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就是李教授？
李暮對自己的飯量有數，僅僅是吃了一塊，便停下筷子，找黃新華談後續光盤存儲器研發的事情。
雖然分佈式投影光刻機的成功，讓程控數字交換機、01型計算機、電子手錶等都有了升級的機會。
但現在，超算的研製，纔是半導體研究所最重要的任務。
他直接道：“黃教授，本來剛剛完成分佈式投影光刻機的課題，應該讓您休息幾天的，但光盤存儲器那邊的研究現在人手……”
“不用說了。”黃新華擺了擺手，笑呵呵道：“我早就準備好了，下午就會就王所長那邊報道。”
他雖然專心光刻機的突破，但不代表不關注其他超算項目研製組的進度。
李暮愣了愣，道：“其實也不用這麼着急，休息一天還是可以的，研究嘛，急不得。”
“老黃，小李這話說得不錯，是人總是要休息的，你不要太着急。”嚴佩林也在旁邊勸道。
說完，他又看向李暮，道：“你也是，都多久沒有休息了，今天也要跟着去休息休息。”
被無辜殃及池魚的李暮一臉懵。
“嚴老，還有好多研究等着我呢，今天我還準備去散熱那邊看看，這可不是個小問題啊！”他嘗試辯解。
嚴佩林呵呵笑道：“是你說的嘛，研究急不得。”
“正好京都的各個高校已經選出了培訓班的人，黃坤抽不開身，你就去看看。”
“這事叫一個以前在J語言應用研究組的人去……”李暮說到一半，看着嚴佩林嚴肅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沒得商量了。
想了想，他道：
“行吧，我去看看。”
“是今天下午吧？我現在就過去。”
京都各大高校挑出來的人，天賦不說萬里挑一，至少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選人其實廢不了什麼功夫，大不了他早點辦完，再回來就是。
“對，就在下午，人都在京工院，你去了找錢院長就行。”嚴佩林雖然有點奇怪李暮爲什麼答應得這麼幹脆，不過還是點點頭道。
能主動去休息，那就是好事。
……
隨後，李暮和黃新華一同離開半導體研究所。
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匆匆趕來的宋秘書。
聽到大領導的鼓勵和關心，他的心中涌現出一股暖流，多日高強度研究的疲憊感一下子都輕鬆了不少。
他對宋秘書道：
“請您轉告領導，我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
一機部這邊。
丘領導正準備處理公務，忽然聽到秘書通傳，國科院的郭默前來拜訪。
他停下手頭的工作，見郭默進來，一邊泡茶，一邊笑道：“哈哈，讓我猜猜，你肯定給我帶來了好消息，是不是？”
“確實是好消息，分佈式投影光刻機，成功了！”郭默道。
半導體研究所那邊一傳來消息，他第一時間先是讓人通知了小院那邊，然後便趕到一機部來。
原因，自然是因爲01型計算機生產的事。
如果具備研製出02型計算機的條件，那麼01型計算機的生產就要儘快做出調整，避免更大的損失。
丘領導自然明白這一點，聞言哈哈大笑道：
“他這個速度可是太快了些，01型計算機剛剛生產出來，他這邊就具備了研製02型計算機的條件。”
“原先我還擔心耽擱太久，生產的01型計算機太多不好處理。”
“現在看來，可勁兒地生產也不怕了！”
自從01型計算機的生產線建立後，丘領導也是天天都睡不好。
雖然它對各種研究工作的進行有着莫大的幫助，但一臺幾十萬的造價，實在是讓人心疼啊！
“確實解決了我們的一個大難題，而且3w集成度的出現，無疑是一次重大的技術突破，值得好好宣傳啊！”郭默喝了一口茶水，感嘆道。
上一次公佈的數據還是1086，這一次直接提升到3w，足以讓很多人瞠目結舌。
那些瞧不起夏國，認爲夏國沒有能力研製高精尖科技的外國佬，絕對會驚掉下巴！
丘領導亦是斬釘截鐵道：
“當然要宣傳，而且要大力宣傳。這一次集成度地提高，可以說是徹底將國外甩在了後面，他們就是拍馬都趕不上！”
“我看最好是能安排一次採訪，由李暮親自介紹，讓大家知道，集成電路能用在什麼地方，產生什麼樣的作用。”
“老說集成電路厲害，但怎麼厲害，大家都不清楚，只有搞明白了，人民纔會對我們的國家更有信心！”
他的話說到了點子上，讓郭默不斷點頭。
上一次對集成電路的宣傳，是世界第一，超越了M帝和老大哥。
人們知道了這個消息，高興和激動都是必然的，因爲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高精尖科學技術上，超越了國外。
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能這麼宣傳了。
