地神情簡直讓黑衣男子的眉毛跳了兩跳。
“大師兄的女人不是在皇宮裡。”男子不爲所動,淡淡說了一句,眼神卻略帶波瀾。
“我哪是說那臭小子!我說的是你!是你!”
“我什麼時候有了媳婦,我怎麼不知道。”黑衣男子白了一眼老頭。
“不過,那女娃兒倒真是萬里出一的資質,不僅貌美膚白,智慧出衆,最重要的,是有一顆通透玲瓏心,嘖嘖······可惜了,命中一劫難逃啊······”本是有問鼎鳳位的命格,卻生生被那麼個不入流的女子給迫害了。
“你說什麼?”微翹的鳳目微微眯起,帶着危險的眸子望着老頭。
接觸到那目裡的寒意,老神仙立馬縮了縮。徒弟殺的人越來越多以後,真是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我說什麼你關心啥,反正你從來就······”
“說。”
“······”
“嗯?”
“那女娃命格富貴,與你也是天賜的良緣。若你們相互扶助,必定能排除萬難,否則······她命格再好也只能慘死於奸人手下。”那女娃的命格就如無爪的鳳凰,雖能翱翔天際,卻無處寄託,遲早不是累死就是摔死,而眼前人,便是最好的梧桐!
聽完了老頭的話,黑衣人一陣沉默,老頭見了,嘆了嘆氣。
“還有晴娃娃身邊那女人,你要小心,只不過萬不可輕易傷她性命,她與徒媳婦兒的命格息息相關,相互糾纏······”見自己徒兒幾乎是默認的狀態了,老頭深呼了口氣,說完了今日所得便翩翩離去了。
走前還不怕死地說了一陣,只爲了取笑一下這個從來都嚴肅過頭的小徒弟,結果飛來一橫掌,差點打得他岔氣。
“哎,徒大不由師啊······”無比感慨的師傅揮舞着輕功飛上了駿馬,飛奔而去······
而另一邊,孟慕晴卻拿着老神仙的玉佩,思考再三之下還是將那塊玉佩用紅線串了掛在了脖間,貼身攜帶。那老先生雖有些不正經,但說的話還是靠譜的。
夜深人靜,她和一身褻衣而眠。
半開的窗戶外微風四起,明月正當空,院裡寂靜無聲。月光灑進的窗內,一個黑色人影正站在榻前,看着那熟睡的容顏,目光久久放在那貼身的玉佩之上。
良久,室內又只剩一片月光。
第二天一早,孟慕晴起了個大早,今日卻只覺得神清氣爽的,比平日裡多睡了幾個時辰似的,人精神得很。
洗漱時不禁望了望那塊玉,倒還真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