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用讀心術讀取到了這些,這個女人根本什麼會所的出塵,而是省公安廳打非專案組組長秦熙,其實之前在劉校長的辦公室裡,吳輝曾提到過她,只是沒想到能在這裡撞見。
他還知道,她是臥底到這裡來的,想通過接近熊嶽文來拿到他的犯罪證據,估計這就是她剛剛在下面客廳說今晚想陪熊嶽文的原因吧!
其實他在來之前已經給剛離開萬大不久的吳輝打過電話了,打算跟他來個裡應外合,今晚結果了熊嶽文一夥。
可是既然在這裡遇見了警方的人,而且目的相同,那不如一起行動了,免得節外生枝,這才翻了她的牌子,和她一起進了房間。
“合作?我和你這種人有什麼好合作的!再說了,誰跟你說我是警察的!”秦熙大驚,這傢伙不但知道她是警察,居然連她的名字都一清二楚。
要知道,一個臥底一旦身份暴露,那離死就不遠了。
“不是警察,你是怎麼知道電視上面裝着針孔攝像頭,一進門就要用牀單給它蓋上了?不是警察,你屁股後面爲什麼會有槍?”楊軒右手仍舊緊緊的控制着秦熙,左手先是輕輕指了指蓋着銀白絲綢牀單的電視機,隨即又像變魔術一般,五指伸開,本是插在秦熙臀部上方的微型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們倆今天恐怕只有一個人能走出這個房間了!”秦熙輕咬貝齒,猛的一蹬雙腳,想硬生生把楊軒踹開。
可令她目瞪口呆的是,她雙腳剛剛踹出,身後的楊軒就已經避開了,而且他竟是如同石人一般倒立了起來,右手仍在緊緊扣着她的雙手,連帶按住她的身子,這樣一來,他整個人的重量就全部施加到了她的身上。
這讓她不禁是嬌喘一聲,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孩子這樣壓着!
另外,素來雷厲風行、自信傲慢的她,此時忽然有了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想法。
剛剛在踹楊軒的時候,她用力過猛,背上的衣裳撕拉一聲裂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整個背部都在外面了,羞死人了,而她雙手又被楊軒扣住了,現在是想遮掩都難。
“快放開我,你要是敢看,我發誓一定會挖了你的眼珠子!”秦熙吼了一聲,臉都紅到耳朵根了。
“秦熙警官,我對你並無惡意,要是你真不想跟我合作的話,那我現在就放開你,我們各自行動便是,反正我已經跟吳輝警官聯繫過了,準備跟他裡應外合,今晚就將熊嶽文他們一網打盡!”楊軒說着,便鬆開了秦熙,他之所以說這麼多廢話,就是想打消她的顧慮。
“你……你等一下!”被楊軒鬆開之後,秦熙試着發作,可是衣服後面裂了,她現在只要一動彈,禮服就會全部掉下來,因此她只好又退了回去,扯起被子,橫在了身前。
見楊軒要走,她輕喝一聲,叫住了他。
“秦警官改變主意了?”楊軒沒有扭過頭來,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再說了,一心辦案的她有這樣的機會,怎麼會不合作呢?
“你真的和熊嶽文這幫人不是一夥的?還有,你真的認識吳輝?”秦熙蹙眉問到,質疑是每個警察的職業病。
吳輝她是知道的,只是楊軒既然已經給這傢伙打電話了,這傢伙怎麼都不告訴她一聲,害得她在這裡栽了跟頭!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市公安局的同僚們一開始就對她這個從天而降的專案組組長強勢插手這個案子有些不滿,畢竟這個案子他們已經追了半年多。
“想要證據就跟我來吧!”楊軒沒有回到秦熙的問題,而是輕輕打開了房門,徑直向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熊嶽文的人應該都在各自的房間快活呢,而別墅裡面的保安恐怕早就聚在他房間裡針孔攝像頭的另一邊,本想着看好戲的他們,見到鏡頭裡是一片白茫茫之後,估計都在手忙腳亂的檢查是不是設備出問題了。
這肯定是熊嶽文交代他們辦的,日後好要挾楊軒,要是沒錄下精彩鏡頭,他們很難向熊嶽文交代。
既然別墅裡的人現在都是各有所忙,那麼現在出手就是最佳時機。
“熊嶽文有一個賬本,不但記錄着他自己的全部非法收入,還記錄着他和另外一個走私大王的交易細節,因此只要找個這個賬本,就能將他們全部繩之以法!”楊軒剛出房間,秦熙就悄步緊隨而來,衣裳破碎的她竟是直接扯了一條浴巾裹住了上半身。
