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沒有帶人,直接一個人開車前往澇巷街。這是去找人,又不是打架,大白天的帶那麼多人,說不定就招來警察。
澇巷街這邊雖然亂,但也比較繁華,哪怕是大白天也人來人往的。究其原因,就是因爲這片有家學校,攤販特別多,又是外地人口聚集的地方,人口一多,各種買賣也就多。
小巷子裡,紅燈區大白天也開着門,那些小姐穿着暴露,看到過往的人就往裡面拉。鄧飛人高馬大,加上他散發出來的氣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那些小姐嘴上調戲,卻不敢上前拉他。
然而,鄧飛被一個小姐招呼了一聲,本來那小姐只是隨口那麼一叫,誰知鄧飛竟然朝她點點頭,然後跟她進入了裡面。
“臥槽,還以爲是哪來的大哥呢?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小色鬼,可惜了!”
“哎喲,誰說不是呢?早知道我剛纔就拉着他了!”
一旁的兩個小姐腸子都悔青了,大白天的本來就沒什麼生意,鄧飛的到來,他們以爲是哪個場子裡的混子,不敢亂來,誰知他被旁邊的同行一叫就進去了。
她們卻不知道,叫鄧飛進去的那個同行這時候才腸子都悔青了呢,她要是知道鄧飛一進去就會對她動強,打死她也不會叫鄧飛這個煞星進去啊。
此時屋子裡,鄧飛把紅燈區的兩個打手撂倒,那小姐正想開口叫人,卻被鄧飛掐住脖子狠狠的威脅了一番,頓時那小姐就不敢叫喊了,哭喪着臉求饒。
“這邊誰是頭?打電話叫他過來!”鄧飛乾脆利索,既然是來找人的,一家一家去問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被撂倒的兩個混子面面相覷,最後在鄧飛凌厲的逼視下,其中一個混子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沒過多久,七八個混子就把這家店給堵住了,一看領頭的一副準備查戶口的模樣,鄧飛根本沒耐心跟他耗,拳打腳踢之下,七八個混子人仰馬翻,那臉上有顆痣的混子頭腿都嚇軟了。
“哥,您是我親哥,咱弟兄乾的只是小本買賣,如果有什麼得罪到的地方您說出來,小弟給您賠不是,求求哥別打我,別打我!”混子頭點頭哈腰的求饒,一臉的驚懼。
“你就是這條街紅燈區的頭?”鄧飛凝視着混子頭,目光如刀,只要眼前的人敢說謊,他第一時間就能識破。
混子頭哪敢撒謊,他急忙解釋道:“大哥,我只是一個看場子的,這片都是四哥的地盤,我負責看管這條街的紅燈區,受益人可都是四哥……”
“什麼四哥五哥的,老子只想知道,你們紅燈區昨晚有沒有來一個叫胡偉的人,然後被你們扣下!”鄧飛不耐煩的打斷他問道。
混子頭傻眼了,澇巷街這麼多紅燈區,一天進入的人不知道多少,而且大晚上的,別說他一個混子頭了,就是接待客人的小姐,恐怕也不能把所有客人的樣貌記住。
再者,小姐也不會去問客人的名字啊,他哪知道誰是
胡偉?
不過混子頭也從鄧飛的話中聽出一個線索,那個胡偉失蹤,疑是被他們的人扣下,這就好辦多了,混子頭當即詢問手下。
其它混子都默不作聲,混子頭感覺到鄧飛失去耐心,頓時抓住其中一個混子,拍了他一巴掌,“馬勒戈壁,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是有還是沒有啊?”
“剛哥,我是真不知道啊!”那混子委屈的很,被鄧飛揍了一頓,還得被混子頭教訓。
混子頭也就是小混子口中的剛哥,他見這個混子不知情,於是又眯着眼睛看向其它的混子。其它混子戰戰兢兢,一個個瑟瑟發抖,連忙搖頭。
“媽的,你們耍我是吧?”鄧飛不高興了,他一個箭步上前揪住剛哥的衣領。
剛哥臉色蒼白,冷汗涔涔,他立即怒吼道:“你們這些王八蛋,知道情況的趕緊給大哥說呀,馬勒戈壁的,我要是知道誰隱瞞實情,回頭老子就給剁了扔烏江去!”
在剛哥的嘶吼下,終於有個混子響應了,他哆哆嗦嗦的說道:“老大,可能不是我們的人乾的,前些天不是金三角來了幾個黑戶的狠茬嗎?他們帶了些女人來,說不定就是他們乾的!”
“你他媽怎麼不早說!”剛哥一巴掌甩在那小弟身上,那小弟都快哭了,暗恨自己嘴賤,早知道讓你丫的被人打死算了。
鄧飛刷的一聲站起,他一把推開剛哥,友善的拍了拍那小混子的肩膀,道:“走,帶我去找他們!”
小混子受寵若驚,嘴上卻不含糊,連連說道:“是,大哥!”
