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不像是他的女兒一樣表現的那麼緊張,只是走過去拉起了康大輝的手腕好好的感受了一下,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對女兒點點頭。
“行了,你把他放進房間去吧。”
鄧飛道:“你竟然一點也不緊張,是不是他不會死了?”
“呵呵,這事情正好完全相反,他因爲已經要死了,我已經沒辦法救助了,所以着急也沒用,只能這樣面對這一切了。”他淡然的說道。又招呼女兒,準備一些清水來。
鄧飛非常的緊張:“剛纔你女兒已經用了藥物了,給了他止血止疼,爲什麼說是沒希望了?”
“因爲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可是裡面的毒性已經進入人的身體內部去了,沒辦法解開了。”
鄧飛和水雲全都緊張喊了起來,原來這女人的刀子上面全都毒性!剛纔一直揹着這個人,沒有注意過他的表情,所以知道現在才發現,康大輝現在臉色發紫,嘴脣都黑了,眼看着就沒什麼希望了,已經死定了。
“真的沒辦法了嗎?我送他去醫院行不行?”
“我只說是死定了,但是沒說我救不活,你現在送到市區話的話,一定死了。”
不等鄧飛着急,水雲先喊了起來:“阿爸!你這是在開玩笑嗎?到底能不能救啊?”
“能救,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他看着鄧飛道。
鄧飛點頭:“行,只要我能做到的。你想要讓我做什麼儘管說。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盡力的。”
“這個一會再說,先救人要緊吧,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他拍了拍鄧飛的肩膀。水雲非常的級怪,自己的父親怎麼和以前不一樣呢?
她低聲的說道:“你又不認識這個人,爲什麼要提條件?”
“因爲他揹着這個人匆匆下山來,可是卻是氣定神閒,氣不喘,也絲毫不累,我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同一般的高手,所以我想要做的事情,應該是可以讓他幫忙解決了。”男人笑道。
“原來如此,所以你纔會把把這個人的傷勢說的如此嚴重。”
“不是我說的,他本來就是病的很嚴重。”
他說着拉起了康大輝的手腕,然後手中飛出來了一把銀針,也不用細看,直接全都刺進了他的手掌裡面去了,鄧飛疑惑的看着他,就算是看電視也沒見到這樣用鍼灸的,真的行嗎?真在想着呢,這人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位置,緊接着那把銀針全都飛了出去。
咻咻!幾聲悶響之後,本來銀色的銀針變成了紫紅色全都倒在了草叢當中去了。空氣當中還有一種腥臊的味道,很多的奇怪的小飛蟲從草叢當中飛了出來,好像是很怕這個味道。
鄧飛道:“這個是什麼毒?”
“叫做萬絲引是一種很厲害的苗疆毒術,看來這女人不簡單 。”
鄧飛吃驚道:“我竟然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下如此黑手,而且她竟然是苗疆的嗎?爲什麼會這樣?”聽康大輝之前的介紹,這個曉曉應該是這裡的本地
人,不會是苗族,她是怎麼學到的這樣的本事?康大輝應該也不知道她的厲害了。
“是誰幹的?”男人問道:“這毒素可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得到的,而且這毒素製造起來,非常的麻煩,製藥價格非常昂貴,這人應該是很有錢的人。”
鄧飛指了指山坡的方向:“是那個別墅的女主人,她覺得我們很礙事,所以想要除掉。”
男人卻是皺眉不語,他們的話不能相信,莫非是想要用苦肉計來接近我們不成?
水雲疑惑說道:“阿爸,一向都是很關心那些受傷的人的,爲什麼今天這樣的反應呢?”
“因爲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萬一要是有什麼不好的企圖不就好了?”
鄧飛道:“你原來是在懷疑我,呵呵,放心吧,我和上面的別墅的人完全不是一夥的,不會坑害你的,這一點儘管放心就是了。不是計策。”
水雲也說道;“沒錯的阿爸,他們可沒說讓我們搬走的話,完全是你想那樣的。”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不要在這裡攙和了。總之,人我是會救的,但是別的事情你也就不要想了。不管你們使出什麼辦法來,我都不會頭屑的。”他說完了就走向了茅屋前面去。
鄧飛現在也沒時間更沒心情和他解釋自己不是劉迪的人,只是想要進口讓他脫離險境,所以趕緊抱起了康大輝走了進去。
這裡面的傢俱全都是柱子建造而成,把他放在了一個竹塌上,因爲他的受傷的部位是在後面的腎臟部位,所以只能讓他趴在那裡,康大輝一直不起來,緊閉雙眼。
男人讓水雲用清水清洗他的傷口,同時繼續給他用鍼灸的方法去毒。他只是在他的兩隻手上面扎針,不多時就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銀針了,男人的動作很隨意,但是每一針都是正中在應該刺入的部位,完全沒有任何的差錯。水雲在一邊看着,也是忍不住的讚歎起來了。
“阿爸!你最近的針法真是越來越好了,我好佩服你!”