集成電路的集成度再高，最終還是要落到實處，對國家的發展，有切實的幫助，才能得到廣大民衆的真心認可。
“只不過，這個採訪我得先問問李暮，他現在忙着超算的研製，恐怕未必能抽出空來。”郭默忽然道。
分佈式投影光刻機的成果固然可喜可賀，但超算的研製，纔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丘領導笑道：“這是當然，誰都不能打擾他的研究嘛！”
……
京工院。
李暮將自行車蹬得飛快，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學校。
和門衛大爺打了個招呼，他就馬不停蹄地去找錢樹言，準備迅速搞定選拔測試的事。
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李暮“咚咚~”地擡手敲了兩下門，便推開半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院長，我來幫忙選拔……”一邊往裡走，他一邊語速飛快地準備說明來意。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簾忽然印入一道清麗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眨巴着眼睛靜靜地看着他。
“你怎麼在這兒？”李暮怔了怔，望向王婭，目光滿是疑惑。
王婭道：“嚴老讓我來幫忙選拔J語言培訓班的人，你呢？”
聽到這個消息，李暮瞬間無語，合着早就安排好了人，說什麼沒人都是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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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既然你在，那我就回去了，你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王婭抿了抿紅脣，沒有說話。
見狀，一旁的錢樹言笑道：
“來都來了，這麼着急走做什麼，我看招人這個重任非你不可。”
“剛剛我還在和王婭商量，要怎麼出題。”
“你們只要十個人，但是來的有七八十個，這個題目是個大問題，難了和簡單了都不合適。”
他說完之後，對着和李暮擠了擠眼睛。
“嚴老沒有給出試題嗎？”李暮聽完愣了愣，見王婭點了點頭，心中恍然。
怪不得他走的時候，嚴佩林沒有說弄完也不能回去，防止他鑽空子。
感情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時半會兒他根本回不去。
“放心，我有辦法。”李暮想了想，道：“直接讓他們寫一個程序，讓我看看水平怎麼樣就行。”
考一些基礎的知識，他沒有興趣，不如直接上強度，能就通過，不能就走人。
王婭道：“但能被各個高校挑選出來的學生，水平應該都不差，寫個程序真的能篩選出來嗎？。”
“水平要是真的不差的話，這會兒就不會在這裡了，而且你以爲我的題目很簡單嗎？”李暮微微一笑。
這倒不是看不起人，而是大實話。
如果水平真的足夠，即便還是大學生，嚴佩林也會直接招進超算項目組，王婭就是個例子。
“好，我聽你的。”王婭微微頷首，沒有再問。
李暮是J語言的創始人，如果他出的題目都沒法篩選出有用的人才，她更做不到。
隨後，李暮又喝了一會兒茶，到了選拔測試的時間，便和王婭與錢樹言一起離開辦公室。
……
來到行政樓的一處會議室。
雖然只是簡單的招人，但門口還是有專門的警衛檢查，確保不會有敵特混進去。
李暮和王婭雖然有錢樹言帶着，不過還是要拿出證件，待警衛仔細覈驗後才被放行。
三人走進會議室，裡面原本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頓時小了下去。
前來參加選拔的學生們的目光先是在李暮和王婭身上打了個轉兒，又落到了錢樹言的身上。
“錢院長應該就是主持選拔的考官了。”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冒出一個念頭。
有人還站起身，想跟錢樹言打個招呼。
只有坐在角落裡的兩個人面色古怪，看了看錢樹言，又看了看李暮和王婭，滿眼的錯愕。
“大家先安靜一下，測試馬上開始。”錢樹言提醒了一句，便走到下邊的位置坐下。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李暮和王婭便走上臺。
他先用眼睛掃了一眼下面，目光在看到角落裡的張凱和李建的時候，微微愣了愣。
