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看着手機屏幕,盯着裡面的兩個人,眉頭越皺越緊,狠狠的嚥下一口唾沫。他之所以把實驗室的鐵門給打開讓鄧飛他們進來,就是爲了他們把衣服都給用海水給浸溼了,接着快點回到原來的地方,自己想要看看他們最後會從哪裡出去,一個是自己現在被困在了實驗室裡,這麼一大堆的實驗體外加組織的部隊,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剛纔自己找到了加本,想要從他的嘴裡看看可不可以套出從這裡逃出去的路途,他肯定是已經準備好了後路的,不然也不會在三層的實驗體失控之後還靜靜的呆在總監控室裡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最後竟然直接就到外面去抓鄧飛;
可是加本什麼也沒有說,最後竟然搶過自己原本只想要威脅他用的手槍給自盡了;巴布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麼,但是卻在發現加本的地方找到了一份資料,就是之前自己拿在手裡的那份關於黑山雄的個人檔案;於是自己便把計劃裡的某些部分給改掉了,還想要看看黑山良爲什麼要欺騙鄧飛,背後是不是有着什麼計劃,可不可以和自己的目的扯上關係,於是便把早就隱藏起來的手下都給叫了出來,按照修改過得計劃去實行。
“你們到底站在哪裡聊着什麼?!”巴布對着屏幕大罵着,想要拉近一點鏡頭,可是無論怎麼樣最後還是停留在了鄧飛的後面大概兩米的地方,根本沒有辦法聽到他們在說着些什麼;自己也不能讓躲藏在裡面的手下出去聽,要是被發現的話,接下來的計劃都不用做了。
巴布狠狠的往着桌面上錘了一拳,咬緊牙關。
鄧飛低沉着腦袋,此時還是不太明白黃偉剛纔說的話,或者說是對於那句話不太反應得過來,畢竟太過於突然,一時之間還沒有來得及接收和處理信息;爲什麼黃偉會這麼說,要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過於恐怖了把?自己清晰的記得在以前的記憶裡,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男人,在遇到黃偉之前,從他的嘴裡說出巴布這個人之前,自己完全不知道還有着這麼一個男人存在,關於他和笑哥之間的關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推測出來的,但就算是這樣也好也是自己單方面和巴布產生了“精神上的聯繫”;對於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他是怎麼認識自己的?難不成在自己的周圍還有着他早就安插好的“針線”?所以纔會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這麼的熟悉?
自己只是感覺到內心一陣抽搐,腦海裡好像是猜到了什麼,緊皺着眉頭說:“所以你是說,我們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他事先就已經安排好了的,你是充當了他實現這個計劃的棋子了麼?那麼他爲什麼要把黑山邱給弄死?是不是巴布也想要拿到‘理論解除劑’?!黑山邱一旦把試劑給研製出來以後,爲了不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所以就把當事人給滅口了麼?”對於死在自己面前的黑山邱,自己一
直都是想要找到背後在運籌着整個事情的人;可是現在自己稍微的思考了一下,突然就感覺到了很大的疑惑:
那既然是想要把當事人給滅口的話,那麼自己就也算是當事人之一,那麼爲什麼巴布沒有那時就在人體分離室裡面把自己給一連趁機給滅掉?而是要讓自己活到現在?甚至還以自己爲核心而設計了一連串的計劃;要是最後的目的都是要爲了把自己給幹掉的話,內心應該是很氣憤,巴不得自己馬上就死掉纔對的,不如直接就利用實驗體把自己給幹掉還好,畢竟他也是加本的手下,和實驗體之間打過很多交道,對實驗體的熟悉肯定比自己高出不少,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現在他也是在暗處觀察着自己吧?掌握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說不定剛纔的鐵門就是他給控制打開的,那麼這樣的話他不如現在就再次讓鐵門給打開,把外面的實驗體都給放進來就好啊,也不會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但是無論鄧飛怎麼去猜測也好,自己心裡所想的這些都沒有成爲現實,也就是說,巴布需要自己,需要自己這麼一個工具去實現他想要得到或者是看到的結果;他的背後,肯定還有着一個比殺掉自己更加具有價值的目的!