“這沒什麼,你要是跟我學兩年,你也會如此,只可惜我要昇天了。不能再教給你了。那些針法你要好好的自己琢磨才行了。”
水雲有些依依不捨:“是啊。你說得對,只是阿爸爲什麼你一定要昇天不可呢?我希望你一直守在我的身邊。”
“不行,我們族人已經很少了,這樣的傳統,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做的,我不想讓它失傳下去。你是我的女兒應該明白我的。”
水雲只好算了,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聽被人的勸說的。
鄧飛道:“我對藥物的原理不瞭解,既然是刀子上面有了毒素,那麼應該是把傷口的毒性去掉,爲什麼你只是扎他的手指?”
“這你就是你不懂醫理的地方了。這個人的傷口在腎臟,但是這種毒素卻是可以迅速通過了血跡,進入人的大腦的,只要在手上的經脈位置截斷毒性,讓它隨着血液流出來,就算是他日後成了殘廢,但是腦子至少是清楚的,不會變成白癡。”
“你說什麼?白癡嗎?”
“是啊,這樣的毒性太強了,而且他本人也沒什麼求生慾念,中間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我只能讓或活下來,但是他的其中一個腎臟一定保不住了,以及下半身的經絡也不能正常使用,雙腿可能行動不便。”
鄧飛心裡非常的痛惜,這人雖然不如自己,但是也是組織的一個能人,速度和行動也很不錯了,想不到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此陷害,真的是太可憐了。
這時候男人已經把銀針全都打了出去,全都成了紫紅色,但是比剛纔要稍微淡了一些。
他抓起了桌上的紙筆隨便寫了一些文字遞給了女兒:“把這些藥材熬煮一下,分成三份,抓緊時間,一個小時之內他就醒了。”
“我知道了阿爸。”她說着就拿着藥方快步的走了出去。
這還是竹塌上面傳來了康大輝的喘息聲,鄧飛即忙走過去,蹲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麼樣了?”
“我…我不是死了?”他費力的說道,他現在渾身疼得要死,眼前一陣金星星,以爲到了天堂了呢。鄧飛看着牀上的康大輝一臉痛苦,便說道:“你要是死了,出現在你面前的人第一個會是我?那可要糟了。”
他一臉失望的說道:“原來我沒死!”
“是啊,你還活着呢,可是以後可能生不如死。”身邊的男人說道。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他說着抓起了他的脖子,然後二話不說在他的臉上眉心,和腦門的位置紮了幾枚 銀針下去,這個傢伙瞬間疼的要死,咬着牙哼叫起來。
“好疼!要疼死了,你放開我!”腦子上面的穴道可不是好玩的,非常的疼痛,讓人無法忍受,他開始掙扎起來,眼看着銀針扎不下去了,男人急忙讓鄧飛幫忙。
“抓緊時間按住他,不然時機錯過了,他真的要死定了。”
鄧飛趕忙按住了他的肩膀:“這人是來救你的神醫,你要聽話。”
“曉曉!你怎麼可以騙我!”因爲疼痛,所以讓他的思維瞬間就清醒過來了,他想起來是誰把自己害成這樣的人了,開始喊叫着這個女人的名字。
鄧飛也懶得說什麼,直接按住了他是他像是一隻蚯蚓一樣在榻上不斷的掙扎,可是還是掙脫不開鄧飛的手的束縛。
男人順手把所有的銀針全都紮了進去。
“好了,我說這位先生,你不要爲了一個女人發瘋了,要知道天下還有很多筆女人更重要的事情呢。”
鄧飛說道:“你說這些都沒什麼用的,要是他能明白這一點,不會被暗算的。”
男人雙手捶打着牀榻:“我爲什麼會認識這樣的人?爲什麼我要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對曉曉又愛又痛,眼淚都下來了。
鄧飛道:“你給我冷靜點!你既然已經活了,就不要總想着死了,不然我不是做了一件傻事?”
“就是的,你知道救你的那些藥材有多珍貴嗎?真是一個蠢貨。”男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