後面剛哥很不爽,但是形勢沒人強,他只能認慫。而鄧飛沒發話,他也不敢走,當鄧飛要求他一同前往的時候,剛哥臉都綠了。
那些金三角的人,跟他們語言不通,又是黑戶,下手狠,四哥都發話讓他們不要去招惹這夥人,現在鄧飛要帶他們過去,看樣子鄧飛還是要找茬,這可難爲他了。
但是鄧飛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剛哥怕捱揍又不敢反抗,最後咬咬牙,要死一起死,乾脆呼啦一聲,帶着小弟們一起去。
拐了兩三個巷子,一夥人抵達了那小混子指出的地點,這邊很偏僻,巷子裡三五個女人花枝招展,皮膚白嫩白嫩的,而且都是大金髮,一看就不是華夏人。
三五個女人看到這一羣人過來也不害怕,反而一個個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剛哥一羣人聽不懂,但並不代表鄧飛聽不懂。
鄧飛在國外混了那麼多年,金三角那邊自然也去過,他會六國語言,方言若干,這些女人說的是金三角那邊的官方語言,所以他完全能夠聽懂。
接着鄧飛就笑着和她們交流,不一會三五個女人嘻嘻哈哈,朝剛哥他們擠眉弄眼的。剛哥一夥人蒙逼了,難道這人和金三角那些狠茬子是一起的,剛纔說什麼找人只是藉口?
事實卻不是這樣,鄧飛怎麼會和金三角的人勾結呢?剛纔只是三五個女人問鄧飛等人“要玩嗎”?而鄧飛和她們交流的時候,卻是說那些
都是他小弟,沒碰過外國妞,所以來試試水。
這些女人一聽,於是嘻嘻哈哈的看向剛哥等人,問他們是一對一,還是二對一,還是多對一?不同的價格不同的享受。
鄧飛一肚子壞水,他知道剛哥等人聽不懂這些人的語言,就計上心來,既然剛哥一夥人是四哥的手下,不利用一下,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而且鄧飛執行任務的時候在金三角待過,那邊民風彪悍,各地軍閥燒殺劫掠,當地的老百姓能活下來的可都不是軟柿子,如果四哥的人和這夥人對上,絕對會給四哥帶來巨大的麻煩。
要不是現在還不知道胡偉的下落,鄧飛都有種直接帶着剛哥他們闖進裡面大幹一場的衝動。只是小不忍則亂大謀,鄧飛還有計策。
接下來,鄧飛就和她們交涉,說這事等下再說,他來這是因爲自己有個弟兄昨晚來了這就沒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之類的。
當即,這幾個女人相覷一眼,而後一個女人警惕的看了眼鄧飛,發現他沒有別的舉動,於是點點頭進入了裡屋。
不一會,五個看起來瘦小,卻一個個眼神犀利的男人被那女人帶出門外,鄧飛的眼睛微微眯起,這些人讓他回憶起以前在金三角的生活,僅僅一眼,他就看出這些人偷渡來林海市沒那麼簡單。
但是鄧飛卻假裝什麼都沒看出來,大大咧咧的用金三角語言說道:“幾位大哥,我兄弟如果有什麼得罪到的地方,我代他賠不是,並且賠償你們的損失,還請把我兄弟帶出來,都是出來混的,大家交個朋友!”
五個男子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又看了看鄧飛帶來的剛哥那夥人,雖然他們並不把這十幾個混子放在眼裡,不過卻好像有什麼顧忌一般,不一會,一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朝鄧飛點點頭,然後揮手示意其中兩人去把人帶出來。
鄧飛有些憤怒,他還沒看到這些人扣着的是什麼人,不過他覺得很有可能就是胡偉。果然,當兩人把人帶出來後,鄧飛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胡偉。
四目相對,胡偉都哭了,“老大,救我啊,這些外國佬,我他媽說了一個晚上他們都沒明白我的意思!”
“哭哭啼啼的,像什麼大老爺們!”鄧飛看到胡偉身上沒受傷,心中鬆了口氣,但手上卻恨鐵不成鋼的狠狠拍了他腦門一下。
胡偉哪敢躲,看到鄧飛,他哪怕被鄧飛打死,也不願被這些金三角的人逼問了。語言不通讓他差點沒撞牆,只是想釋放老二而已,誰知道自己被外面這四五個女人霸王硬上弓,差點沒把他榨乾。
沒錯,胡偉昨晚就是被這些女人強行拉進去的,爽是爽了,不過也因爲語言不通,那幾個男人搜身,認爲胡偉錢不夠,把他扣下,而胡偉解釋說自己打電話找朋友要錢什麼的他們也不肯,直接把他手機關機。
被關了一夜,好在這些人也沒打他,只是不給飯吃。胡偉都要崩潰了,這時候鄧飛的出現,可讓他激動的難以自已了,就算被鄧飛揍一頓他也願意啊!
(本章完)