“看來這個男人的心機,不是一般男人有的啊!”鄧飛嘴角微微的揚起,摸了摸嘴巴,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覺內心一陣滑稽,非常的想要笑;黃偉此時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纔好了,可是鄧飛不但聽了自己剛纔說的話,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奇的反應,甚至現在還開始笑了起來。難不成是因爲事情太過於驚奇而被嚇壞,腦袋出問題了?!
黃偉緊皺着眉頭,生怕鄧飛出現什麼出人意料之外的情況,正想要上去控制住那個還是在不斷的笑着的鄧飛,可是鄧飛卻馬上伸出手來擋住了黃偉對自己伸過來的手,笑着說:“你幹什麼?以爲我嚇得瘋掉了?哈哈!”
黃偉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了鄧飛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巴布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搞笑,知道他爲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對我們動手麼?”鄧飛笑着看着黃偉的臉,後者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緊皺着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鄧飛停頓了幾秒後繼續說道:“是因爲他的目標不是我,也不是你,要是說你已經開始扮演他‘劇本’裡的演員了的話,那麼我在遇到你之後也一樣成爲了演員,也就是說,我們都是他爲了實現某個計劃的演員!”
黃偉聽了鄧飛說的話,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張大着嘴巴表現出非常驚奇的表情,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環顧着四周慢慢的說道:“按照你說的話,難道,難道,他原來是···”
“他的背後還是有着一個比對我和你動手價值都還大得大的目的,而他要是想要實現那個目的,
就必須要讓我們兩個人!”鄧飛一語道破了所有,對於自己能夠猜到背後那個秘密,雖然說自己還是處在危險之中,可是還是有着不小的自豪感;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把背後最重要的事情給猜到了,這樣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黃偉來說的話,多多少少都奪回來了一點行動的自主權,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卻可能在接下來的某個瞬間發揮巨大的作用,反敗爲勝,讓自己成爲逆流。
黃偉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整個人都在顫抖着,腳跟也站不穩地面,突然重心不穩就要往着地上摔了過去;鄧飛微微吃驚,連忙衝上前去抓住了黃偉的手,把他重新找回重心;自己看着那張幾乎看不到一點血色的臉龐,心生憂慮,同時心裡面也可以體會得到巴布這個人對於黃偉的影響,一個爲了私慾而把人當做是畜生一樣關押了接近了十年的惡魔,並且無時無刻都不能產生逃離此地的想法,不然自己的弟弟就會因爲病發得不到解藥而死去;黃清是黃偉唯一一個弟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十年以來兩人相濡以沫,不管是對於哪一個來說都是不可能把對方給丟掉的,甚至可以這麼說,沒了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可以都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
巴布就是看到了這個致命的地方,抓住這個地方緊緊的不放,就像是捆綁着馬匹驅使它前進的繮繩一樣,要是馬匹不受控制,坐在馬背上的人就會把繮繩給拉得緊緊的,讓馬匹沒有辦法繼續呼吸,然後再就要窒息的時候馬上就把繩子給放開,這樣一來一往多次之後,馬匹就會失去反抗的力氣和意志,因爲它害怕窒息時的絕望感,迷戀上了可以呼吸時的快感,所以它不會再反抗,只要自己好好的按照坐在馬背上的人的意思去做的話,自己就可以一直這麼呼吸下去;不僅如此,現在還要把這個人當成是工具一樣來毫無感情的“盡情”使用,不管計劃最後實現與否,這個工具都是會被拋棄掉的,就像是路邊的野草一樣,一抓一大把。
鄧飛的拳頭慢慢的就緊握了起來,自己現在最想要做得事情倒不是去弄清楚背後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了,反而是想要把躲在暗處的巴布給找出來,狠狠的在他的臉上來一拳,把他的幾個門牙都給打碎;這樣的人怎麼可以活在世界上?!這個是人類的世界,不是惡魔和畜生的世界!
要是想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按照人類的方式去活着!不要做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魔!
鄧飛大口的呼了一口氣,低下頭去慢慢的控制好自己的內心,現在在這裡爆發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會讓在某處觀察着自己的巴布看出有着異常的反應,心生疑惑臨時更換掉原有的計劃就糟糕了,所以現在還是要靜下心來和黃偉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既然現在都暫時已經安全了,也知道了巴布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