“他們倆怎麼也進來了？”李暮心中疑惑。
就在這時，有個男學生站起來，禮貌地開口問道：“你好，考官是有事不能來了嗎？”
這句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中的疑惑。
“我們就是考官。”李暮笑了笑道。
這個答案讓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照理來說，即便考官不是什麼有名學界大佬，也不應該是兩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才對。
男學生愣了一下，道：“你們怎麼會是考官呢？”
“怎麼，難道考官就一定得是七老八十才能當？”李暮反問道。
男學生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都以爲考官會是那位創造出J語言的李教授。”
“畢竟外界盛傳他是京工院的教授，這次的J語言水平選拔測試，沒道理他不出席。”
“我們都是未來準備在J語言編程上繼續發展的人，所以非常想親自見一見創造J語言的計算機語言大師。”
他的話說完後，其他的學生紛紛點頭，目光之中滿是嚮往。
李暮微微一怔，既尷尬，又微微有些自得。
他在外界的聲名已經被吹捧到教授，甚至大師級別了？
“那你們恐怕要失望了。”李暮輕輕笑了笑，道：“論計算機語言水平，他實在稱不上什麼大師，不過是總結了一門機器語言而已。”
“你憑什麼這麼說？”話音剛落，剛剛的男學生臉色一變，立刻出言反駁道。
其他的學生們亦是義憤填膺，一副李暮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便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一旁的錢樹言見狀，連忙站出來道：“好了好了，學生們都把你當榜樣，你就別逗他們的了。”
聽到他的話，男學生生氣的表情僵住，疑惑道：“錢院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您難道是說，他就是李教授？這怎麼……”下面也有反應過來錢樹言話裡意思的人，只是眼中俱是難以置信。
這個年輕人就是創造出J語言的教授，怎麼可能？
他們學了那麼久才學會的J語言，竟然是一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人創造的？
看着下面衆人或驚愕或疑惑的眼神，李暮笑了笑，道：“錢院長並沒有說錯，我確實是J語言的創造者李暮。”
這句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讓坐在座位上的學生們一陣譁然，不少人更是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眼神狂熱。
即便再難以置信，現在他們都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上面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是J語言的創造者。
“可，可您怎麼會這麼年輕？”有人忍不住問道。
李暮笑道：“對於計算機語言來說，年輕其實是優勢，就像是你們，J語言纔出現多久？而你們已經能夠嫺熟運用，甚至精通了！”
“那也是有您創造在先，不然我們連知道的機會都沒有。”一個帶着眼睛的學生站了起來，眼神炙熱道：
“您的J語言將我們國家的計算機水平往上提升了好幾個檔次，超過M帝和老大哥，說是當今世界計算機技術第一也不爲過。”
他的話讓所有的學生都連連點頭，望向李暮，眼神之中滿是尊敬。
更是有學生直接請求道：“我們都非常敬佩您的貢獻，更敬佩您的學識，如果您有時間，待會兒考完試，可以爲我們解惑嗎？”
面對這個請求，李暮自然不會拒絕，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希望你們先冷靜下來，完成考試。”
“這一次考試對你們來說很重要，想必來的時候也被再三叮囑過。”
“但我還可以提前透露一點信息，只要通過此次考覈，便可以參加國內現在最前沿的J語言應用研究。”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學生眼睛一亮道：“和您一起？”
“對，和我一起。”李暮笑道。
這答案，讓所有人的的鬥志都開始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