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鶴髮童顏

一百零七 鶴髮童顏

白翌辰還是覺得這禮物太過貴重,而且以剛纔小夏的表現來說,如果這東西收了,簡直就跟某些關係確定了似的,這種誤會可不敢有.

正在推辭,冷不丁一個毛刷刷的黑影直衝着他們竄了過來。白翌辰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嚇多少開始形成條件反射了,一個跨步將顧小夏護在到背後。那瞬間他都感到冷森森的尖牙戳上了自己的腿,隔着褲子按下去,隨即又快速離開,留下一團熱氣和溼嗒嗒的口水。

“汪汪!”

原來又是老然家的大黑狗,它一擊未成,立刻竄出幾步外,衝着白翌辰兩人前竄後跳,露出牙齒髮出威嚇的咕嚕聲。

“瘋狗,你怎麼見誰都咬!”

白翌辰知道大狗怕他,趕上去幾步,擡手假裝要打。大狗抿起耳朵,轉身跑出去幾米,遠遠的又衝着他吠。白翌辰不理它,回身去找顧小夏,它便衝上來咬白翌辰的褲腳。

他氣壞了,心想這年頭狗都會打游擊戰了,敵進我退,敵逃我追,這好玩嗎?一氣之下,他激起靈光,果然白焰一閃,大黑狗立刻閉上嘴,背起耳朵,夾着尾巴鑽進了人羣當中。

“小夏,你沒事吧……咦?”

他轉回頭,發現顧小夏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夏,小夏!”

白翌辰喊了幾聲,聲音被周遭的嘈雜淹沒過去,傳不出多遠。人羣熙攘,他踮着腳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小夏的影子,大概是被人流衝散了吧?

這時候他才發現,那串玉珠還在自己手裡,陽光下映着幽幽的光彩。

這東西滿貴重,放在自己手裡要是出閃失也不好交代。他馬上打電話給顧小夏,然而遠郊地帶,手機只剩下半格信號,打不出去“唉。”

他無奈的長嘆一聲,只好把鐲子放進口袋裡暫時保管。

“辰子,幹嘛呢,快過來!”

老然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白翌辰看到他站在十幾米外對自己招手,忙快步擠了過去。

“別自己亂跑,丟了怎麼辦!”老然一把拉住他,抱怨到,“幸好大黑在,聞着味就找來了!”

“遇上個朋友,說了兩句話而已。”

白翌辰說。

這時,大黑狗顛顛的擠了過來,站在老然身後探着頭看他。

白翌辰立刻指着它向老然告狀:“這瘋狗差點咬傷我的朋友,你幹嘛不拴着它!”

“誰家拴着狗啊,你以爲這是在市中心小區呢。”老然並不在意,隨手象徵性的打了一下狗頭,“給我老老實實的!”

大狗縮了下耳朵,眨着眼睛看看主人,又看了看白翌辰。它低頭過去嗅嗅白翌辰的手,半截尾巴甩來甩去,一副討好而無辜的樣子。白翌辰的氣消了大半,反正也沒傷到人,就不跟一條狗一般見識了。

“古爺爺在呢,咱們快點去吧。”

“呃。”

聽說要找的人在,白翌辰忽然覺得有些緊張。

真好笑,明明是老然的事,自己有什麼好怕的,真是越來越神經質了。他自嘲的笑了笑,跟着老然向前走去。

大狗在身邊跑前跑後,還總把鼻子探到白翌辰的褲兜裡嗅。白翌辰趁着它再把鼻子探進來的時候重重拍了一下,它嗷嗷哭着跑到前面去了,半天不敢再靠過來。

集市已經快到盡頭,人也顯得稀稀落落。

街邊果然有一棵高大的古槐,斜伸出粗壯的枝椏,遮住了半邊大街。

樹下,一人正悠然的坐在竹椅上,把玩着一個盤子似的東西。

白翌辰有些發愣,因爲那個一直被稱爲爺爺的人,其實滿年輕的,看起來似乎比墨叔還要小上幾歲,穿着一身灰藍色的中山裝,透着莊重沉穩,有些像民國時代的文化人。

大黑狗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對着那人把尾巴搖得跟開了花似的。那人轉過頭,笑着撫摸了下狗頭。

陽光斑駁的古樹下,他側頭微笑的樣子,就如一張靜止的水彩畫,寧靜而溫和。

“就是他嗎?”白翌辰小聲問老然,“不是個老爺爺嗎?我怎麼覺得叫叔叔都很吃虧了。”

“別瞎說,這叫仙風道骨,鶴髮童顏!”老然轉頭對白翌辰說完,拉着他走了過去。

這位年輕的爺爺見有人過來,擡起頭,和白翌辰打了個對眼,他這纔看清,此人臉頰輪廓分明,劍眉微微上挑,一雙皁白分明的眼睛,滿帶着神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手裡把玩的,是一個青銅羅盤。

不過,總覺得有他點眼熟。

“古爺爺。”老然忙過去打招呼,“我來看您了。”

他說着,就把藥酒提上來放到一旁的小八仙桌上。

古爺爺用剛拍完狗的手揉了揉老然的頭,笑着說:“我煙酒不沾的,拿回去留給你爹享用吧。有什麼事找我,直說好了。”

“啊。”老然有些尷尬,暗暗怪自己調查不足。

“是不是還想紋什麼新潮的花紋?”古爺爺又問。

“不是不是……那個……”老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見古爺爺正溫和的看着自己,便低聲說,“我爸看到您給我弄的紋身了,特別生氣……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呢。您看能不能幫我消了去啊?”

瞎話編的很是委婉,總不能說因爲有人看了紋身說會招災引禍來的好吧?

古爺爺露出爲難的神色:“這不太好辦,當初我就告訴過你了,那紅染料很難得的。而且百蟲之血都帶靈性,植入肌膚,就與你的血氣融爲一體,再要硬消了去,可是很傷身體的。”

“啊,那怎麼辦啊?我……我不想要了啊。”老然急得都要哭了,想起這幾天的遭遇,以及老墨對自己說,不想死就快消了紋身。他就覺得異常恐怖。“怎麼這種事都發生在我身上啊!”

“嗯,硬是要消的話,至少再等上三個月纔可以。”古爺爺說,“讓你的身子骨養好些,現在你虛的厲害,可不能再動身體。告訴爺爺,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被這樣親切的一問,老然眼圈也有些紅了。這些天自己連驚帶嚇,東躲西藏的。膽子都要嚇破了,可是自己當成救命稻草的白翌辰又是個自身難保的泥菩薩,老墨雖然有些本事的樣子,卻根本不搭理自己。

這種事也不敢跟家裡人說,此刻有這樣一個長輩溫柔的詢問,他立刻就控制不住情緒了。

“唉,我好命苦啊!爺爺您要救我!”老然就像見到親人似的,竟然趴在椅子扶手上嗚嗚哭了起來。

古爺爺疼愛的拍拍他的肩膀,又擡頭看了看白翌辰。

白翌辰無奈的要命,又不好說什麼,見古爺爺看自己,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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