下半身是輕飄飄的禮服,上半身是雪白的浴巾,有些怪異,但穿在她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孫梓良是吧?”悄悄讀取了秦熙的記憶以後,楊軒微笑一聲輕聲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秦熙愣了一下,因爲孫梓良是一個一言兩語說不清的人物,所以她剛剛故意沒說出他的名字,哪知這小子居然直接說了出來。
“先拿到那個賬本再說吧!”楊軒又是避而不答,徑直朝熊嶽文的房間走去。
“你知道賬本在哪裡?”秦熙跟了上來,左手握拳,右手塞在浴巾裡,緊緊握着手槍,眼睛則是一直盯着身前的楊軒亂看,大概是覺得奇怪,這個大男孩年紀不大,怎麼滿身都是神秘氣息。
楊軒沒再答話,一轉彎,已到熊嶽文的房門口。
房門口立着兩個黑衣保鏢,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漢,見狀,秦熙快步向前,準備一拳一個打暈他們,免得驚動裡面的熊嶽文,但她也是硬着頭皮上的,因爲她心裡清楚,熊嶽文的貼身保鏢肯定不是慫包。
果然,不等她走近,兩人皆是橫過身來,目光中閃爍着兇狠的神色。
她不禁暗叫,壞了,這兩人既是有了防備,想打暈他們恐怕就很難了。
就在她鎖眉思索對策的時候,楊軒的身影忽的出現在了她身邊,只見他對那兩人看了一眼,那兩人便像是服用了安眠藥一般,竟是都開始打起瞌睡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秦熙睜大雙目,滿臉都是驚訝,但她不再多驚歎,現在正好出手,趁那兩人打瞌睡的時候打暈他們。
砰砰!她舞動美腿,兩腳便將兩個彪形大漢擊倒在地。
見狀,楊軒苦笑着搖了搖頭,打暈兩個人真要這麼大動作嗎?這位警花果然不是一般的野蠻!
不等他苦笑完,秦熙美腿再起,一腳踹開熊嶽文的房門,快步衝了進去。
熊嶽文今晚太高興,因此多喝了幾杯,現在正躺在虎皮躺椅上閉目養神,房門突然被撞見了,他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睜眼一看,額前已經出現了一柄手槍,持槍之人正是今晚讓他有些心動的會所女郎,而站在她身後的是他今晚新捧的搖錢樹。
“哈哈,哎呀,還真是別出心裁啊,警花變身會所女郎,倒是我熊嶽文大意了……只是你,我明明查過你的背景,你是萬大的一名學生,莫非你也是去那裡臥底的?”熊嶽文愣了半晌,方纔慢慢站起身來,瞥了一眼秦熙之後,慢步來到楊軒跟前,蹙眉問到,他估計是以爲楊軒也是警察。
楊軒沒答話,仍是靜靜立在那裡,校園臥底?嚴格說起來,自己應該也算是啊!只是並非是警察臥底校園,而是地獄惡魔隱居校園。
“少廢話,屋裡應該有保險箱吧?密碼是多少?快點老實交代,否則我把這裡的人全部都帶回去,同樣能定你個聚衆非法娛樂的罪名!”秦熙上前一步,又將槍抵在了熊嶽文的額頭上,她知道,熊嶽文的賬本應該就在他自己房間的保險箱裡,只是誰也不知道他的保險箱在哪罷了,還有就是保險箱的密碼。
“如果這個罪名就能讓我蹲大牢的話,你恐怕也就不用假扮會所女郎來靠近我的吧?再說,你當我花錢養了的那些保鏢真的都是酒囊飯袋嗎?我敢說,不等警車開進我的院子,這裡的人會消失的一個都不剩!”熊嶽文咧嘴一笑,臉上滿是得意。
“熊嶽文,你別得意,等我抓住你的把柄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秦熙氣鼓鼓的說到,熊嶽文果然是一隻老狐狸,恐嚇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一邊用槍指着熊嶽文,一邊開始翻箱倒櫃,古色古香的檀木辦公桌下面,佔據了半面牆的雕龍書架後面,華貴大牀下面,就連茶几下面她都沒有放過。
“找吧,隨便找!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弄壞了東西,我會讓律師去找你們領導索賠的!”熊嶽文點上一根雪茄,散漫一笑,露出兩排大黃牙。
少許,他又將目光投向楊軒,吞雲吐霧之間,盡是笑裡藏刀,好小子,不幫老子掙錢也便罷了,還勾結警察來對付老子,老子會讓你知道老子的手段的。
可不等他心中唸叨完,楊軒已經挪動步子了,正在朝擺放在書架中央的一個青花瓷瓶走去,這不禁讓熊嶽文立即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